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玩什么呢?”兰琳看着围坐在一起的东森和芳芳说道,东森都已经可以照顾芳芳了。
“搭积木。你也一起玩,芳芳什么都不会老是把我搭的弄倒。”
那是因为你太能干了。现在东森已经得到全面解禁,他不仅可以说话走路,而且可以常常要求上街,去一些想去的地方,相比之下,芳芳虽然也比其他的孩子提早学会说话走路,但跟东森比起来,实在不怎么样。人家可是一下子就能说好长一段话,而且没有什么话是别人听不懂的,更不会像芳芳一样让人担心她会摔跤。“你就多照顾妹妹一点吧,别让爷爷奶奶看到你把积木搭得这么漂亮,所有呢还是让芳芳弄倒吧,等你一个人的时候再搭。”
“我搭了,可他们都说是爸爸搭的,我说是我搭的,他们全都不相信。”
兰琳不知道要怎样向他解释这些。“你搭的跟爸爸搭的不是一样吗?你现在还小,跟芳芳一样搭就好了。等你长大了以后,再像爸爸一样搭,到时候他们都会相信的。而且积木是爸爸买的,你就让他搭好了,你那么聪明,多搭一些就是了。”
东森从地上爬起来,来到兰琳面前。“你给我买更好玩的玩具好吗?”
正在喝水的兰琳呛了一下。“你又看上什么玩具了?”
“兰姨,你先答应我,一定给我买,我才告诉你,上次买积木的时候,你们都不给买,还说我不会玩,我现在只要一会儿就可以把积木全都搭起来。你给我买嘛,等芳芳长大以后,她也可以玩的,不会浪费的,不会放不下,屋里那些你就拿去卖好了,我不要了,我要新的玩具,求求你给我买啦,兰姨最好了,兰姨是最漂亮的,东森最喜欢兰姨了,给我买。”
兰琳费力地向四周张望,看有没有人能够帮她。
“我们先跟芳芳一起玩积木,新玩具的事等你爸爸和姥姥回来再说,我们帮芳芳搭积木。”
东森看着大门。“他们还要等好长时间才能回来,爸爸最近总是加班到很晚。”
“你知道就好了,以后别再缠着爸爸陪你玩了,知不知道?”
“是他要跟我玩的。”他回到原来的地方,坐在芳芳对面,迅速熟练地帮芳芳整理积木。“等我再长大一点就可以帮爸爸工作了,我们去公司玩好不好?”
“那就等你再长大一点再说吧,爷爷奶奶不是经常带你去的吗?”
如他说的那样,没多久时间便把凌乱不堪的积木搭好了,引得芳芳拍手叫好。
“他们都不让我去其他地方玩,就呆在办公司里面。”
兰琳再次喝水让自己不用那么紧张,然后抱起芳芳洗手,看情形积木这档子游戏,又要被他淘汰了。“公司本来就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你不要再玩了好不好?你跟芳芳一样看看电视,玩玩洋娃娃不也挺好的吗?”
东森又迅速的把积木整理好。为了得到更好玩的玩具,他得更乖一点才行,像上次一样,只要帮着兰姨照顾芳芳,帮爸爸和严法叔叔捶背,爸爸就给买了。他这几天得要像上次一样不出一点乱,就连芳芳惹的麻烦他也要收拾掉,这样一来所有人都会同意买新玩具的。“兰姨你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水,我帮你抱芳芳好了。”
“不用麻烦了,你呀,你去看一下猫咪妈妈生的小猫怎么样了?我可无福消受你的伺候,你就听兰姨一次,我们明年再买新玩具好吗?”
