琴妃话音一落,立刻就有一群如狼似虎的侍卫扑上前来。蓝若蝶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乖乖地道:“众位大哥不忙动手,我跟你们走就是了。”
眼见得蓝若蝶被侍卫们押下去了,白冰清一直垂头肃立,看不清面上的表情。羽妃和郭贵人脸上就忍不住露出点得意洋洋的表情来。而凝霜仍然傻愣愣地跪在地上,整个人都快瘫成一团稀泥了。
“清儿姑娘,你着人把这里锁好,等到查明了原委,本宫自有计较。”琴妃再不多看众人一眼,转身淡淡地道:“回宫。”
“琴妃姐姐慢走。”羽妃和郭贵人再看了看司库殿里一团糟的情形,得意地跟在琴妃后面离开了司库殿。走过凝霜身边时,羽妃有意无意地轻“哼”了一声,凝霜整个人彻底软在了地上。
琴妃等人都走了,司库殿里仍然是静悄悄的。过了好一会儿,白冰清才抬起头来,淡淡地道:“今日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各自回屋休息,不该说的话别说,不该问的事别问……都听清楚了吗?”
“是,女辅大人。”众人齐声应答,心里却多少有点“山中无老虎,猴子充霸王”的感触。
在皇宫的天牢里,进来了一位非常惹人注目的美女。狱中众人不免疑惑:这后宫嫔妃犯了错不都被打入冷宫吗?怎地这位嫔妃被关到天牢里来了?
蓝若蝶被侍卫押着走进了一间独立的囚室,侍卫们将蓝若蝶关进去后。嘱咐狱卒好生看管。随后便锁上门走了。
随着厚重地铁门被关上,蓝若蝶心里也跟着往下沉了沉监狱就是监狱,哪怕是皇家地天牢,也脱不了这股阴森霉臭的味儿!蓝若蝶在阴暗的天牢里转了一圈,借着一个安着铁条的小通风透进的外面过道上地昏黄烛光。蓝若蝶想找个坐的地儿都找不到没看清楚前,谁能保证那张破木板床上有跳蚤等不明生物没有?
“犯人也有人权地。怎么这大晚上的连盏灯都舍不得给?”蓝若蝶大声咒骂,可四周静静的,只有自己的声音在小小地囚室里回响,让她心里一阵阵发慌蓝若蝶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一个人被关在黑屋子里。
“有同病相怜的朋友没有呀?”蓝若蝶不死心地大叫,可惜全是徒劳。因为她是女人,侍卫们特意把她单独关到这个远离其他犯人的独立囚室。
难道今晚就要在这里渡过?蓝若蝶傻了眼。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酸地,不由恨恨地道:“堇翎,靖寒,怎么你们都选在这个时候出宫呀?”
“来人啊”蓝若蝶的声音回荡在空空的过道上,回答她的只有过道上那偶尔摇晃的油灯发出的微光。
叫得累了倦了,蓝若蝶倦缩在墙角,头伏在自己膝上,慢慢睡着了。
蓝若蝶仿佛觉得自己来到了一个黑暗的通道。四处没有一点光亮。她只能凭着本能高一脚低一脚地往前走。四周静得吓人,蓝若蝶觉得浑身发冷。不由得双臂交叉抱住自己的身体,以便让自己暖和一点。
“老天,赐给我一点光亮和温暖吧。”蓝若蝶想叫却叫不出声,只能在心里祈祷。
就在这时,黑暗中突然有了一丝光亮,而且这光亮是从蓝若蝶自己地胸前发出来地,随着这丝光线越来越强,蓝若蝶身上也渐渐暖和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蓝若蝶想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口,却怎么也弯不下头去。不论她怎么努力,她也没法看到胸前到底有什么,只有那一缕暖暖地感觉悄悄地渗入四肢百骸,让她觉得非常舒服,整个人都像是要飞了起来。=君子堂首发=
“小兰姐,醒醒……小兰姐,快醒醒……”这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让蓝若蝶渐渐从梦中那种舒适的感觉中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却发现阴暗的囚室里突然明亮了,周围点上了几支蜡烛,明堇翎正蹲在身前着急地摇晃着自己。
“堇翎,你怎么在这里?”蓝若蝶有点意外,瞧了瞧周围并没别人,便直呼其名了。
