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羊出现在安信的身边,此时的安信已经“昏死过去了”,他的身体本来就是只是得到了一点的恢复,如果不是悲伤过度他根本就没那个能耐跑这么长时间。现在终于是虚脱了,这在太阳上那些安分守己的太阳人身上是不会发生的,因为安信的虚脱不单单是因为他的身体状况,更重要的还是他极度的不想面对。
献羊将他带到为何让他产生如此情绪发生的地方,也就是他长时间修炼的地方,希望可以让安信尽快恢复过来。如他预料的那样,安信此行根本就是“有害无利”,这也怪不了他,命运的捉弄本来就是让你受尽折磨的,生死注定,各按天命,谁也无法改变。
在献羊内心深处还是有着强烈的渴望,希望安信能够活下来,他不过是没飘那样**裸以及藐视他人生命而已。如严法所想的那样,他对安信的关心不会比任何人少。这些年如此冷漠的对他,只是希望他能够在关键的时候搞清楚,谁才是他该救的人。不过现在看来好像一点用处也没有,他的处心积虑,到头来还是敌不过命运的安排。献羊是真的不明白安信在想些什么,他即使豁出性命也要跑去见他亲生父母一面,到最后还是为了他这个处处刁难他的人,放弃了愿意为他付出生命的父亲。
即使得到了最好的调解环境,安信仍旧是没多大的改变。
献羊救他并不表示他原谅了他的“失信于人”,可就是想要尽一切方法救活他,这个时候他是用安信可以帮他毁了光池来解释的,也只有这一个借口可以让他骗自己了。并且坚决不会承认他要毁了光池的目的是为了他们两兄弟而不是什么对宫巴的承诺。他恨他们夺走国巴的生命,更气安信做的糊涂事,只知道将这一点表露的相当不留痕迹。
东森在这个时候能够恢复记忆也在他的意料之中,那个梦对东森的影响本来就很深刻,在发生的时候瓦解毒王对他的作用也没什么好怀疑。麻烦的是,东森一直想要跟他们联系。他比谁都清楚,想要救活严法,还是要找他们帮忙,这是唯一的方法。他的能力虽然被抑制了八年,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该显现的能力丝毫没有被埋没,现在的东森已不是那个只知道一两点的小孩子,再加上他的特殊体质,带着芳芳和严法瞬间转移便是最好的证明。如果在平时,他想要联系到不在奇特山中的安信和献羊,一点问题也没有。现在没有收获当然是献羊从中捣鬼了,与其让他更加失望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理他。他们都清楚献羊他们不可能救严法,但东森就是不愿放弃这唯一的机会。哪怕是亲耳听到他们的拒绝,也要求他们。
过了很长时间之后,铁才肯接受这个现实,严法早就对他说过如果真有这么一天,希望他能够带着大家不要悲伤。人死不能复生,每个人都会有这一天,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这些他都懂,可是他最不到,几乎形影相伴的人突然离去的打击足以将他击垮;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尽快通知兰琳,让她有所准备,不至于到时候把事情扩大。
在工作的时候,兰琳也时常接到铁的电话,向他诉说严法的种种不是,以及一些不能在家里说的话,统统都由电话来传递。她这会儿当然不会感到多少震惊,虽然今天总是魂不守舍,心烦意乱,对于铁的电话她还是客客气气的。只是铁今天的表现实在是跟以前相差太大了,不但声音听上去悲痛万分,而且让她立刻去东森在学校的房间,说什么让她立刻赶去不要再管其他事,让她更加的郁闷到极点。
通知兰琳后也该跟晴母亲打声招呼了,多个人可以多一个办法,也比较容易控制住兰琳,让她不至于崩溃,以她的个性肯定是比铁更难以接受这件事。晴母亲也和兰琳一样,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做什么说都不顺,脑子中不断的出现晴的身影,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接到铁的电话,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她的东森出事了。
两人虽然理解、路途甚至心情不同,可到达学校的速度都是无人能及的。
去参加女子赛车一定榜上有名。
晴母亲毕竟是上了年纪,比兰琳慢了一点点。
“芳芳?”兰琳看到芳芳后跟铁当时一样感到纳闷,她的身体可是一向都很健康。“你怎么了?”她用手轻轻的擦去芳芳眼角的泪水,暂时没注意到其他的事情。芳芳在她的轻摇下也慢慢有了感觉,睁眼看到兰琳自然是扑在她怀里哭。此时的兰琳是真的想不到——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她伤心成这样。
她一边安慰芳芳,一边控制自己不要想一些荒诞的事,可是芳芳现在这个样子,她怎么安慰都没用,反而让自己的眼泪跟她一样流个不停。为了缓解气氛,她将眼睛往别处看,希望能够止住泪,让自己和芳芳冷静下来。兰琳想,铁要她来应该不是安慰芳芳,会是什么事呢?
