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重回御史府
上都被劫掠，所幸没有太大的伤亡。王爷的府库却被人打扫的干干净净，甚至连十多年前发霉的绸缎也没留下一匹。又气又急的王爷只能把寿筵草草收场，来祝寿的人也只能败兴而归。
小牛和花云又交换了身份混入了老的沙府，而馨儿则要先回辽阳白鹿居。
戴上花云特制的面具，然后再全身涂上特殊的易容颜料，小牛变回了以前的小牛。黢黑的面容上都是烂疮留下的疤痕，身体再次变的黑黑的，就像太阳晒了六十年的老农。不过除此以外，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很大变化。
呼延努努是自己御史府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可是现在的呼延努努对自己很疏远，有些时候还带着些微仇视的面容。可是花云没有跟我说过他和呼延努努有过冲突，是什么原因让他对自己如此？还有察黑尔和傩挲两人，尤其是察黑尔以前跟自己称兄道弟，现在却对自己也好像有了一层隔膜。小牛知道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花云肯定做了一些和自己性格不符合的事情。
另外就是飘香的态度，在自己被冰蓝雪凤踢下悬崖之前，已经处理好和飘香的关系我们已经兄妹相称。可是这次全乱套了，小牛再次看到飘香那毫不掩饰的炽热目光。最令小牛吃不消的就是飘香的三个姐妹飘茗、飘音、飘秀也对自己关怀备至，花云这个家伙到底搞了些什么事情，所以的东西都偏离了轨道。
还有飘红，这个经常和自己说笑的人却对自己退避三舍。
或许唯一不变的就是和师父的感情。
“师父，我找到一匹千里马，按照你教我的办法，我察觉这马里有一股循环的气。”
“千里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师父这一生只看到过三匹，其中两匹还是很小很小的时候。这马在哪里？”马老汉问道。
“师父，你知道我的身份，我不能带马进御史府，不过师父要是有空，下午我去斗鹰的时候，可以带师父去瞧瞧。”
“我随时可以出去，对了小牛，这大都之行对你改变很大。”
“呵呵，我知道瞒不过师父。你也听说我被人踢下悬崖侥幸不死的事情，那次我运气好，在山壁上摘了一个红色的果实，吃过以后我全身暖洋洋，而我本来空荡荡的经脉丹田也突然被内气充满，一瞬间我由一个不懂内功的人变成了内功高手。”
“人生在世就是一个缘，你能得到上天眷顾得到如此天才地宝，你当好好珍稀。”
“是，师父。我跟你说，这千里马身上还有马宝，按照你教我方法，我用真气把马宝震碎，然后把马宝炼化成气，成为它原本身体循环中气的一员。”小牛献宝一般的说。
本来等着师父夸上一句，却没想到师父慨叹道：“当日因为时间有限，我教给你的都是一些你会用到的东西，但是没想到少说几句，却令世上少了一匹奇马。”
“怎么讲，师父？”
“我教给你的那些你都学的不错，可是马经是一门浩瀚的学问，一个人根本不能在短时间学会。而我也根本没有想到你会遇到千里马，而这千里马竟然还有马宝，这样的几率不是万分之一，而是万万分之一。我跟你说，千里马身体内的循环之气都有不同，有些千里马适合短跑，属于跑跑歇歇，有些千里马速度不是很快，却可以连续跑上一天一夜，还有一些千里马力大无穷，y有些千里马能一跃太过十几丈的沟壑，有的甚至能跃上十多米的山崖，而且一匹马可以有数个循环之气。这个东西我祖辈做过试验，当时我有位祖辈是个武功高手，而且爱马成痴，当时他搜罗了很多身上有马宝的病马，然后以本身的功力炼化马宝，然后在马身体上打通出一个循环来。那个时候我家还是御马监最大的官，所以他能够不断的试验。
当然，你学过【御马经】，你就可以让这股循环之气更强。
小牛，我现在讲给你的一些就是这位马痴祖先经过十多年的试验才知道的。但是他很不幸，毕其一生，他都没有碰到过一匹有马宝的千里马，所以他说，一匹马身上有两股循环之气也只是猜想而已。”
“师父，那我们不可以用只身的功力帮马儿打出一个循环的经脉？”
“我的祖辈试过，他找了一匹千里马，他但只试了一次就和那匹爆体而亡。而那匹马刚好是那时一个皇子的坐骑，这件事之后，我们家开始衰败。”马老汉那无欲无求的脸上布满悲愆神情，任何人都做不到抛去所有。在马老汉眼里，财富功名都是过眼云烟，但是他放不下亲情，就连加害他的兄长，他都嘱咐小牛，碰到的时候要好好照顾。
“师父，你知道我只是喜欢马，喜欢的单纯，我不会做任何对马不利的事情。”
“我知道，我也不会伤害任何一匹马，对了，你还没有跟我说你的千里马循环之气的行走途径。”马老汉想到自己还不知道小牛的马儿属于那一种千里马。
小牛把马儿的循环之气的途径挨个报了一边，然后看着马老汉。
“你的马属于冲刺的马，以最快的速度它最多跑半个时辰，不过那半个时辰绝对是风驰电掣，跑个两百里都不是太难。不过半个时辰之后，你这马就只能步行，要好吃好喝之后才能第二次急速跑。当然这也不是绝对，根据马儿的体质不同，有些跑的可能跟快跟长时间，尤其是你用马宝充足循环之气，这马的极限我也要看过才能知道。”
“那师父，如果以一般马儿的速度跑，它能跑多久。我的青骢因为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员，所以奔跑的速度我没有放开。”
“那就比一般马强上一些，但也不会强多久。你这次回来以后，准备在御史府再待多长时间？”马老汉知道御史府并不是小牛的久留之地。
“一个月，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最长一个月就要离开这里。”小牛来大都的时候已经盘算好自己的行程。自己已经从计先生那里得到了证据，一些对奇皇后不利的证据。他想要和文翠搭头，然后所有事情就可以展开。只是他现在这么做对白莲教、对刘福通是否有利就天知道。
马老汉沉吟了一会说道：“虽然我在马厩里，但并不是对外面一无所知。大都现在看上去很平静，但是平静下面是暗波鬼遽，几个大臣的相赠只是暗波碰撞而激起的小波浪，要不了多少时间，大都肯定会激起滔天巨浪。早点抽身其中，也是明智之举。”
小牛没有说他可能是撩起巨浪的始作俑者，“师父，离开大都之后我也不知道会去哪里？我想闯一番事业，但是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徒弟啊，如果你问我马的事情，我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说其他的事情，我可能比你还不如。出了这个御史府，我可能凭我对马的认识应该不会饿死，除此以外，我没有任何求生的手段。”马老汉难得露出慈蔼的笑容，“小牛，你还年轻，你可以闯，至于结果是什么并不是你能控制。”
“是啊，只要自己有过雄心壮志，并且为之不懈努力过，是非成败只是别人议论罢了。师父，他日徒弟飞黄腾达，你可要让徒弟好好孝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