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话说完,兰珠一脸委屈样的望向宁浩。顺着她的 ,就见着宁浩沉着一张脸,与这好天气完全不沾边儿。说完了痛快,谁理他们一个委屈一个恼,于是瑞玉恭敬地蹲了个福,便又领着丫环些往自己的院子去。
不过这还没往前走个两步呢,便是给人一把拽住手往前边拉去。一阵急走,到一方小梅园里才停下来,瑞玉早累得喘不过气。不过定睛一看,就见着宁浩那双含怒的眼睛正盯着她,没来由的一下心慌,却是强作镇定地问道:
“你拉我到这里做什么?”
问完她别过脸不看他,却是给他一把正过身子,就见他怒气冲冲地回问道:
“我还要问你做什么?我不过遇着她交待两句,你就容不得要在人前跟我闹了?也不怕给下边的人见着笑话。”
这么句话听得瑞玉耳朵里针刺一般,不由得扬起脸看他,回道:
“我不过是见着王爷过来行个礼,倒有哪里让人看笑话了。便是我后来嘱咐了兰姐姐两句,不过也是尽我为妻的本份,替你分忧罢了,又有什么错。王爷心疼了不痛快,不妨和我直说,我以后不过问便是了。”
这一席话回过,宁浩脸上的表情是越来越难看。横竖她也不想看,便转到另一边看梅花去。也是这方园子小,花植得密,好些个枝桠都探下来。瑞玉见着身前探出的一枝上还压着雪呢,顺手便抚了一把,一时手指冻得通红,还火辣辣的疼。
她忙些搓了搓手,正要伸进袖子里取暖,便给宁浩的大掌一把抓住捂着了。这么顺手拉过她来搂在怀里,他有些没好气地说道:
“大过节的置气,不怕犯着忌讳,还不怕伤着身子?”
这话里的意思本有七分是关心,不过这么个口气来说,瑞玉哪里听得出来好意。逢着她这会儿气儿也不顺呢,好好的一早上撞着这么个景就够不愉快的了,还给他拉这儿来训斥一通,说她大过年的犯诲气,这比说她不讲究更恼人。
压不住火地。她就顶了句道:
“贫妾身子好得很。不劳王爷操心。倒是王爷您。日日操劳。还夜夜怀柔地。得要小心些才是。别伤了身子。否则就是为妻地罪过了……”
这般还未说完。已是见宁浩怒不可遏地抬起了手。眼见着就是一耳光要扇下来。她这下倒是一点不怕了。还扬着脸愤愤地看他。见他这会儿阴着地脸已是在下雨了。且还下地是雷雨。没来由地想笑。宁浩却是猛地摔开她地手。转身出了这方院落。
这么不愉快地各归各处。一个下午倒还过得平静。瑞玉回去正院。受过礼派过众人些红包。就回去内屋里清点今儿得地赏钱和物件。赏心悦目了好一阵儿。这样到了傍晚。东苑那边摆好了膳。照着规矩她要过去和宁浩共用地。
也是这一年最后一顿饭。这府上有品级地侍妾都能出来和王爷一块用。这么热闹地场合她本是不想掺合。不过话说回来。她这么个嫡妻地身份。不掺合是最没道理地。所以晚是晚些。她还是过去了。就见着那么花团锦簇地景儿。
宁浩早到了。正坐一边跟着位侍妾调笑着什么。见着她过来了。只是看了一眼又转过脸去。倒是这屋里地一众人都齐刷刷地跟她行礼问安。不想扰着宁浩地雅兴。她静默着坐去一旁。等开膳地时候。她端着杯子说了通吉祥话。又敬了酒。便自顾自地吃起东西来。
这么着四周倒是热闹殷勤,这些个自她嫁过来就没见过夫君的女子都忙些上来敬酒讨喜,还都一幅含情脉脉的样子。看在眼里不由得想到了兰珠,倒是没见着她,却是趁乱问了声旁边的人,得到的答案是兰小主禁足,王爷赏了她一桌子菜。
就这样两人未说一句的用完膳,得过赏再贺一遍,瑞玉便领了丫环回去了。早早的沐浴过,她继续清点造册她今儿得的物件。也是这东西太多,又点了大半个晚上才算完。那些个珠宝首饰就不用说了,光是银票和碎银子点起来就是五千多两。
想她自小过年得赏也不算少,可什么时候拿过这么多银子。虽说这深院的女子平日里拿钱也没什么用处,不过看着舒坦,比那张时晴时阴的脸看起来让人愉快多了。这么点着完了,正要让人收拾了东西出去,就听着外边的丫环来回,说是德总管过来给王爷递东西。
这般回话的丫环唤了德福进来,见他请过安恭敬地递上一个红包来。瑞玉接过打开一看,里边放
通汇票号的银票,上面无比醒目的写着白银一万两。 7 |他莫名的给她这么多钱干嘛!?