兰琳在注意到打开的柜子时,晴母亲刚好推门进去。
一看这架势再怎么着也该想到一二了,如果在平时铁早就该让严法出来迎接他们,又有那个预言在先——此时的兰琳甚至不敢下去一看究竟,也不敢问芳芳,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听到什么不能听的,她虽然做了准备,可都过了平静的八年了,又有谁能想到事情会来得这么突然。如果再过两年,他们就该把这事忘了,以为所有的事可以伴随着东森的失忆走得无影无踪,可事实就是这么残酷,让人防不胜防。
晴母亲打算一个人先下去看个究竟,她的情绪没有像兰琳这么大的波动,但已接近魂飞魄散,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芳芳一直在低头哭,现在就连怪罪自己的心思也没了。
就在晴母亲刚进去不久后,兰琳突然也朝里边走去,芳芳自然也跟着一同去见“最后一面”,兰琳甚至以为严法还能够跟她说说话;她几乎是抢在晴母亲前面看到严法——没有被他狰狞的面目吓到,只是一个劲的在哭,最后连站着的力气也没了。
严法的尸体被厚厚的一层冰冰住,可还是掩盖不了他的惨样。身体竟然比冰块还要惨白,只有平时的三分之一,唯一没有变化的便是那两只眼珠子,让人看到他的惘然和痛楚的眼珠子。
如果让外面那些人看到这副模样,足以吓死全校半数的师生。
兰琳在晴母亲的怀里哭了一阵后,将眼睛锁定在东森和他身边的毒王上。她可以猜到这事跟东森没有直接的关系,否则他是忍受不住这场景的,加上芳芳混杂在哭泣中的言辞,足以让她明白事情的大概。
在其他人的意料之外,兰琳竟然要起身离开她的丈夫。
东森还在不断努力,谁都知道兰琳一定会问他一些事情,可他尽了所有的能力还是一无所知,甚至以为忍住悲痛就能发挥正常,可全都无济于事,献羊和安信是铁了心要躲着他们,根本没把东森的渴求放在心上。兰琳得知东森不知道献羊他们在哪儿之后,还是撑着身体向外走,她要求所有人都不能将这事说出去,除了芳芳之外,其他人都知道她想做什么,当然是一个个都要求要代她去做。弄得芳芳找不着北,但多少有点猜到一定跟严法有莫大的关系。所有人都紧跟着兰琳来到东森的房间,可也不会让兰琳就这样贸贸然行动,暂时就在东森的房间里商量。
安信的气色有了好转,这么辛苦锻炼的身体自然没那么容易就被打倒,何况还有献羊在一旁紧盯着。
献羊能够看到明亮的光芒持续的进入到安信的体内。这些明亮的光芒便是天地万物的精华,没想到安信在极力逃避的时候能够吸收到这些——那要献羊在最好的状态下,费很大的功夫才能吸收到。他的身体现在到了一个有趣的地步,安信越是不希望活下去,他们越要安信恢复起来,甚至给了他以前怎么也得不到的能量。
这就是命中注定吗?献羊心想。有些事情的发生真的是出乎意料。如果不是他的身体主动的吸进那些精华,以安信现在的求死意志以及被隐山打伤的伤足以让他提前在这个世界消失——献羊可以想想安信醒来后的难以置信。幸好他已经想好了安慰他的方式,只要让他安静下来,听献羊把话说完,以他的智商还是会相信献羊的话。
献羊正在谋划安信醒来后的情景,但看到了安信睁开了眼睛。没有顺着身体继续吸收,竟然使用灵力强迫停下来,他还以为是献羊的杰作。
“你怎么样了?”献羊的语气中难得的出现了关切。
安信看着同样带着伤心以及失望的献羊的脸。“我——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献羊早知道他会这样说。“死并不能解决问题,你现在应该更加努力的想办法增长灵力,毁了光池之后,它的能量会向外散发,到时候严法也许就能活过来了。”
