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心道：“你来了。”

黄诚道：“我是局外人。”

明月心道：“你来了，就不是局外人。”

这句话黄诚听过，而且两次。

黄诚道：“有酒吗？”

明月心道：“还有美人。”

黄诚道：“你本就是美人。”

楼上有酒，还有花生。

有酒，怎无花生？

明月心道：“他呢？”

他是谁？

为何让她如此忧愁？

黄诚道：“死了。”

明月心道：“我已经知道。”

黄诚没有问，他明白她的话。

燕南飞的剑在他身上。

剑客的剑，在别人身上。

人亡剑失？

明月心道：“他呢？”

黄诚道：“谁？”

明月心道：“傅红雪。”

黄诚道：“楼下。”

他虽逃脱玩家和NPC，却还有一个人，摆脱不了。

傅红雪！

明月心道：“我该走了。”

黄诚道：“你不应该来。”

明月笑了，像天上明月，皎洁。

她道：“他终于解脱了。”

黄诚道：“你却没有解脱。”

明月心道：“有事情，没有选择。”

黄诚道：“路有万条，却不由心。没有留下一个，自己的脚印。”

明月心道：“你的话太多了。”

黄诚道：“我醉了。”

明月心走了。

好大的雨，来得好快，连窗台外的蔷薇，都被雨点打碎了。

楼上只有一个人。

黄诚！

楼下还有一个人。

傅红雪！

打开窗，就看见雨中有个人。

有个打不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