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日上午王府的人捎了那叶子去,宁浩便有些心不在焉的,一直等那边的回信。可好容易等到下了朝回府,那边的人回来了,却只给他带回来了一句一切都好,他顿时气结。这该死的丫头,去了这许久不仅连句话都没给他捎过,对他的牵念竟还是一句好得很的话就打发了,像是安了心在那儿真不要回来了一般。
这还了得!于是他都等不及用午膳,急着让人备了马,赶着去了净水庵。其实说是恼,他这一路上心情都是好极了。想到就要见面了,心里一份说不出的喜悦,还有那么一份急切。不过也就是那么十来天没见,倒真还有那种望穿秋水的味道了。想他个大男人,碰到这个臭丫头,就这般绵绵的,真是越来越不像他自己了。
只是这样好的情绪并未持续多久。不多时那山水中的清净寺院映入眼中,越来越近了,他亦是看见前方小径上走得那般近的两个身影,其中一个是他念极了的人,另一个竟是柳晨风。一时惊诧,说不出是个什么心情,勒缰下马,只觉心底被人浇了火油一般。这般危险的时候,柳晨风上前顺手的一下拈絮,便恰如在那油上扔了颗火星,顿时便已是冲天的大火。
这时瑞玉和柳晨风也是回头看到了他,还有一旁另外一名女子,于是三人都过来他这边。瑞玉倒是没想到他这会儿就过来了,有那么一丝惊讶,还是快些两步上前,恭敬的与他行礼,笑着说了句:
“王爷来了!”
随即转身,与他介绍道:
“王爷,这是我表姐如莹,这是我表姐夫。”
如此,柳晨风与如莹亦是上前见过他。此时再见这位皇族公子,两人心中都各有各的思量。柳晨风心中酸楚。如莹心中更不比他好受。扬州一面,何曾想到再见他时,他竟成了她的妹夫,还娶了她丈夫的心上人。两人皆在心里感叹,却听得宁浩平静着语调说道:
“都是一家人,姐姐、姐夫不必多礼。既是来了。何不一同进去坐坐?”
虽是这般邀请,下一瞬宁浩已顺势拉了瑞玉挨在身边,很是亲密的搂着,也不顾周围这么些个人。瑞玉一时有些尴尬,但见他的脸色,又分明是压着火,哪敢挣开,只得这般贴着他说道:
“王爷,他们明日要回扬州了。是特地来同我辞行的。”
也是这心里着急。怕他又是误会了。这一忙着解释喉咙就被呛了那么一下。接着就是猛地一阵咳。柳晨风方才这一路上。就注意到她时不时有些微咳。如今见她这样。就更是忍不住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瑞玉见他这般。忙着止住咳解释道:
“没事。方才呛了一下而已。不用担心地。”
刚一说完。已是感到宁浩搂着她地手一紧。用那般冷冰冰且带着怒气地声音说道:
“我地妻子。我自会照顾周全。不劳烦姐夫挂念。”
如此一句。已是藏了几分地威胁。瑞玉听了心里直犯寒。想要说几句缓一缓两人之间这绷紧地弦。这咳又一时止不住。柳晨风也是关心则乱。见她这样。就更是一脸地担忧挂在脸上。惹得宁浩地脸色更是不好看。如莹在一旁见了。心里虽不是滋味。但见他这般忍不住情绪。心里更是着急得不行。忙着上前说道:
“没事便好。听你方才咳得那般厉害,还以为是你旧疾又犯了,担心得不行。听你说没事,我们也好放心回去了。”
说完已是用手轻拉了一下柳晨风。如莹的这番提醒,一时让柳晨风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失言失态。如此。再呆下去自己不痛快。怕还会给瑞玉惹祸的,于是上前辞别道:
“王爷。福晋。今日时间已是不早,我们明日动身前还有一些事情要回去打理,就不再多做停留了,就此别过。”
说完已是向两人挥手告别,领了如莹往来时的路上去,不远处已是有马车候在那里。如此就真是要别过了,瑞玉见着两人越走越远的身影,不免又是离愁涌上心头。轻舒一口气,转身往回走,却是听宁浩在身边冷冷的问道:
“怎么,你很舍不得?”