“你不要再骗我了——”他看着在严法身边痛不欲生的人们,恨不能像个普通人一羊将自己解决掉。“我们只有这一条路,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你别忘了,将来有一天,东森也会跟严法一样离开。你现在这样颓废下去有用吗?”他让安信再看看以前那些被他夺走生命能量的人,示意他不能让那些人的牺牲毫无用处。“真的。”献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说:“那当然了——暂时先让他们伤心一段时间,过些时候就没事了,成功后他们还会重新过上幸福的生活。”
安信看着献羊非常真诚的表情,他的疑虑逐渐消失。希望东森他们能够像其他人一样看开一点,再给他一年多的时间,这次他不会再做傻事了,也更加把献羊的话当成金玉良言。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应该是更加努力的修炼灵力,才能赎罪。颤抖的站了起来,他要把握好每一秒的时间,将浪费的以及力所能吸的能量全部都收入囊中。
在铁和晴母亲抱紧兰琳的时候,东森来到她面前。还是刚才的无助绝望眼神,连像他们这样的亲人在这个时候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寒气。“让我去吗?我一定将他们找来。”
“你们就让我为他做点事吧。”兰琳说,“让我呆在家里无所事事会更让我想不开。”
“我才是最合适的,再说我已经去过一次了,这次一定能够有所收获。就算找遍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他们。”
“你以为我能够等得了吗?”兰琳根本就是在以死要挟。
“你冷静一点听我说,爱一个人并不是要他永远呆在你身边。你要想清楚如果他在的话,他会要你怎么做?你现在的心情我很理解,可你要想清楚——你也不在了,芳芳该怎么办?”晴母亲用另一手抱着在一旁已经哭不出声的芳芳,说:“竟然严法认为那个人是还有良知的——我们就应该相信他,相信总有一天那人会回来救严法,你要想别人不知道这件事——就应该振作起来。”她哽塞了一下,说道:“我们一起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要怎样才能把严法的情况瞒住?”
兰琳并没有因为晴母亲的话改变主意,这些年严法对她的忍让以及出于愧对她的心情对于她的处处无微不至的照顾,岂是旁人三言两语就能改变得了的。她并不是不认可晴母亲的话——只是她的倔强已经到了失去理智的地步——东森和铁都不知道要如何改变她的心意。兰琳没有像刚才一样一刻不停,她已做好了准备,不让她去就一直这样不死不活,不吃不喝。即使东森他们去了,她也不会抱什么希望,找到他们的可能性很小,请他们救严法更难,让她这样跟着严法去也好,除非让她亲自去,这样才能断掉她求死的决心。
“你们可以说我和严法出去旅游了。”兰琳说道,将不像刚才一样悲伤的脸朝向芳芳。“你也要努力一点,尽量帮我们瞒过外公外婆,帮他们处理好公司的事。”她知道芳芳懂她在说些什么,她的女儿不会认为起死回生是不可能的事。
芳芳曾想过这个问题,但只限于无聊时的猜想而已,她从未想过这事会发生在他们身上,还是她最亲近的人。可从其他人的表情上看知道这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尤其是兰琳,可以用充满信心来形容,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坚强起来。“你真的有办法救活爸爸。我会很努力的配合你们的。”
芳芳学着兰琳的样子将眼泪擦干,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她当然明白这件事让其他人知道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东森。”兰琳看着他说道,知道他一定很不甘心。“你要是有什么发现就跟我联系。”
兰琳的执着,东森是见识过的。“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有希望,这个我明白。”
