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是加引号的……
林可现在的感觉就跟吞了个蛤蟆似的腻歪。虽然不知道自己和这个世界的人相差多少岁,但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代沟?咋啥东西都有为他出头的呢?
当下就有种冲动想掀开侧边的帘子看看这位“英雄”到底是何来路。
“别动!”外面传来十一娘的制止声。
林可顿了一下,最后还是压下了自己的好奇心,安安静静的待在车子里。
外面一阵沙沙的脚步声,能听出是从后面跑来然后经过车子到了前面。帘子都被放下的车子里面很暗,而正是这种环境反而使林可出奇的关注起来外面的动静。
“吭!”正当林可全神贯注的时候,突然觉得怀中孩子一动,打了一响亮的喷嚏,低下头一看,小家伙已经醒了过来,正睁着乌溜溜的眼睛愣愣的瞅着她盯盯的看。
“……老先生,衙役们也是食君之禄,你又何必难为于他们?这出门在外,与人方便就是与自己方便,这么大动干戈又是何必?”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林可已经错过了什么。
“哼!哪来那么多废话,还是那句话,你只要能掀开这帘子,这车厢——你随便搜!”
话音刚落,只听外面立即传来笑声,那人视乎对此很是兴奋,道:“好,既然如此,那晚辈——就失礼了!”
说罢,竟当真是动起手来了。
“十一娘、十一娘!”林可不敢再掀开车帘。林亭南只说过帘子掀开就随便他们搜。却没说她自己掀开算不算数。因此只能呼唤在外面骑马地十一娘给自己解说最近战况。
“那人身手倒是还算不错。应该还在刘休之上。”十一娘评价道。
在刘休之上?
林可咂舌。莫非自己是穿到某个武侠小说当中去了?刘休地本事林可是知道地。高家大宅三米多高地围墙。不用垫东西踩着墙就能翻过去。不然也不能办成游方道士助林可脱身。但这位身手还在刘休之上?合着这世界满大街都是高手啊。
“不过比起林先生来说就差得远了。”这是后续补充。
好吧。这个世界果然满大街都是高手。林可在心中补充道。
既然如此,林可遂放下心来,只当外面拳脚相加的声音都是背景音,径自逗起自己儿子来。
正在此时——
“小心!!!”
“呛啷!”
一声大喝之后,是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
“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那人喝道。
“怎么回事?”林可连忙问道。
“之前那个衙役想从后面偷袭林先生,被那人抓住之后摔地上了。”言简意赅。
什么?林可微微有些愣,难道自己想错了?这人跟之前这群败类并不相识?那他为什么贸然出手?敢情这位还是个满腔热血侠义之士?
“你……”帘外传来林亭南的声音,很显然,事情的发展也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老丈不必多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辈习武之人应该做的。”
“呃……”
“所以老丈您不必在意这件事情……”
“啊……”
“正所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
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林可越听越觉得哭笑不得,这都是哪跟哪啊?
“所以——————”声音拉长——说到一半的时候……
“臭小子你敢!”
“刷——”
林可只觉得眼前猛地一亮……
——————车门帘,被拉开了。
原本挡着林可视线,被她在心中骂了千万遍累赘的车帘,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个身影就这样“啪”的一下子出现在了林可的视野里,还没等她看得清楚,马上又以光速向后倒飞出去,砰地一声落在地下,耳朵里瞬间灌满了林亭南足有二百多分贝的狮子吼——
“混账小子,竟敢戏耍老夫!”
林可愣了片刻,才意识到车帘已经被人一把扯下,此刻正像团抹布一般缩在拉车马儿的后蹄旁边。抬头望去,只见地下大字形躺着一个人,一身的锦衣华服沾满了黄土,仿佛死了似的一动不动,不由得心说糟糕,莫不是林亭南出手太重打死了人?