不过转念一想,眼下倒是给压岁钱的时候,他倒真是把她当“儿”了。横竖这债多不愁,钱多不慌,他愿意给,她就收着。于是打赏过德福,她把那张一万两的银票同刚才那些一块儿,让茗翠拿去搁好了。哪知茗翠拿了银票却是没急着出去,却凑到她跟前叹道:
“王爷倒是知道小姐,拿了体已的银子来讨你的喜,不过也没换你笑一下。”
瑞玉听着,没好气儿地瞪了她一眼,回道:
“你怎么知道是他体已的?他个大男人的,府上又都是他的银子,还藏钱不成?”
这么说完,就见着茗翠拿了那银票在她眼前晃了晃,说道:
“话不是这么说的。上次查库的时候,府上的钱票你又不是没见过,哪有这个票号的银票?如此不是王爷的体已银子是什么?”
倒是这么回事,不过横竖都是他的钱,又有什么打紧,于是忙些催了茗翠出去。
不过茗翠这刚掀帘子,迎面就见着王爷进来了,立马行了个礼,回望了眼瑞玉,便避到外边,吩咐丫环些快些备茶去。
宁浩这会儿已是换了身棕红暗宝纹的褂子,看上去喜庆庄重,就是脸上的表情淡淡倦倦的,很疲累的样子。不待瑞玉起身跟他客气蹲福,他便径自过去她身边坐下,搂了她在怀里问道:
“今儿去宫里得了多少赏银?看把你忙乐得。”
这么句说她财迷的话,听得瑞玉心里毛毛的,便没好气儿地回了句:
“不过几千两,还没王爷赏我的多。”
如是就见着宁浩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的说道:
“那也没换着你一个笑,倒是同我置气置厉害了。”
听得这话,瑞玉望着他回问道:
“我什么时候又同你置气了?你是王爷,我哪敢。”
这般宁浩正过她的身子,凶凶地盯了她一眼,只道:
“没置气你绷着脸做什么?早上见着时还欢喜着一张脸,回来望着下兰珠在边上就翻脸了,晚上用膳也没个好脸色,这不是和我置气是什么?”
说完瑞玉默不作声,脸倒是有些红了,就见着宁浩一把搂住她躺在靠垫上,俯身温柔地看着她,边抚着她的耳发边缓着声儿说道:
“你这丫头,我平日里和你在一起多久,又见着她们几次。你犯得着为着这个大过年的跟我置气?这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年,你怎么也该高兴些才是,再说你相公累了一年挣银子,完了还不能看着你一张笑脸?”
这番抱怨挣钱辛苦的话,真是一点儿王爷样子都没有,说得瑞玉直想笑。只得轻打了他一下,侧过身子去。这么宁浩挨着她边上躺下去,却是翻了个身儿,顺带着伸手拧了她一把,懒懒地吩咐道:
“快些过来给我捶捶背,这些天都快要累……”
刚说到这个累字,瑞玉本还轻捶着的手,倒是重的一下拍在他的背上,打他后边要说的都打回了肚子里。见着宁浩转头没好气儿地看她,一脸她要谋杀亲夫的指责置问,倒是理直气壮地回道:
“大过年的,哪能说这些不吉利的,王爷也不怕犯着忌讳,快些呸三声。”
宁浩听着她还记着白天的话,还拿来堵他,只道这丫头真是咸淡不进,哄吓都不行。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你倒是会气我,过几日我不在府上了,倒看你跟谁置气去。”
这么说着,已是拉了她进怀抱着。听着这话瑞玉心里沉了下,不知道他又是要去哪里。只是还不待她问一句,已是见着宁浩阖着眼睛睡着了,那般眉宇舒展的平静模样很是好看。她伸手轻抚了抚他的眉,看来相公挣银子真是累了。
夜渐渐深了,京城上空处处绽起了烟花,各家各院爆竹炸得比雷还响。她只得把头埋到宁浩的胸前,好让耳朵少受些刺激。这么窝在被子里听着辞岁的声响,心里突然有一抹暖晕开了。于是午夜过点的时候,她重重晃了晃抱着她的人,见着他迷糊地睁开眼睛了,便轻轻柔柔地在他唇上印了一下。
周末了,轻松一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 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