“你们在家等我的好消息吧。”她竟然能够挤出一丝微笑,说,“千万别让人看出破绽——记住我和严法出去旅游了。”
听着她不容改变的语气,其他人只你点头认同。想要把严法的事瞒住,铁不能无缘无故的离开,东森还要上学,晴母亲跟芳芳是一点力也使不上。兰琳在其他人的帮助下,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还不忘用极为正常的语气向孙妙山夫妇以及她父亲、母亲在电话中辞别,跟他们的解释自然是去比较偏远的地方,不适合电话联系。庆幸严法平时就不多话,只是兰琳一个人的辞行并未引起他们的怀疑,加上铁和芳芳他们的证词,他们想怀疑也做不到。兰琳和他们一起来到了她停放私人飞机的地方——这架飞机是她多年以前亲手制造的,比那些大公司制造的还要卓越,光看外表就知道有很多的不同之处,想当时晴还在嘲笑她一定完成不了,不是为了制造它,晴也没机会一个人跑去鬼域。
“你们都回去吧,记住要装得自然一点——”
他们哪会这么听话,几乎在天很黑的时候才想起回家。
兰琳按照手上的资料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找,看上去跟年轻的时候没什么差别。她每遇到一个相似的地方都会停下来呆一天。在山上边走边呼唤着献羊和安信,很快便将喉咙喊哑,不过她早有准备,带了不少的润喉片,甚至拿这些充饥。她在山中行走时,身体早被那些荆棘、能够将人弄伤的东西弄得遍体鳞伤,可她像是感觉不到疼和累一样,仍旧在坚持着。还以为折腾个十天半个月就足以让她死心。两个月过去了,就是不肯听从劝告,装备都用得差不多了,竟然连回家一趟都不肯。
这样的兰琳真的是她从没见到过的——那个时候的她虽然充满对未知的渴望,可她能够明白达到目的的先决条件是一定要保住性命。那时的她,甚至让献羊感到讨厌。总是自以为是,全然不顾他人的感受。可他就是控制不住在脑中呈现当年的往事。
“献羊,你的名字怎么这么奇怪?”兰琳出来不是为了帮晴准备新婚的东西,而是尽可能的八卦。
“走快点行不行?你想等到商店关门再去买东西是不是?走路有什么好的?”献羊全身上下充满了不满。“我的名字奇怪关你什么事?你到底想要干嘛?”
“你不肯说就一定有什么问题?”
献羊不屑一顾的笑了一下,说:“要你管,跟你又不是很熟。”
“那你想不想跟我熟一点?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有这个本事。”
“我才没你那么无聊,我要参加晴和铁的婚礼。你一个人爱干嘛干嘛去,反正我一个人也能把东西买回去。”
“你就那么喜欢参加婚礼?”她追上献羊,拉住他,强迫他不要走得太快,陪她聊天,给她解惑。“我们办正事吧,你不要再多生事端了,早晚把你的小命丢掉。”他才没那么容易受人摆布。超没绅士风度的甩开兰琳的手。
兰琳站在原地,表现出一副很生气的模样。别以为献羊会怜香惜玉,他只是没胆量一个人上街买东西。兰琳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才敢放肆,不同寻常的人脾气都会很古怪,她如果不能把握好这一点早就死了千次百次了。
没过多长时间,献羊便主动回去让她牵着手。
“这还差不多。”
兰琳是开心了,委屈了献羊,让其他太阳人知道这事他就颜面扫地了。兰琳看着他极度没有掩饰的脸,心里竟然乐开了花。还没有人能够做到像献羊一样对她不理不睬。她对他和他的那个兄弟感到更加的充满乐趣,不管他们怎么排斥、逃避,都要继续纠缠下去。
献羊拿她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是向国巴求救,这件事也许可以瞒得了别人,想瞒国巴就别想了。惨的是,他巴不得这样,总比自己让她缠着要好,他可没必要去招惹这超级大麻烦。
“兰琳小姐,你到底想要干嘛?”