孙妙山夫妇已经对他产生很大的不可思议了,再这样干一些超出同龄孩子很多的事,就只会让兰琳他们在孙妙山夫妇面前更加哑口无言。“小猫咪喝完牛奶后,就可以走路了,它们像芳芳一样喝奶,还围在猫咪妈妈身边转呀转,它们还打架,这样用爪子抓其他小猫的脸,被抓到的就喵喵喵地叫。”他边说,边在兰琳她们面前演绎一遍。“然后被抓到的小猫就这样冲过去,撞它,把它压在身子底下,让它不能起来,也不能再翻过身来,用脚和手还有尾巴这样打它,然后它就这样打回去。”芳芳和兰琳笑得互相拍对方。
“你观察得够仔细,模仿得也厉害,不愧是神童中的神童。”兰琳说道。
“还有很多,你不知道,最近狗狗和猫猫老是打架。”
“你对爸爸他们说就好了,要是爷爷奶奶问你,可不能这样哦。”
“我知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聪明。”
“猫咪!”芳芳以一种还没看够的表情看着他。
兰琳重新把她抱好,让自己稍微安静一点。“乖……你想看东森哥哥表演对吗?你要不要再给芳芳说说狗狗和猫猫是怎么打架的?”东森顺着她们的意思,在她们面前做各种表演,惹得整幢房子都是她们的笑声。芳芳开心得在兰琳膝盖上直跳。早把洋娃娃扔一边了。她和兰琳一样对茶几上的零食一点也不感兴趣。东森演的兴起,干脆在她们面前表演在动物园里看到的各种动物的各种形态,时而学猴子爬灯柱,时而模仿大象用手卷东西,逼真得连那些长期模仿的人也办不到。如果让他站在舞台上演,保管能够红遍大江南北,现在那些人给他提鞋也不配。上百种动物在他身上出现得活灵活现,引得芳芳也要超级鹦鹉地跟他学。竟然像个资深教授一样的教导芳芳摆出各种造型。“好了,你停下来歇一会儿吧,”兰琳说,“爸爸和严法叔叔看到后,一定会羞愧死的,不枉费兰姨几次三番偷偷摸摸地带你去动物园,你呀,还真是个活宝。”
东森可不这么认为,他也不想这么出众的,每次在街上、公园、动物园,当别人用好奇的目光看他的时候,他都感到非常的不舒服。他们不好好买东西,不好好玩,不好好看动物表演看他干嘛,他又不是怪兽,有三头六臂,也不是动物,有毛、有尾巴,还有大鼻子、大耳朵,真是奇怪。他最讨厌兰姨他们被不认识的人拉着说这说那的,还不让插嘴,每次都是瞪着眼睛,拉长脸以示不满,可他们还要说他可爱,摸他脸,拍他头,真受不了。
“兰姨,”东森夺过兰琳手中的薯片说道,“为什么其他人不能像我一样的表演?这样表演很好玩,很容易啊,为什么连爸爸和严法叔叔也做不到。他们不是很厉害,可以做到很多事的吗?还有你,你那么能干——为什么不会学动物的样子,连最简单的也不会。芳芳就更差劲了,我都教了她十几遍了,她还是记不住,学得一点也不像,笨死了。这是为什么呀?我好像跟别人不一样,我是不是有病啊——其他人都用好奇的眼光看我,还说我跟你还有妈妈一样是个超级大怪胎。他们怎么不说芳芳,就老是喜欢说我呢?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很不乖?我没有啊,你和爸爸他们的话我都听了,而且都照着做,没有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得跟芳芳不一样。可他们还是说我能干、好动、聪明、活泼,以后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东森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了很多的欢乐,像一个开心果一样,只要跟他在一起就能忘记时间是怎么流逝的。每当他们外出,就可以整整兴奋一天,在哄他开心的时候也让自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可是,东森的卓越表现不仅给他们带来欢乐,更大的是担忧——他现在的智商已经达到了十几岁孩子的水平了,照这样下去,他迟早会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世。现在所谓的爸爸、爷爷、奶奶不知道到时候是否能让他跟一个正常的孩子一样生活在一个正常的家庭里。晴的意思是让他过平常人一样的生活,可现在看来,这又是一个实现不了的梦想,她们已经做过很多努力了,结果就是这样现实,这种情况他们是没能力改变的。国巴说的项链,兰琳按他的意思要求东森时时刻刻都戴着,除了给他做一些装饰之外,不见它有任何的用处。晴母亲早听一些长辈说过,这根项链没什么不同的,它的力量只在冥冥之中表现——而且根本帮不了你做任何事,戴在他身上,就为了让他在无聊的时候玩玩,让他显得更加与众不同。