这……虽然这家伙死不死对林可来说没啥值得同情的,看这青年的打扮非富即贵,说不定与那些衙役还是做一路的官身,但毕竟是民不与官斗,又叫强龙不压地头蛇,万一真的出事呢,那可就是麻烦大了啊……真要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林亭南手里,那自己跟孩子……
一面想,禁不住注目瞧那人的动静,心中只盼着他快快动弹几下,爬将起来,一时浑然忘记了刚刚正是这人使诈诓哄了林亭南,也算是一种罪有应得。
那一边林亭南兀自气得破口大骂,什么“贼撮鸟”、“直娘贼”,什么“贱胎”、“猢狲”,劈头盖脸地倾泻而出,有些甚至还是某种林可也分辨不出来的方言。可见林先生这此是当真动了真火,完全打破了林可之前所以为的那种睿智稳重、成熟儒雅的美中年形象。
原来那人借着叙话之机,偷偷绕到车前,趁着林亭南不备,一把扯脱了帘子。林亭南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一怔之下旋即本能地五指倏然伸出,连皮带肉一把抓住那人的后颈,顺手往后一甩。他这手上的劲力足有五六百斤,一甩之下那人凌空飞出丈余,象个面口袋一样重重摔在地下,一时间似乎摔得蒙了动弹不得。
不多时,只见那人动了两动,手足着地慢慢爬起身来,抚着胸口冷笑道:“好一个又老又肥的老撮鸟、老贱胎、老猢狲!”
林亭南大怒,喝道:“你放什么屁?”
“哈哈哈!是食言多矣,能无肥乎?”那人一面掸着满身黄土,一面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不经意间往林可这边瞟了一眼。
林亭南顿时老脸又红又胀像个柿子,方才当着一大堆人之面是他亲口放下豪言,声称但有人揭开那车帘半角,他便任凭搜查再不阻拦,如今莫说一角半角,整幅帘子都被人扯了去,他非但不乖乖让道,反而一把将人摔出一丈远,这可不就是食言而肥嘛。
他气得浑身发抖,那人见状不禁又笑起来,摇头道:“呜呼,吾不知其可也,其何以行之哉?”此刻衙役都已爬起身来,带队的那班头儿不知从哪里捡回自己的佩刀,指着林亭南的鼻尖喝道:“兀那老儿,再要负隅顽抗,便是与王法作对!”
“呸!”林亭南轻蔑地朝地下吐了一口唾沫:“王法能奈我何?”
“不错不错!”忽然有人鼓掌,正是方才扯下了车帘的那个青年。只见他面带微笑,不愠不火地冲着林亭南道:“老先生艺高人胆大,果然是不必将王法国律放在眼里。即使杀官逃亡,发下海捕文书,也只不过落草为寇,依旧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大刀杀人,银子管不够的花,十分快活。”他津津有味地说着,面上颇露向往之态,仿佛林亭南一旦出言相邀,他便要即刻追随着他去做强盗一般。
“只是这山里嘛日子是苦的,夏天蚊子咬得一张脸肿如猪头,冬天伸出手去冻得好像胡萝卜一般。不知这位貌美如花的小姐,和这细皮嫩肉的好孩儿,可能跟老先生去餐风露宿?”他轻描淡写地瞟了林可一眼,嘴角竟然微露笑意。
林亭南脸色已是铁青,一只拳头举在那青年眼前不足一尺之处,却是无论如何再也落不下去。
“风餐露宿倒是没什么,妾身本就是乡野之人,就算是有什么锦衣玉食的生活想来也是消受不起。倒是这位公子……方才那位官爷倒是说过自己颇为怜香惜玉,可惜妾身却是受不起,公子看起来倒也是眉清目秀,若是有意,不妨问问那位官爷是否有此雅好?”
林可冷着脸走下车来,反正帘子已经被扯破,再呆在车上也是徒增笑柄,索性便离开车子,起码吵架也不输人。
林先生虽然做事稍欠妥当,但却是为了要保护自己这个跟他并无半点关系的便宜女儿。凭心而论又哪里有什么过错?一个半大小子,四五六都不明白,凭什么敢对他老人家冷嘲热讽的?他又算是哪个地方的哪根葱蒜!!
“家父虽然行事有些不妥,但事出有因,怎么也当不得公子您的‘仗义执言’,若是想要动手,那就动手便是。至于那些义正言辞,还是收回去吧,这一大清早的,坏了诸位看客的胃口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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