他停了下来,干脆把话说清楚。“没事啊,就是那个毒王,还有你们在鬼域的事,你和国巴多一点的事。你想告诉我别的也不介意啊。”
献羊总算认可了她的与众不同,这样的也叫没事,万一有点事他岂不是要把全宇宙的事都讲出来了。“这个晴已经跟你说了,我和国巴也告诉你一遍了。”
“那我还想再听你说一遍,不行啊?”兰琳还真的没有一丁点的不好意思。“我们现在也没什么事,你就详细一点说。”
献羊抬头看着天空,好想回去哦,再被这女人缠着,别说玩了,连喘口气的时间也没有。他活了两千多年,就没见过像她这样的,不会灵力就够了,偏偏处处找揍,让人气出内伤。他才没这么听话,让他说就说,虽然他对自己的语言能力有相当大的自信,可他清楚兰琳根本就不是在找他的语病,而是说一大堆让他不想再纠缠下去的话,好让他乖乖的把自己卖掉。“除了这事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收获,真是出乎意料。
兰琳不得意才怪,连上一秒对她厌倦到极点的人都能被她的魅力吸引。
她终于放开了献羊的手,装出一副想了好久才想到的样子。“那样好了。你帮我捉一只蝴蝶,一只非常罕见的蝴蝶。不过我还是觉得你讲鬼域的事比较好,那个没有难度。”
献羊心想,早知道你一肚子坏水,抓蝴蝶就抓蝴蝶。本来就想要早点打发她,被她这么一说就更加点头表示愿意了——他是不可能发现找一只蝴蝶会同样让人惊讶连连。“这里好像是大城市,哪来的蝴蝶——”
到了这个时候,兰琳突然跑得兔子还要快,她来到最近的汽车经销商店。毫不犹豫的买下一部高档跑车,示意献羊坐上去。从她说抓蝴蝶的时候,献羊就知道她会这么做。好久没离城的他也充满了期待。明明是冒险,两人却比旅游还要愉快。献羊抢过她的驾驶座,说:“你抓蝴蝶有什么用?”
兰琳控制了一下兴奋的心情,看着开车技术超出她许多的献羊,好像捡到了宝贝。“我说了不是普通的蝴蝶。最美丽的东西当然是用来欣赏。还可以做成标本,模仿它的样子做配饰。”献羊不想再往下听了。“总之没什么大的用途。”
“对你来说是没什么作用,你只要帮我抓到就行了。”
献羊轻蔑的摇了一下头。“我可只帮你这一次,以后别再烦我了,你就当没我这个人好了。”兰琳是真的失落,说道:“你就那么不喜欢我,我可以试着改变一下。”
献羊才不要,那样她又有理由让他烦了,地球人这么这么难搞定,想把她扔到外星球去。他们在一座山下停了下来,恍如到了另一个世界。献羊的速度真的不是一般的快。
在他们眼前呈现的是一座可以被称为秃头的山。
兰琳领着献羊往山上走,为了各自的目的,当然是采取分头找的方式。兰琳没走几步就接到了献羊的喜报!献羊以为兰琳会跟着他,可她没跟着,那就早点把事情解决吧。说道:“我已经找到你要的了,赶快回到车上。”
“不是开玩笑的吧。”
“看到我拍的照片了。”
“快点给我,你想干嘛?不是说了帮我捉的吗?你也喜欢上它了,再去抓一只啊,我在这里等你,先把你手上的给我。回去以后我请你吃好吃的。”
献羊把蝴蝶藏到了身后,他可没那么傻,不乘这个机会好好跟她说清楚,说不定下次就没机会了。“你就那么想要这只蝴蝶。那你可要做到以后别再欺侮我了,你同意我就给你。”
没想到兰琳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快点给我。”
献羊犹豫了一下,将事情的轻重缓急想了一遍,将蝴蝶拿到胸前,这么一只简单的蝴蝶竟然比他还要重要。“说真的,你可不准赖皮哦。你要是敢赖,我就弄死你的蝴蝶,还有——”
乘着献羊放松戒备的时候,兰琳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瓶子。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兰琳边看蝴蝶边说。