兰琳看着紧盯着她索要答案的东森,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才好,无论她现在的谎言如何让东森信服——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发现兰琳的错误——这样久而久之,很容易让她失去威信,可她又不能如实的告诉他,准确的说,这些问题的答案她也不知道,这些并不是一个地球人能够解释的。正当兰琳不知道怎样回答的时候,外面响起了轿车的声音,不知不觉中,一天又过去了,东森都已经表演上百种动物的模样了,他们怎么可能不回来呢,只是兰琳太投入看他的演出了而已。他们回来的可真是时候,每次铁回来的时候,东森总是放下所有的事,让铁陪着干其他的事,把刚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只要铁不问,他是不会想到他刚才的事只做到一半——兰琳现在只要随便敷衍他一下便能安全过关。
“等你长大了以后就知道了,”她抱着芳芳,牵着东森打算下楼,尽可能以平常的语气说道,“你啊,老是有那么多问题,你要知道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如果都跟你一样,那就一点意思也没有了。”
东森一知半解地点点头,现在这都已经不重要了。他得跟爸爸说买新玩具的事,一颗心早就飞到铁那里去了,如果不是兰琳和芳芳,他的速度起码可以提高两倍。他看到铁后,立刻摆脱兰琳的牵制,来到铁面前说道:“爸爸抱,你渴了吧,我去给你倒茶,姥姥去买东西了,我们晚上的菜会很丰盛的,你想吃什么?我打电话让姥姥买过来做给你吃,我今天很乖,没有欺侮芳芳,把她照顾得好好的,还给她们表演节目。”
铁庆幸孙妙山今天没跟他一起回家,否则今晚又要伤神了。
“那你就是又缠着兰姨给你买新玩具了,上次给你买积木的时候不是说了吗?要过些时候才能给你买,你看看上次过生日的时候,礼物都摆满你房间了,再这样下去,你就连睡觉的地方也没了,听话,再等等,明年过生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东森的脸上再也没有笑容了,爸爸以前都是说好的。
其他人看着他的巨大反差,都笑得把一天的疲劳都忘了,过不了多久,他们就再也控制不住他了。
东森还是讨好地倒水给铁,只要一有这种**,他讨好人的功夫可不在兰琳之下。
芳芳也像他一样来到严法怀里,不过她是兰琳递过去的,看到东森自己跃上去,什么都不懂的她,眼中也可以看到一些羡慕的成份。她就只能叫爸爸,那些对他们来说超高级的东西,她就算再投胎十次也办不到。望尘莫及!芳芳跟东森的差距就是这样,无论她的基因有多出众,跟其他小孩比起来有多出色。在东森面前就什么也不是了。所有人的眼睛都不在她身上,连她自己的眼睛也总是围着东森转,谁让他是超人类呢。
东森的身影在不断忙碌,他隐约感觉到即使到了明年生日,爸爸也不会给他买他想要的东西,他得尽一切努力讨好爸爸和兰姨他们,让他们开心,事情就好办多了,边帮铁捶背边说道:“东森已经长大了,都可以一个人上街,然后回家。以后就不用姥姥去买东西,让我去就行了,我一定会把东西都买回来。”
铁像兰琳一样让自己呛到,东森比他小时候可要厉害不止十倍,为了玩具,连这样的事情都要做,先前对他关于坏人的教育,看来他早就忘光了,不知道那些商场、超市等能不能接受他这样的去买东西?
“受不了你,你先告诉我,你要什么玩具?”铁把他把到怀里,在其他人啼笑皆非下对他说道,再不答应他,他可是真的会一个人上街。
东森立即抱着铁的脖子说道:“那明年过生日的时候,你给我买自行车、滑板还有溜冰鞋。”
还真敢说,你可只有一岁啊,兰琳他们无奈地在心里反驳道,真给他买这些东西,孙妙山夫妇不请专家才怪。以前那些积木、拼图、篮球、足球,他们最多是以为铁他们太心急了,真在明年过生日的时候给他买自行车、滑板、溜冰鞋,估计孙妙山夫妇会送他们去洗脑。
话一说完,东森就知道他们又要反对了,这些东西其他小朋友是没有,可他想要。
看到那些个子比他高的小孩玩这些,他也想玩嘛,他感觉他可以玩的,只要爸爸他们像那些小孩的父母一样教他,他就可以玩得很好了,一定不会像那些小孩一样摔倒,让姥姥他们心疼。东森用好奇的眼睛看着不回答他的人,通常这种情况是,等一会儿,他们就会语重心长地对他说,让他再等等,不是不让他玩,只是他要长到那些小朋友一样高的时候再给他买,可他现在就想要嘛。
兰琳在想世界上有没有适合他的自行车、溜冰鞋,明年他如果坚持要玩。那他们不是想办法买给他,而是在其他人诧异的眼光下订做,这个百分之百能够破吉尼斯记录,他的神童身份恐怕就要引起所有人关注了,估计到时候他们和孙妙山夫妇都会疯掉。
怪不得前些天看他摆弄早已被打入冷宫的婴儿车,原来他对轮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们坚信,过不了几天,那辆婴儿车就要报废了,估计可能会让他改造成类似滑板的玩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