明堇翎着急地道:“小兰姐,你是怎么搞的?我才出宫一天,你就被关进了天牢。我回宫后听说你找过我,到司库殿走了一趟,却说你被琴妃娘娘关到这里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蓝若蝶苦笑道:“一言难尽呀……”
“不行,我得去找琴妃娘娘去,她怎么能把你关在这里?这是人呆的地方吗?”明堇翎嫌恶地看着阴暗简陋还带着股霉味儿的囚室。
“不用了……堇翎,太子殿下他在不在宫里?”蓝若蝶突然问。
明堇翎道:“皇兄前些日子出宫了,大概还要过两日方才回来。”
蓝若蝶嘴角牵起一抹无奈的苦笑道:“堇翎,这样吧,如果太子回宫,请你帮我带个信儿给他,另外也请你帮忙在琴妃娘娘面前美言几句,把这事儿先拖一拖。”
“小兰姐,到底是得罪了谁?”明堇翎年龄虽小,但宫里勾心斗角的事看得着实不少,在司库殿一听宫女们说了事情的经过,她便知道这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蓝若蝶。但琴妃娘娘在后宫的威仪就跟皇后似的,她也不敢直接上门去叫琴妃放人,所以先到天牢里来看看蓝若蝶。
“我大概知道这事是谁做的,只是我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陷害我……”蓝若蝶附在明堇翎耳边悄悄地耳语了一番。
明堇翎突然柳眉倒竖,稚气未脱的脸上却自有几分气势。怒道:“她好大地胆子。小兰姐。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会尽快通知皇兄,让他把这事查个水落石出。”
“谢谢你,堇翎。”蓝若蝶有几分感动。她与明堇翎虽然认识了这么久。伸真正接触地时间并不多,难得明堇翎竟然在第一时间就跑来给她安慰。
明堇翎却突然嘻嘻笑道:“小兰姐。别这样说,以后,你可是堇翎的皇嫂呢!”
“你这小丫头片子,胡说什么?”被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调侃。蓝若蝶脸上也有点挂不住。
“小兰姐,皇兄都跟我说了,你怎么这么不干脆?这可不像我一直崇拜的敢作敢当的小兰姐哟!”明堇翎也只有单独和蓝若蝶在一起时。才能恢复一点少女天真活泼地本性。
“你快回去吧,堇翎,这里脏死臭死,当心跳蚤跳到你裙子里哟!”蓝若蝶有点不好意思了,便找个借口要赶明堇翎走。
明堇翎一听说有跳蚤,吓得跳起身来道:“呀!小兰姐你可别吓我……不行,这里这么脏,这么臭。怎么能住人?来人”明堇翎突然娇喝一声。“公主。有什么吩咐?”从走道的尽头,跑过来几人。有狱卒有侍卫,还有两名宫女。
明堇翎高高在上地说:“你们这些人怎么办事地?大女官现在被人陷害,事情尚在调查中,你们怎么能把大女官当成犯人来对待?大女官可是皇上跟儿前的红人,这事要是查清了与大女官无关,你们就等着掉脑袋吧!”
“属下知错了,还请公主示下。”几名狱卒和侍卫冷汗“唰唰”地流了下来。
明堇翎哼道:“这牢房太脏了,瞧瞧那张破床成什么样子?还不快把大女官转到御囚间去?”
“这……怕是使不得吧?”狱卒有点迟疑御囚间可是临时关押犯了过错的皇亲国戚的特别牢房,小小司库女官哪有那个资格?
“怎么?本公主说地话你们也敢违抗?本宫可是奉了琴妃娘娘的口喻的。x君x子x堂x首x发x”明堇翎秀眉轻挑,假传懿旨。
有了公主和琴妃这两座大山地压力,狱卒忙叩首道:“请公主息怒,属下这就去办。”
蓝若蝶被带出原来的囚室,在明堇翎的陪同下,穿过阴森的走廊,来到了另一间紧锁的石室。
狱卒掏出钥匙开了门,引着蓝若蝶和明堇翎走进这间囚室,点亮了桌上插着的烛台。明堇翎淡淡地看了一眼,轻哼了一声道:“这里也还凑合吧。大女官暂时住在这里,你们都给我好好伺候着,出了半点差错,你们就等着项上人头搬家吧。”
“是,小的们一定悉心看好大女官。”狱卒点头如捣蒜。
蓝若蝶看得有点发傻这也是囚室?和先前自己被关押的那间囚室比,根本就是天上地下地差别。
雪白地纱罩大床,上等绸缎的整洁被褥。桌椅凳齐全,桌上有银质地烛台,旁边还整齐地入着火石火绒以及十余支备用的蜡烛。桌上还有一个香炉,从屋中残留的淡淡檀香味便可以知道那里面放的是上等的檀香。墙角竟然还立着一个书架,架上排列着一些线装书。
如果不是四周冰冷的石墙、墙上铁条封口的小窗和门口的大铁门,蓝若蝶怎么也想不到这里竟然会是一间囚室。
如果说天牢是地狱,那么御囚间就是这地狱中的天堂!
