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议会议还是照常举行,日子却好象没有过去一样,很慢很慢,但还是熬到了夜晚。
“雾,情况如何?”
“一切都在您的预料之中,他们接到信后很快便将全馆的人员大约200余人分批调往了白云谷,而且那山谷中大概聚集了350人左右,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真可悲呀,我本来不想这样做的,但是其太不忠心了,我最恨的就是欺骗,别的我都可以忍耐,但欺骗我的只有死亡!”赖纲恶狠狠的说道。
“主公,什么时候可以行动?”
“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凌晨四时左右出发,哦,你调查清楚去的道路了吗?”
“是,调查清楚了,我会亲自带您去的!”
“不用了,调几个人来就行了,你给我暗中盯着船崎和本福寺的秃驴就行了!”
“是,主公!”
……
“继润大哥,你将正在训练的部队秘密调动起来,对他们说明天早上有行动,叫他们今夜好好休整一下,明天早上出发!”
“是,主公,是攻击船木崎吗?”
“不是,是向云洞谷出发,这个是秘密切记不要泄露出去!”
“是,主公!”
……
大家都动员了起来,士兵们全部认为要向船木崎开始攻击了,便都整备了起来。
四日的四更天,众人齐聚高岛城,调集约300人左右部队向着黑谷地带出发。
野田政信一见外面热火朝天奔赴黑谷而去,一思量“坏了!”便想着从此地逃脱,却不想外面竟然出现数名黑衣人将其逼回了宅邸,让其越想越怕,却无可奈何,便大骂赖纲无耻无信誉。
赖纲带领家中诸大将奔赴黑谷,黑谷朝朽木谷本来无任何峡谷可通过,但是在几名乔装为樵夫的望月下忍的带领下,在羊肠小道上迂回奔走,众人都甚感奇怪,明明像是已经走到山道尽头似的,然而经他一领,转角之处忽然又生出另外一路,真个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如此转悠了一个多时辰,当众人刚刚爬上一个岗岭之时,忽然听得人喊马嘶之声,发现对面山谷中有一股人马正在那里休整。
赖纲便问那望月下忍道:“那可是白云谷?”
下忍甲说道:“是的,白云谷只有一条道,四周无任何岔道,所以只有堵住谷口就行了!”
赖纲对着身后众人说道:“那就是云洞群贼,继润,你带150人堵住谷口,对想要闯关之人杀无赦!”
“是,主公!”高岛继润带上150人从后面秘密潜去。
“足六,你带上50人,打着野田氏的旗号,骗开朽木馆城门,没有我的出现任何人都不得打开城门!”
“是,主公!”叶野纲良带上50人以野田氏的旗号向朽木馆赶去。
赖纲见继润已带人离去,便对着身后之人命令道:“我军从山峰之上,以乱石逼其出谷!~”
“是,主公!”众人答道。
此时,白云谷中,因假装冲击朽木馆而劳累的野田信广众人正盘算着好好休息一下,忽然四周响起了一片喊杀之声。他赶忙从床上一跃而起,这时家将麻六已匆匆赶来禀报:“主公,不好了!刚才突然从山上掉下大量石头,砸死砸伤了许多士兵了!”
信广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情?白云谷两边山岗都有哨兵把守,不好,有人袭营!”
麻六也吃了一惊:“什么,袭营,谁?”
信广一跺脚,忙传令聚集兵马,有惊慌逃跑者斩!刚传完令,已见众人如潮水一般向着谷外奔逃,信广喝止不住,便挥刀连杀了两员领头的士兵,不想此时众人逃命要紧,谁还听他的命令?天空刚刚蒙蒙亮,溃兵朝着谷口奔去,却不想谷口正有一支穷凶极恶的部队等待着他们的到来。杀声四起,继润带着众人对着毫无反抗之力的敌军大杀特杀,直杀得手软,很快留下了数十具尸体被逼回了谷中!
可逃入谷中的众人也不好过,山岗上不时飞下数十公斤重的沙石,对着众人猛扔猛打,死伤无数,此时众人心中异常恐惧,前也不行退也不行,都躲藏在山崖下石块扔不到之处。
麻六跑到信广躲藏之处颤身说道:“主公,是高岛赖纲的部队,我刚才看到他的大将高岛继润在谷口堵劫!”
