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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我们的?看起来好象很神奇的样子。我扭头对上那张此刻令人绝对心潮澎湃的面容,只怕此刻就算她是要你的命,是男人的话也会考虑一下到底答不答应。并且还没等我准备再多说什么,她已经自顾自地展开自己那依然灵动的嗓音开始徐徐的诉述,行进的脚步也渐渐缓了下来。
我也只有闭上嘴,心里面轻轻顺了一口气,安静地开始倾听了。夜下街景眩动仿佛已渐渐静止,喧闹也渐渐远去,好象还起了点小风,十分舒服的错觉。
她与我的故事在一年多以前初中二年级的时候的一个街头小篮球场开始。从她的意思我那时一副过度早熟的造型,还被年纪相差不多的她给当成了高中生。
想不到她一个女孩在初中开始也就喜欢打篮球了,而那天也正是她很平常的一天,在她家边不远的小篮球场中玩球。本来那球场也算是她的主场,虽然整个球场就她一个女孩,但是人还是混得比较熟,关键是那一天的球场上还多了几个外来人员,而我也是其中一个,当然不是和他们一拨的。
于是一场我鄙视而又期望很久过的英雄救美就此发生,当然不是打架。那些初三生抢了她的场子骂了她的人,而我又抢回了她的场子鄙视走了那些人。于是我们就此相识。
那次我对她说好象是去找人的,所以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坚持了三个月每天去那里找人,顺便教她打篮球。于是那时的每一天下午就可以听到从来寂静的那块女孩专用球场上洒下的欢快笑容。
而杀篮,也是我。在第三个月开始我教了她玩杀篮,并且还带着她去过一次凌然杀篮区!然后就仍然是老套的快乐总是短暂的,但据她说我开始教她杀篮开始好象我的快乐就结束了。
然后我们就在那三个月结束之后因为她的家庭条件上升而搬家导致了告别,一别一年多。
事情的简要经过就是这样,十分简单,但是在此刻身边的这位明显已经今非昔比的绝对漂亮女孩来带有感情的娓娓道来,在加上故事本身对于我的震撼性,还是让我这传说中的当事人之一不禁真的被惊起一番心潮。
“当时你真不像是个初中生呢,呵呵,你那么高站在我前面我还以为你是个高中的大哥哥。”
“你真不记得了啊?那次的你好威风,一挑二直接让他们球都没有摸到就赢了,你不知道他们还有旁边其他看你打球的人都看傻了呢!嘻嘻,我当然也一样啦。”
“你老是只教我投篮,每天就是要我不停地投,我一偷懒你就拿着大哥的架势教训我,让我每次练完球都是全身酸疼的,不停在心里骂你笨蛋哥哥根本不懂教人。”
“还有那次你教我的蹩脚上篮,把我脚给扭了,害我回家被妈责怪了两天,而你竟然三天都没来看我害我一个人在球场边干坐了三天。”
“其实当时你教我杀篮的时候我真的还什么都不知道,迷迷糊糊中就被你给拐上贼船了。你跟我说了一整天的那些你的那些所谓什么杀篮理论我现在也早全忘了,嘻嘻,不过你吹的那些光荣事迹我可还记得清清楚楚。”
“还记得你第一次带我到凌然的时候我那时就已经完全彻底地崇拜你了。你不知道你和那帮高高壮壮的家伙仰着头互相打招呼的时候,我早已经躲到你身后去了,还有现在想到你因为……因为我和他们争辩时候的表情我也好想笑,呵呵。”
“一直到我走的时候你还是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突然变成那样。教我杀篮,随时心不在焉经常发呆,对着我的时候笑容也少了好多,也冷漠多了。虽然你表面上还是尽量装作没事一样,不过还是太明显了。最后走的那天你说你会告诉我,但是那天你还是来晚了。在车上看到你最后对我挥手的时候我就知道也许我再也不会知道这答案了。”
“洛文明?”
从始至终我们两个人的目光都没有一次的交会,她凝望着充满眼前的回忆,而我观看着滑过眼前的心情。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讲完的,当我从她最后叫回我的心神的时候,我们已经停了下来。
“到了?”我很傻的问了一句。
她不禁眯起她那闪闪的眼眸,又发出了方才故事中的熟悉笑声:“呵呵,当然是到了。不然,你已经到哪里去了呢?”
我刚定神脑子一下还没转过弯来,顺着她的笑声就跟着咧开了嘴:“我?我没到哪里去啊?”她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笑得已经弯下了腰。
我不禁摸摸脑袋,不知道怎么办了。实话说从她一开口开始,我的心神就随着她灵惑的声音一起散掉了,整个简单的故事随便就听完听懂,而让我有着特别感觉的,就是那声音,和那声音中所包含的东西。这是种很奇怪的感觉,实在是很奇怪,自己的从前往事完完整整点点滴滴丝毫不露地在眼前重现,但这些就像是确确实实的曾经在自己的心底却是根本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痕迹,越是回忆起自己,越是发现自己的记忆是那么完整流畅真实,根本找不到一点点能容这段故事插入的缝隙。那到底是谁的记忆?是谁的曾经?我被拧来拧去的心都快打结了,茫无头绪,只能索性松开了。
这也许真的就是她讲的一个故事吧,听完就行了。我摇头苦笑着瞎蒙自己。
“这故事好听吧?”她也笑完了,看到了我木木的表情,眼波里的暗淡色彩瞬间闪逝。不等我回答,就快步走到了我前面不远处,回头对我招招手:“好了,已经到了那我也回去了。今天真的谢谢你。”
我心中动了一动,却不知道该怎么留她一刻。
“噢对了。”不过看来今天的惊还没有结束,已经走过了街口的她又向我回过了身来,“记住,我叫楚绛,在这里上学。”举手指了指头顶,然后迅速再转身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楚绛……”我站在原地出神地念了好一阵,才举步动身。并扭头望了一眼对街那边她离去的那个大门。
大门以前好象见过,上面醒目的大字好象也颇有印象。
“冬岑六中?我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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