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最近的性格很反常,当然,这些主要还是因为接受了多次刺激后的效果,但是她的脑子并不糊涂的,我的神态真的有那么明显么?不敢问,也问不出,只想着怎么才能把老妈这关顺利的度过去。
“花花,你跟我说实话,这孩子,是不是欧斯亚的?”
“什么孩子,什么欧斯亚的?”
装疯卖傻,很小的时候,我就学会了,特别是在应对老妈的时候,这招更让我发挥的淋漓尽致,也可以说是老妈对我长期的锻炼,促成了我的这个本事,对于老妈来说,我的对策再高明,也不翻不过她的火眼金睛。
老妈只是冷眼旁观者着我的支支吾吾,然后盯着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说道:“你和阗在一起四年了,一直都没有孩子,包括我那么要求你们的时候都没有,现在却莫名其妙的有了,还刚巧是在欧斯亚出现后有的,我当我真的糊涂么?你这个傻孩子,有一个小白已经让你和欧斯亚纠缠不清了,现在要是再有了别的孩子,更不好分得明白了,听妈的话,跟我去流了这个孩子吧,给你自己一个机会,行不行?”
看着老妈真诚的眼睛,似乎里面还隐隐约约的闪着泪光老妈的泪水,很难见到的!是真的在意,才会这么紧张吧!
咬紧自己的唇,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像是真的一样:“妈,你真的想太多了,我只是上火了而已,以前也有啊,胃火大的时候,上火了就恶心、干呕的!”
“花花,跟我也开始隐瞒了,还是你想要偷偷的生下这个孩子?”
面对着老妈这般强大的压力。我知道实在瞒不住的,有些哽咽了,低下头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现在看起来还很平坦的肚子。小声的说道:“妈,这不是一个孩子。”
“你什么,不是一个,那……”
“很有可能是两个。”
“你去做过检查了?”
“还没。但是欧斯亚他们都不是普通地人地。你知道地。他们之前有过对话。确认了我地肚子里。有两个孩子。”
“真地要有两个。以后不是更麻烦。不行。得赶快想办法才是。”
老妈一边好像是自言自语。一边绕着我转圈子。转到我头昏。抓紧老妈。轻轻地说道:“妈。那个两个小生命。我们不可以那么随随便便地就杀死了他们。那样太不人道了!”
“人道是什么。我知道你心疼他们。我也疼。所有人都知道我爱孩子地。你也看见我是怎么对小白地了。尽管那个时候。我那么地讨厌他地外秒!但是只因为。他是从你肚子里出来地。我就疼爱地紧。甚至爱他甚过爱你们!”
“我明白。老妈是真地疼爱着念亚地。谢谢你这么多年对他地爱宠!”
“这个跟谢不谢是没有关系的,隔代亲,是常见地,这些不用多说,可是你有想过阗么,他和你在一起四年了。小心翼翼的帮着你抚养着小白。甚至比很多亲生的父亲做得都好,这样地一个人。你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最开始你和欧斯亚,那是你和第五阗各自都没有婚配,我也给你和欧斯亚定下了姻缘,可是是他自己不好好珍惜的,婚前你的行为,阗没有质疑的立场,谁没有过去的呢,阗也有,不过他知道你有了小白,还这么尽心地抚养了小白,在这方面上,他做得已经仁至义尽了,你却在欧斯亚回来后,又跟他纠缠不清了,阗还是原谅了你,阗这孩子是真的喜欢着你才是,花花,做人要有良心,把孩子流掉,好好回到阗身边,欧斯亚不适合你的,他的另外两个女人我也见识过了,那么的妖艳,你怎么能是人家的对手,说实话,当初你嫁给像阗这么优秀的男人,我就觉得是祖上烧了高香了,你要去跟欧斯亚那样俊美的男人纠缠,你怎么可能有胜利的把握,曾经我是喜欢着欧斯亚地样貌,群殴觉得他地眼睛真的没有杂质,从他看你地眼神中,我就能体会的出他是在意你的,可是,现在的欧斯亚是那么的强硬,我从他的目光中发现不了一丝一毫的不同,甚至找不出他的情绪变化,我想欧斯亚现在会回来找你,大概也是因为小白吧,我知道,他现在很需要一个儿子帮他去牢固什么他的地位,而小白是他唯一的儿子,或许现在他看小白是珍贵的,可是他有那么多的女人,说不准哪天又有谁给他生下了儿子,你和小白会一点点变得没有一点点的地位的,你想过这些没有?”
“老妈,我知道自己对不起阗,但我还是希望你尊重我的决定,说什么我也不会流了这两个孩子的,你自己有过孩子,你那个时候看见小小的我们,再有了新的小生命后,你忍心亲手杀死他么,那是自己的骨肉啊!”