“什么?是他的部队,怎么可能?父亲不是写信过来,难道~~~”信广越想越不对,越想越让人怀疑此是一个计谋。
麻六着急道:“主公,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便是从这里逃出去,如果天亮了我们逃跑的机会就没了!”
信广一听是理,便对着众人大喊道:“众位,现在敌军正包围于我,只有向谷口突围才是正理,请众位为了自己性命和我一起冲呀!”说着拿起太刀带头冲了出去,众人一听在理,便跟着其冲杀出去,可谁也没有注意到,信广却越跑越慢,冲到谷口之时已经到后面。众人虽然没有看到,但麻六却看到了,也跟着其一起躲在了后面,好乘乱逃跑。
此时众贼军为了个人性命竟然发挥出了十分之力,渐渐高岛势不支,但还是与其混斗在一起,信广等人带着50余名亲兵从后面乘着混乱竟然奇迹般的逃了出去。
赖纲见其全军冲击,便带着手下百余人也与继润汇合而去,加上了100生力军后,高岛势便如摧枯拉朽一般。
赖纲见敌已慢慢后退,便大喊道:“降者免死!”众将一听,一面大砍大杀,一面也跟着大呼,“降者免死!”突然间,众多士兵便做了刀下之鬼,聪明机灵的赶忙跪地请降,叩头如同捣蒜一般。未及半个时辰,白云谷小小一个谷口,竟然已有上百尸体躺下。
赖纲便传令道:“继润,你带上100人在此地处置俘虏,清扫战场,对我家牺牲之士卒进行合理处置然后抬回家中神社,其他尸体歌取脑袋后让那些俘虏随地挖掘一坑掩埋!”
“是,主公!”高岛继润此时越加佩服眼前之人了,他没有想到此战能如此省力的剿灭山中群寇,此时他却还不知道为什么敌军会多了怎么多的道理,但很快他就从俘虏的口中知道了原理,对野田一门大骂无耻小人。
赖纲便带着剩余130人向着朽木馆赶去,想要追击信广那支残敌!
却说叶野纲良带领五十人以野田氏旗子骗开朽木馆了,遍将那30余名留守之人与野田氏女眷一起扣押在了后堂之中。
信广带着众残兵败将回到朽木馆,想要换一身行头成为朽木馆的主人然后再迎接赖纲或则笼城对抗,却没想此时朽木馆已经易主。
信广对着大门大喊:“我回来了,请打开城门!”
叶野纲良一听不像是主公的声音,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便对着外面一瞧,不瞧不知道一瞧嘿嘿冷笑,便对着城外大喊:“贼军,你好死不死跑到了爷爷这里来了!”他没有见过信广所以并不认识他。
信广一看上头,不由得冷汗浸身,亡魂大冒,一时间竟然无任何言语。
纲良冷冷一笑,喝道:“放!”
话音刚落,士卒们拿出备用丸木弓对着外面一阵乱射,丸木弓虽然威力弱小,射程也近,但此时信广刚败,士气大低,一见朽木馆被落,只好奔逃而去。
纲良也不追击,只是大声嘲笑着他们。
信广刚刚跑走,赖纲便来到了朽木馆,一进入问起刚才之事情,其便将刚才之事一一道来。
赖纲便进入朽木馆仓库,一见满仓的粮食和贯钱着实吓了一跳,没有想到野田信广竟然能剥削到如此之多的钱粮。
此时一名望月下忍从一个暗室中搜出了几封书信交到了我的手中,我一看还真没有冤枉他,便收了下来。
见继润带着俘虏以及上百个头颅回来,便问道:“继润,我家伤亡如何?”
“主公,真爽快,我家只有10人伤亡,敌军竟然有120人被我军讨杀,俘虏了160人。”继润停了一下,轻声说道,“主公,他们好象并不是贼军,而是……”
赖纲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交到他的手中说道:“你看看此信就明白了!”
继润翻开书信,越看神色越加严肃,看完说道:“主公,这是真的吗?那已经和其联络取代我家吗?”
