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第二排就坐了肖哥和我们的经理学姐,自然是不好打扰的,再往前看正好看到了老刀,他竟然没先走还等在车上,此刻看到我杵在门口马上就高兴地作势要挥手。我马上扭过头去装作没注意到,但是左右又望了望竟然连飞子也不见了,我犹疑地边在椅缝中找着人一边还是把身子往老刀那边挪了过去。
老刀见我的样子不禁一乐:“别往后面找了,他在前面,老爷子那呢。”
我一转头果然看到飞子硕大一**露在副驾驶座边对着我们这边,不勉有点尴尬,只好对老刀开口:“他干什么去了。”
“我怎么会知道?”老刀很干脆地耸耸肩,“他好像有什么事要请假之类的吧。”
“请假?”我也知道有事不能参加球队活动要先和指导老师说,但他这时候怎么会干这事?老刀也感到我继续讯问的目光,摊摊手,一副也只了解到此的表情。我也没话说了,站在老刀座位边傻看着前面。
“先坐吧,干站着干嘛?”老刀叫我。
我摇摇头,忽然想起来:“对了,你怎么没回去,还在这?”
“废话。”老刀被我噎到了,“我是教练怎么能走。一直在看台看你们结束呢。”说完又想起了什么来马上兴奋了起来,“看到你的表现,相当不错啊。”这是窝火事,我一听就觉得有点不爽,但也懒得反驳他什么了。不过老刀还没有停嘴的打算,抓住时机不忘搞思想教育:“看来我没错吧。文明啊,我早说过……”
就在话刚开个头,没说完就被打断了:“文明,走吧。去后面坐。”我们俩抬头,看见飞子已经结束回来了。不过好象没发觉刚才自己把老刀的说话腰斩的事儿,他那心不在焉的样子也好象有点异常。
看到他的表情之后,老刀本来估计还要闹腾一下子的做法立即就取消了,很快回复了严肃的表情对还在看着自己征求意见的他点点头,然后小声对我留下一句,就起身向车前走去了。
我望见老刀挤在了老爷子旁边,也就没走了直接坐了下来,然后把变的闷闷的飞子也招呼坐下。
“你找老爷子干什么?”我照例在这种情况下先开口。
“请假。”没想到他也这么直接简单地回答问题了,直让我有点不习惯,同时看出来他的问题好象真挺严重的。
“请什么假?好端端的。”
“去找点东西。”听到他说的这句话和说这话时的语气,我脑里忽然恍惚了一下,仿佛看到了一种熟悉而又说不出的感觉从这句话里浮现。
飞子也终于把眼睛正了过来,很正经地对着我,让我都被情不自禁被感染,自动坐直身子面色也严肃了起来。
两个人就这样很有感觉地对视了数秒,然后突然地,飞子的面孔就在瞬间垮下来,很衰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记忆。我是好象是真的不记得什么了。”
“哎?”我还没从他如此突然的变脸中反应过来,接下来就顺势给他酝酿了半天还让我白配合了半天的一句废话作结,“你脑袋撞到了吗?”
“没有,我是说真的!”从来没听过飞子如此急切和坚决的辩解,“我说的是孔靖学的那件事。”
“孔靖学?”这种新鲜的八卦事当然是记得清清楚楚,“你们那什么两年前的八月吗?”说到这里,我心里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闭上嘴沉吟起来。
飞子看到我没说话了,可能还以为我不信他的话,还继续解释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怎么想也没印象啊,两年前的事,怎么会想不起?”
“也许是真的想不起了。”我结束了思考,抬头对他肯定地回答。然后没管他明白没明白就直接先对提醒一下我刚才想到的事情:“还记得海鸥吗?在凌然的第一次见面,我也确实对她没一点印象。她后来告诉我她和我认识的时候,也就是两年前。”
说完之后,就是沉默,我看见了飞子那满脸的茫然心就沉了。果然很快他就脸色不变,用同样茫然的声音问我:“这……什么……和我这有关系吗?”
我当即无语,就想上去对他的头一顿狂敲乱砸:“废话!不然我跟你说干啥?”最后还是忍住了,耐心地和他开始讨论,“你不觉得我们两个的经历有点相似吗?”
他撇了撇嘴:“这也太牵强了吧。”
这我倒是没反驳他,只是继续研究下去:“虽然是有点不可思议,但这也都是事实合成的。我们两个人的记忆也不是都一样烂吧?又不是病还能传染。”
飞子顺上了路,摸着下巴开始思索:“那倒也是,没这么神奇吧。都是真想不起……还都是两年前……对了!”
“什么?”看来他也不是很笨,我也来了精神。
“都是两年前。两年前有什么事,我们都是那时的事没了记忆了?”
“两年前?但也有印象啊。我们初二……”我停了下来不说话了。
飞子看看我,应该也想到了,但他也没开口说出来,只是对我点点头。我看到了他眼里的那同样的不愿想起。
杀篮。
那一年我们所得到的最重要的一样东西。
和那一年我们所失去的最重要的一个人。
小颜。
“你怎么看?”
“没看法,再说吧。”
我向后靠在椅背上,轻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旁边的飞子也安静了下来。
这段关于记忆的讨论就到此为止了。
“这种事,只能自己去找答案了。”我闭着眼嘴唇轻轻动了动。
飞子那边轻哼了一声,也再没了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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