“你太优柔了花花,以前的你不是这个样子的啊,你该像我才是的。”
“妈,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只是你没注意就是了,总之我是不是拿下这两个孩子的,阗要是体谅我,我还是第五太太,他要是不体谅我,那我也没有办法,说我自私自利也好,说我无耻至极也罢,我都会生下他们的,我可以净身出户,只带我的念亚离开。”
“离开之后你怎么办,还回家让我们这对老人家养着,你真的想啃我们的老骨髓是么,当一辈子的米虫么?”
“老妈,对不起,我现在知道自己没有办法独立生存,但人都是靠逼的,要是你们体谅我,就收留了我,要是不,我想自己还是有手艺的,带着孩子们,也能吃饱饭。”
老妈神情惊慌的看着我,“花花。你这是在威胁我么,你知道我害怕,所以还说了这个的。你要是真的走回那条路,你想过孩子么,那个天天接触那些晦气的东西,会对你的孩子不好地,何况,还都是那么小的孩子!哎!你这个顽固的死孩子,都不知道你像谁。你老爸虽然不够利落,但是也不像你这样冥顽不灵啊!”
低垂着头,任老妈发泄,和老妈在一起这么多年,我已经知道怎么去应对老妈地恐怖轰炸,年纪越来越大,我却越来越依赖着老妈的狂轰滥炸,而切她现在对别人的轰炸,也不再那么令人无法忍受,当一个人的阅历达到一定的程度。她就会去宽容别人的做法,老妈已经到了宽恕别人的年纪地时候了,她说话。都会掂量着份量的,只要我坚持,就一定能胜利,她是个嘴狠心软的人!
救星来临,现在不管是谁出现在我的面前,解除老妈的疲劳状态。都会是我的救星的,我心底是这样的认为!
来人步子稳健,我知道,是欧斯亚去楼下拿了早餐上来了,老妈也听到了那声音,停下了对我的轰炸,沉默的坐在了一边。
“米妈,都是你喜欢吃地东西,过来吃吧!”
“是这样啊。谢谢你了!”
老妈的态度出乎我意料的好。不知道这又是因为什么,很难看到她居然能笑容满面地看着欧斯亚。“你也一起来吃点吧。”
欧斯亚同样回以她一个灿烂的笑脸,这样画面看起来真的很和谐,可是我的感觉却是不舒服的,这就是传说中的貌合神离吧,都不知道彼此付出地真心有几分的,但是看上去却要其乐融融的,真的很不习惯!
吃过饭,老妈闲着没事,却也找不到什么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就一直盯着我,大概是欧斯亚感觉到了我的尴尬,知道我不想独立面对老妈的审查,所以一直没有走,留在这间屋子里,没有说话,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三个人,一直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彼此,就害怕有谁突然会做出什么不好地事情来一样!
沉默,看谁能坚持地最久,当然,虽然是静止的,但是就这样地干坐,也是耗费体力和精神的耐性活。老人家,或许在很多方面还真的不如年轻人,老妈最先退让了,“恩,花花,我有点累了,先睡一下了!”
说完躺下,不久就沉沉的睡去了,我看着还留在房间里的欧斯亚,小声的说道,“你先出去吧,这里有我陪老妈在就好了!”
欧斯亚盯着我看了好一会,终于点点头,打开房门,轻声的走了出去,留下我独自看着窗外的蓝天发呆,我被锁住了,是身还是心被牢牢的锁住了呢?
“花花,你还在么?”
门外传来第五阗小声的试探,我心一跳,不知道他怎么会上来的,蹑手蹑脚去开了门,看见门外皱着眉头的第五阗,又看了看还在床上熟睡的老妈,离开房间,回身悄悄的关上了房门,拉着第五阗走进了隔壁,关上了门,看着第五阗,纳闷的问道:“阗,你找我有事情么?”
“是这样的,我刚刚得到一个关于泽瑞的消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所以偷偷的来找你了!”
“你有念亚的消息了,他在哪里了,你怎么得到的这个消息的,难道你出去了么,是谁那么好心,跟我说说好么?”
“这个,我答应了人家不说的,但是我真的不确定了,感觉如果真的泽瑞的下落,还是来跟你说一下才是!”
“是,是的,我想知道,哪怕是一点点,只要让我知道,他现在还好不好就行,他们怎么跟你说的!”
“说他就在这附近,没有走远!”
脑子里乱成一片,把欧斯亚给我的警告,还有质疑第五阗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这些琳琳种种的状况都忘得一干二净,只是抓着第五阗的手,追问着念亚的下落。第五阗犹豫了一下,轻轻的回抓住我的手,小声的说道,“他现在好像就在这条巷子里尽头的那个私人咖啡屋的顶楼了!”
“他居然和我这么近,我都不知道呢,他一定知道我在这的,他会想我地,不行。我要出去找我的念亚!”