蓝若蝶光顾着看这间高档囚室了,竟然连明堇翎什么时候走的都没注意到。坐在干净柔软的大床上,盯着紧闭的铁门,蓝若蝶叹了口气道:“连天牢里也存在这么明显的等级差异,人与人真的那么不同么?管他的,有干净地方睡觉了,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任由桌上的烛光照着,蓝若蝶脱了鞋子和外衣躺在床上,裹紧身上的被子,因为刚才打了个盹,这会儿便怎么也睡不着。蓝若蝶无聊地在床上翻来翻去,突然想起刚才梦中的片段,忙坐起身来摸向胸口。就在刚才梦中觉得有暖流渗入的那个地方,蓝若蝶摸到了一个圆圆地突起。轻轻解开胸前地衣服。一块水蓝色的石头露了出来。
“原来是这个!”蓝若蝶伸手握住嵌在银链子上的这块石头。感觉到上面传来的温润质感,不由想起了舒灿、伍瑾,还有希望学校的一帮子兄弟姐妹,心里突然生出强烈地念头来,恨不得生出双翅飞回希望学校去才好。
“爱情。真的比什么都重要吗?”蓝若蝶突然有点迷惘。为了能和明靖寒在一起,她将扔下希望学校。扔下自己地化妆品店,孤身进宫。的确,现在和明靖寒见面的机会比从前多了,她也曾感到幸福。但更多的时候是觉得宫里压抑而且步步危机。
难道这就是我想要地生活?蓝若蝶心里乱成了一团。迷惘中。想起了在希望学校里无忧无虑的日子,想到了庞府里和众丫环家丁们厮混时的快乐,甚至想到了关外草原上骑着黑马地那个冷面古董的含蓄的温柔……
一夜过去。又是新的一天开始。可是天牢里没有鸡啼鸟鸣,也没有蓝天白云和绿树,唯有渐渐明亮起来的光线能让人感觉到白天的到来。天牢里的早晨安静得出奇。习惯了在喧闹的环境中赖床地蓝若蝶在第一缕光线透入囚室里就醒了太安静了,睡着反倒不踏实!
在静得令人窒息地环境中起床穿好衣服。狱卒送来了洗脸的热水。蓝若蝶洗罢脸,左右看看,便毫不意外地看见书架旁地小桌上闪亮的铜镜和崭新的木梳。
梳洗完毕,御囚间里又恢复了让人窒息的安静。蓝若蝶瞪着四周冰冷的石壁,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
不行。一定得弄点声音出来。不然还没等到沉冤昭雪,自己就先精神错乱了再精致的牢房也还是牢房。它限制了人的自由。
“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春天在那青翠的山林里……”清脆的歌声飞出石室,飞到了守在通道尽头的狱卒们耳中。狱卒们面面相觑,却没谁敢去喝斥这位皇上最宠爱的翎公主亲自护送进御囚间的司库女官。
饿了吃饭,倦了睡觉,无聊了唱歌背诗词,或者从书架上拿本书下来费力地啃几个繁体字。不知不觉中,三天过去了。
第四天的早晨,狱卒们正在品着早茶,便听见那御囚间里传出了清脆的歌声:“采蘑菇的小姑娘,背着一个大竹筐……”
“又来了,比公鸡打鸣还准时。”狱卒甲哑然失笑道。
狱卒乙紧张地道:“别抱怨了,听说这位大女官来头不小呢。”
狱卒丙摇头晃脑道:“嘿嘿,我倒觉得这位姑娘唱的小曲儿又特别又好听,我还巴不得她多在咱们这儿唱些日子呢。”
狱卒丁正要说话,眼角余光都瞟到了一双明黄色的缎靴,顿时所有的话都吓回了肚子里,“扑咚跪倒道:“小……小的叩见皇……”
明泽源手微摆,淡淡地道:“都免礼。”耳中循着那缭绕在死气沉沉的天牢中的活泼歌声往御囚间走去。
其余的狱卒早吓得腿都快抽筋了,跟着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身材颇为圆润的李公公眼一瞪,翘着兰花指,嗔道:“还不快把御囚间的门打开?”
“是,小的遵命。”狱卒甲连滚带爬地冲到御囚间门前,这才想起钥匙还没拿。狱卒乙赶紧拿着钥匙小跑过来,抖抖索索地开了铁门上的锁。
听见开门声,蓝若蝶的歌声戛然而止,从椅上转过身来,笑嘻嘻地道:“狱卒大哥,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开饭?”及至看清了站在门口的人,蓝若蝶这才赶紧行大礼道:“罪臣白兰,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兰爱卿免礼。”明泽源见蓝若蝶被关了三天竟然还这么精神,心里也有点意外。李公公早已让小太监端了椅子过来,亲自用拂尘扫了又扫,这才悄悄地退到一旁。明泽源坐了下来,微笑地看着蓝若蝶。
蓝若蝶此时已经站起身来,正乖乖地站在一旁,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观察明泽源,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端倪。此时见明泽源这个表情。心里便踏实了些。知道自己大概是没有性命之忧了。
“兰爱卿,这些天,你受委屈了。”明泽源说话时,眼神一直在上下打量蓝若蝶。
“能为皇上效力,纵然受点委屈。也是小兰地福气。”蓝若蝶说得自己都想吐了马屁精也不是那么好当地。
明泽源脸上果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温言道:“此次司库殿的事情朕已经查清了。此事责任不在兰爱卿。朕今日前来,正是要为爱卿平冤昭雪。”
蓝若蝶脸上顿时灿烂了几分,抬头问:“那么,我可以出去了?”