瑞玉看他一脸的不悦,知道他定又是误会了,上前挽了他地手,正要解释什么,却又听得他说道:
“怪不得你说在这里一切都好。他来了,你自然是好得很。”
瑞玉心中一沉,她上午的那一句连乔思都听出是什么意思,他竟拿来这般枉她,倒真是有些生气了。不过听他这语气,倒还是在吃醋一般,也没往心里去,还伸手扣住他的指间,耐着性子和他说道:
“王爷,我已经是你地妻子了,与他人再无瓜葛,你应该相信我才是呀。再说他们不过是来辞行,待了片刻便离开了,你不是也看到了?”
哪里知道,宁浩听了却更是来劲了,还是那般让人生气的腔调,说道:
“我的确是看到了。看到他对你这般的情深意重,便是我在这里,都表现得如此露骨,恨不得上前从我这儿把你抢了去。若是我现在不在这里,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瑞玉本是想和他好好说,可听他又是这般莫名猜忌,且言辞这么难听,一时也有些恼了,忍不住顶了一句道:
“他的妻子也在这里,四周都是你派的侍卫,你说能发生什么?”
“那就问你自己,曾经和他做过什么!”
如是一句,瑞玉只觉得头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撞了一下般,疼得犯晕。她放开他的手,踉跄的往后退了一步,一时觉得这四周地光亮,晃得她眼睛有些泛花。半晌,她扬起脸看他,依旧是那般冷俊而带着怒气的表情,仿佛她真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错事一样。一时她觉得有些好笑,不仅是面前的男人,还有她自己。这一下,她好像明白为何他们之间那么多吵闹,于是她无奈的问道:
“你这般不相信我,还是因为计较以前的事?你新婚的晚上和我说的,不过是骗人的谎话,是欢爱时一时情动,随口说出地甜言蜜语……”
宁浩听得她这般说,仍是冷着调子说道:
“以前的事我说过不追究,但不代表我允许你继续和他来往。要记得你现在是我的妻子,别的男人碰不得,便是想一下都不可以。”
瑞玉听他这般专横的说,只觉得心凉,这不是把她当一个物件来占有是什么。失望之余,她也只能说道:
“王爷,嫁给你之后,除了今日道别,我们便再也没见过,又如何谈得上来往?且我的老师是个君子,他还知道什么是自己该守的礼仪,不像你想的那般下流不堪!”
“君子?”
很是不屑的一声问,随即便听着宁浩很有些无奈地笑了两声,说道:
“真是荒谬!他若是君子会这般不知自持,会这般守不住分际……”
话还未说完,只听啪地一声,瑞玉已一掌掴到了他的脸上,
“你太过份了!”
这实实地一下,倒是把宁浩打蒙住了。从小到大,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掴掌,连他阿玛、他皇祖父都从来没有打过他。如此这般,回过神儿来时,他已是怒极了,顾不得她挣扎,一把拉了她上马,不待她坐稳,便狠狠的几鞭子,那马飞也似的奔了出去。瑞玉从未见过他这般可怕的样子,一时也是慌得不行,又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边是挣扎边嚷道:
“你要带我去哪里?快放我下来,我要回去。”
宁浩不理她,只是那马鞭抽得更狠了,那般快的速度已是让瑞玉不敢睁眼了,只得牢牢的抓紧了前边的马鞍。不知过了多久,她听着那马蹄的声音已是变得清跪,像是踏到了石板上,再睁眼时,前边已是一坐小园。只是不待她看清楚些,宁浩已是扯了她下马,一路硬拽了她进去。
刚进得里边的屋子,宁浩猛的关上门,一把摔了她在床上,不待她反应过来,他已是俯上身来开始撕扯她的衣衫。从未见过他这般粗暴,她一时害怕极了,想挣开他逃出去,便在他身下又打又踢又咬。不想这样却更是惹怒宁浩了,他直接扣住她挣扎的手,另一只手自那衣襟的领口用力一撕,立时那薄锦裂成了两半。
这般大的怒气,瑞玉一时吓得怔在那里,已是不知道今天到底会怎样,于是更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挣扎,可她又哪里挣得过。这样三下五除二,她身上的衣衫已是被尽数撕扯去,而她只能流着泪,任他这般粗暴的在她身上发泄……身体的痛感很是清晰,但也渐渐感觉不到了……不知过了多久,他停了下来,一身的大汗淋漓。
她有些麻木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侧过身去,眼里还残留的泪从眼角滑落发鬓。感到那一抹冰凉,她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只觉那般撕心裂肺的疼。哭了许久,她累了倦了,亦是什么都不愿再去想了,于是便绻着身子一动不动,静静的闭上眼睛。感到身后有人轻轻的替她盖上被子,于是那干涸的泪痕上又滑下一滴晶莹的珠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