“花花,你冷静点,我也不敢确认这个消息的真实性。而且,你不知道该怎么出去地啊,外面防护网那么高,还时不时的有人过来,表面上是说来看看我们需要什么的,实际上却是来监看我们的,这些让我们怎么出去呢!”
“没事情的。我去找欧斯亚和谭笑,有他们在,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说着挣脱开第五阗的钳制,就想出门去,却又被他拉了回去,“花花,你要去哪里,你都不知道那些消息的真实性,贸然地去找欧斯亚和谭笑,会不会闹出乌龙来。而且,他们现在似乎还很忙,不知道都在干什么!”
“这样……”
我犹豫了一下。“我们自己想办法!”
欧斯亚的事情,等一会再说吧,这里还有莘温蒂娜和黑淑的,欧斯亚大概在忙她们的事情呢,毕竟,他不是我一个人的男人!至于谭笑。感觉上,似乎欠了他好多,怎么好总去麻烦人家,欠了那么多的情,永远还不上的感觉真的让我寝食不安的!
回到刚刚的房间,看着还在床上酣睡地老妈,我知道,老妈要是睡着了,没两个小时是起不来的。既然起不来。那我走了也不会太担心她的情况才是,而且。巷子尽头地那个咖啡屋,来回也是不超过二十分钟的,时间足够了!
跟在第五阗的身后下楼去,经过莘温蒂娜房间的时候,里面似乎隐隐传来了两个人的交谈声,心又紧了一下,果真呢,欧斯亚从我那里出来后,是直接去找了莘温蒂娜了,本来啊,他们是夫妻,这样的事情是再正常不过了,我没必要那么介意才是!
谭笑坐在客厅里,那个老妇人死去地地方,心跟着又是一跳,好像自己要做什么坏事情,害怕他知道了一样,还有,他的坐姿,总是让我的闹海里时不时的浮现那个老妇人死去的样子!想起了他们一生一世的爱情,虽然是死去了,但是让我羡慕,几十年,相依相伴,平淡的,才是最真实的生活!
“花花,你和第五先生要干什么去?”
本以为我不打招呼,他不会过问的,他最近都很少和我主动交谈地!可是他居然坐直了自己地身体,目光如炬的看着我问了!
我张了张嘴,不习惯说谎地人,遇到这样的情况,总会词穷的!还是第五阗反应的快,对着谭笑淡淡的笑着,声音听不出任何的不同,轻轻的说道:“没什么,花花关在房间里会不舒服,我喜欢在不上班的时候,每天抽出些时间,和她一起出去走走,这样是很舒心的。”
“外面被防护网围上了!”
“是,可是还是有空间的不是么,那些警察还算懂人情的,给我们留出了一些空间的,虽然不大,但是足够我们活动活动的了,多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对花花有好处的!”
看着第五阗的笑脸,挥不去的疑问笼罩在我的心头,他在掩饰着什么,他害怕谭笑的追问,和第五阗生活在一起有四年了,他的行为和心思,我多少也明白一些的,就是因为他的担心,所以他在尽量找理由,让我们真正的目的不被发现,他是担心谭笑和我们一起去么?为什么?越来越多的疑问,让我头昏眼花!
“恩,这样,那好,我就不去打扰你们了!”
谭笑对着我和第五阗微微的笑,笑得好像是远在天边一样的飘忽,在笑过后,看着他的笑脸,我放松了自己的心情,抬腿就想出门去,谭笑却突然敛住了笑脸,面容严肃的对我说道:“花花,记得欧斯亚的忠告了么?”
我放下才要抬起的脚,回头呆呆的看着谭笑,“你也知道,他和你说过?”
“我和他是心意相通的,他的话,也是我要告诉你的。”
我呆呆的看着谭笑,他的意思我大概是明白的,应该是说的关于黑龙的行动,仔细的去看现在身边的第五阗,他看起来是很正常的,应该不会是黑龙派来的,他会努力的去研究那个老先生的死亡原因,是因为他的工作严谨,以后浑浑噩噩的时候的他,是不会去注意那些的,这样的他,不该是被人迷惑的才是!
扯着自己的嘴角,淡淡的笑着,“没关系的,他现在还是原来的第五阗了,我明白他的心意,我们在一起,不会有什么的!”
谭笑还是盯着我看,老半天才淡淡的笑了,“你不用那么紧张的,不是就到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么,也好,去吧,多呼吸一些,对你现在的状况是有帮助的!”
尴尬的点着头,第五阗居然伸出手来,当着谭笑的面,用最亲昵的姿态,拉着我高兴的出了门去,“花花,我们的事情,没必要跟没有关系的外人说得那么明白的,不是么?”
沉默着,他的话,不是说给我听的,我明白,硬着头皮,跟着第五阗的脚步,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