赖纲点了点头说道:“根据最新的情报,一向本福寺已经做好了整备,大约在本月中旬开始对高岛郡进行侵攻,主要目标是搞毁我家。”
赖纲停顿了一下说道:“继润,你回去后马上向澄之法师联络,请求延历寺调解,如果真的不行,只能如此了!”他比了一个手刀的样子。
“是,主公,我明白了!”继润脸**加严肃了。
“哈哈,不要如此嘛?我家今天可是胜利者呀,付出了如此小的代价就消灭如此多的敌人!”赖纲缓和了一下气氛,然后对着下面忙碌的士兵大声喊道:“凡是此次战斗伤亡敌军者赏赐二贯一颗脑袋,参加战斗者赏赐一贯钱!”
“哦!”众人大喊!
……
赖纲将在古贺设立关卡的纲兼与纲正两人带领100人守备朽木馆,并且对库中物品进行清理,而后赏赐了众人,并且将牺牲之士兵发放了抚恤金,让许多士兵看到了没有了后顾之忧,都对赖纲的忠心日益高涨。
回到高岛城已经是4日的午后了,众人都回去休息了,刚刚坐定,五郎便带着一些胜诉条到了门外,请求接见。
赖纲伸了一个懒腰,用湿布洗了一下脸说道:“五郎如此急忙,到底发生了何事?”
五郎擦了一把冒汗的额头说道:“主公,这些是那些商人的胜诉条,抗议实行宵禁,让他们的生意损失巨大,他们已经集体向我家抗议!”
赖纲来了兴趣说道:“不知道多少人,都是什么样的人?”
“都是各地的商人,其中粮商最多,其他就是一些小商贩,买卖生活用品的!”
“哦,是吗?你去和那些买卖民用物资的小商贩商量一下,我家以市场价格购买他们的物资!”
“是,主公,可是我家并没有如此多的钱呀!”
“呵呵,本来可能没有,可是我这一趟可赚得不少,我想应该有一万石粮食和一万贯钱吧!”
“什么,那么多?是从朽木馆中搜出来的吗?”
“是的,真是一群白眼狼!”赖纲停了一下,说道,“将那些粮商给我软禁起来,如果敢于反抗,就以间谍罪论处!”
“是,主公!”五郎知道主公动了真怒,便退了出去,继续着他的活去了。
11月5日早上赖纲起床的时候,早有草下鹿丸、草下鹿荣迎了上来。鹿荣一见赖纲便笑着禀报:“主公,那个判贼头目野田信广已经被捉了!”
赖纲一听,好不高兴,忙问道:“是哪位抓住的?”
鹿丸说道:“捉野田信广者,想不到正是他那手下喽罗!”
赖纲道:“奥?这是怎么回事?”于是鹿丸便将野田信广被擒经过细细作了禀报。
原来野田信广一见叶野纲良占了朽木馆,便知不妙,带着五十名喽罗乘着熟知山路逃奔而去,他这一逃却不知逃到什么地方而去,也因为不敢露面,便在山中打转,一口气翻山越岭好几座,累得喽罗们喘不过气来,仍然不肯停下歇息,因为丧魂落魄的信广生怕赖纲发兵追赶于他。有几个小喽罗不免口出怨言,道是:“我们都是朽木馆人,这一次逃走想必不能回家,家中老母要遭罪了!”便暗暗哭了起来。信广一听,好不恼怒,喝道:“嘿嘿!尔等竟敢妖言祸众,唆使众人背叛于我么?!”他手起刀落便连杀了这几个喽罗。这么一来,无异给早就怨声载道的众喽罗火上添了油,他们憎恨信广带着他们远离家乡,更恨他随便杀死自己的弟兄。于是在晚上黑暗之中,也不知是谁趁着信广不防之际,一上去用长枪向他背后刺去。信广大叫一声摔倒在地。接着,众位喽罗便将信广捆了个结实。信广大喊大叫,此时谁也不再理会与他。一个喽罗道:“走啊,将这个祸首送给高岛大人那里去,大家也好将功折罪,免去一死!”众喽罗道:“对,投大人去!”于是,信广终于落到了赖纲的手中。
软禁在屋中的政信一听到儿子被捕知道罪情泄露,便自切于院中,此时虽有众人把守,却无一人上前阻止,任其自杀。
11月6日,信广等亲族十余人被押至长尾一地,布告其通敌判国之罪行,然后当即被斩首,野田氏一门被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