“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此事又并非爱卿的错,你当然可以离开天牢了。”明泽源看见蓝若蝶灿烂的笑颜,心情也跟着开朗起来。
“谢皇上!”蓝若蝶跳起身来就想往天牢外面跑。
“兰爱卿”明泽源轻咳一声。拖长了语调,成功地止住了蓝若蝶地脚步,这才慢条斯理地说:“这回你受了委屈,难道不想要一点补偿吗?”
“补偿?”蓝若蝶有点意外,但还是不假思索地说:“几天牢狱之苦算不得什么,小兰不敢要皇上的补偿。”
“如果……朕一定要给呢?”明泽源话里有话地说。
蓝若蝶心里一惊,忙跪下道:“皇上,如果你一定要给小兰补偿。就请撤了小兰地司库大女官之职。还是让小兰做回一个平民百姓吧!”
蓝若蝶这话一出,明泽源不禁有点诧异。李公公暗暗跺脚,恨不得跳出来大声提醒:皇上这是找个借口要让你一步登天,你怎地这么不识好歹?
“你想辞官?”明泽源缓缓地道,脸上多了一丝阴霾。
看见明泽源的表情,蓝若蝶便知道自己这个如意算盘是打错了,忙道:“小兰也就是随口说说,如果不行也就算了。”
明泽源脸色又和缓了一些,淡淡道:“把你这样的人才放在司库殿,朕还是不大放心,像你这样的人才,朕恨不得天天放在身边才好。”
靠!这是什么意思?蓝若蝶背上冷汗“哗哗”地顺着背脊往下淌,心道:糟了,皇帝老儿这话明摆着是想招了本姑娘进他地后宫做他庞大的小老婆大军中的一员。NND,我才不干呢!
蓝若蝶心思电转,不等明泽源往下说,便恭敬地叩头道:“皇上,小兰常常为能在司库殿为皇上打理后宫财物、为皇上分忧而感到自豪,只是小兰一直担心自己才疏学浅,有负皇上所托。此次绢帛屋之事,小兰也有一定地责任。难得皇上不予追究,小兰已经铭感于心,这三天牢狱乃是罪臣罪有应得,岂敢向皇上请求补偿?皇上这么看得起小兰,小兰也不敢再加推辞,今后小兰一定尽心竭力地管理好司库殿,决不敢再有半分疏忽。”
明泽源被蓝若蝶一通抢白下来,一时便不好再把话题转回封妃作为补偿的事情上去,只好讪讪地点头道:“如此甚好,难得爱卿一片忠心,让朕深感欣慰……来人呀,送大女官回司库殿。”
出得天牢,蓝若蝶根本没心情好好欣赏外面的鸟语花香,只是默默地擦着冷汗想:不干了!不干了,这里果然不是久留之地!前有老色狼虎视眈眈,后有一群狠毒的女人们暗施冷箭,每天还得见人就先跪三跪!这哪儿是人过的日子?还不如当初在太师府当丫环来得自在!
明泽源脸色阴沉地坐在回御书房里,突然问道:“李卿家,你说这位小兰姑娘,到底是真傻还是在装傻呢?”
“这个……老奴不知。”李公公小心地回答。
明泽源突然又勾起嘴角,微笑道:“不愿意飞上枝头做凤凰,那你说,她到底想要什么呢?”
“恕老奴斗胆,”李公公见明泽源脸色放睛,便不由得多说了一句:“老奴觉得这位小兰姑娘,似乎是真的軎欢宫外的生活。”
“哦?此话怎讲?”在明泽源想来,宫里锦衣玉食,多少人挤破脑袋也进不来,这么一个士大夫和百姓们梦想中的地方,怎么会有人不愿意呆在这里?
李公公壮起三分胆子道:“老奴也只是看那小兰姑娘自从进宫后,笑容明显比在宫外时少了,连那份灵气也减了不少。”想起当初在洒满夏日阳光地街道上看见地那位紫裙精灵,李公公不由得有点惋惜。
明泽源似乎也想起了什么,挥了挥手道:“你下去吧,让朕一个人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