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呆了很长时间后,兰琳拖着她的疲惫身体朝她的飞机走去。保守估计她已经一个星期没吃正常的东西了,在这荒山野岭想找东西吃跟找献羊、安信难度差不多,幸好没什么吃的东西,否则难保兰琳不会成为别人口中的美味。胆敢用这样的身体发动飞机,她的胆量不得不让人佩服。
献羊意识到这样下去很容易出现危险,因此把全部注意力到集中到她身上。她驾驶着飞机,眼前不时的有东西在晃动。她知道有可能要这样去见严法了,嘴角露出开心的笑容。兰琳的眼睛已经再也睁不开了,这个时候飞机正好朝着一座山在飞行,再不改变方向就来不及了。兰琳是在找人自然是把飞机开得尽可能底,失去操作的飞机随时都有可能出事,这不过是提前一些时间而已。
献羊来到兰琳身边,看着非常熟悉的脸。
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
在献羊带着兰琳离开的同时,飞机撞上了岩石坠毁。
兰琳一路上都在细心的观察着蝴蝶,献羊天真的以为已经搞定她了。她现在的心思,的确是全部都在蝴蝶的身上。献羊是跑不掉的,他越想解脱,对兰琳产生的吸引越大。在即将要进城时,兰琳终于放下了她手中的瓶子,对美丽蝴蝶的欣赏她已经满足了。当她将比以前更加放肆的眼睛注视到献羊身上的时候,让他着实吓了一跳。只是抓蝴蝶吗,这女人的想法太与众不同了,怎么猜也猜不到——比晴更加捉摸不定——看样子她又要玩花样了——只能是陪她玩了。
她利索的下车,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回去的时候不是半夜就好了。“嗯,可不可以再请你帮我做一件事?”
献羊没有理她,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她的眼珠子说明她要非做不可,可献羊这次可不会这么听话的。
“兰琳。”献羊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轻而易举的让她后悔。
兰琳抢过她的话,把自己的意思说清楚。“你去跟他们说明天陪我去一个地方——这跟我缠着你是两回事——”“我不要。”兰琳又拉着他,让献羊没心思想她接下去会怎么做。“你还是帮帮我吧。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否则的话我们回去会有麻烦的。你就行行好,再帮我一次了。”
兰琳见他无动于衷,竟然大喊非礼,这个献羊已经知道了,可他没想到这个样子的作用会这么大。此时,方圆百里的人都向这边靠拢,不时有人对他评头论足,拳打脚踢。
搞得他满身伤痕,破落不堪,只能快速的逃离人群。“你现在同意帮我了。你可要想清楚一点。我向你保证在家的时候他们不会打你。可你是不可能再呆下去了,还会连累到国巴。”兰琳乘机开着跑车在他身边转,用非常惋惜的口气说道。“小姐,你怎么就不肯放过我呢?我又没惹到你,再这样下去我不能保证我可以控制自己的。”
兰琳识趣的岔开话题,好说歹说让他先上车,反正今天的购物计划是又一次泡汤了。他们干脆一边兜风,一边谈判以后的生活,兰琳用毫无怀疑的语气告诉他,明天真的不会再耍他了。
“只是参加婚礼?”
当然不止了,最起码也要帮她抢到新娘的捧花,嘴上自然是想要早点嫁出去,真实的目的献羊再清楚不过了。可就是拿她没办法,自己又那么的想要去见识一下婚礼,偏偏她又信心十足的表示晴的婚礼一定会搞砸——遇到这样的朋友算他们倒霉,可无缘无故连累到别人,这个算什么。
当献羊宣布要和兰琳一起的时候,所有正常人都睁大了眼睛,特别是晴,她真的很想知道兰琳是怎样搞定他的,她可是从献羊嘴里连一个字都套不出来,果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看来自己是真的稍逊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