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园呢?你没去过意园吗?”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连一句话都说得这么艰涩,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
“意园?!”白无衣心跳漏了一拍,他不会是知道了什么吧?可是不会啊,常平一定不会去告密的,难道是因为了他知道沈洛还在京城所以试探她。
“没有啊,我这点银子哪敢去意园,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里收费有多贵。”她笑了几声,这笑声在姬辰阳听来格外刺耳,他起身,木木地走出翠竹轩,整个人都空了。
“小姐,王爷的神色好像不对啊。”姬辰阳不会无端的只来来问几句话就离开了,而且还会问到意园,难道是常平不觉间走漏了风声,可是那样的话他应该来能风报信才对。
白无衣也皱起眉,一份不安在心里渐渐扩大。
“哈哈……白无衣你就是这样对本王的么?卫廷把常平给我叫来。”姬辰阳没想到到最后她居然是骗他。
第二天白无衣突然发现跟在她身边的人变成了卫廷,连桃枝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她觉着有些不对劲。
“常平呢?”
“王爷派他出门办事,在他离开期间由奴才来保护侧妃的安全。侧妃这是要出门吗?”卫廷见白无衣换了一身男装问道。
“嗯,出去转转。”桃枝今早出门的时候一个意园的伙计塞了封信给她,信上说沈洛有十万火急的事找她,约她午时在意园六楼见。如今身边换了人,想瞒住姬辰阳是不可能的了,等再过沈洛问清楚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后再回来如实告诉姬辰阳,想来他是不会生她的气的,卫廷跟着也正好做个见证。
到底出了什么事?不是昨天还好好的吗,她心中有些疑虑,沈洛有事似乎从未找个她吧?她觉得有些不对,但是具体是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最后只能车夫将车赶点一点。只是她没注意到,卫廷说话间隐隐带着几分冷笑。
今天来迎她地不是掌柜而是一个跑堂地小二。小二见她进门便小声问道:“白公子吗?六楼请。”
白无衣点点头跟在他身后。六楼还是空无一人。今日却无歌声。白无衣想来沈洛是彻底想通了。她笑着进了门。沈洛还是背对着她。她行了一个福礼打趣道:“沈公子好。无衣这厢有礼了。”
“哼。我当然好。”响起地声音却是姬辰阳地。他专身来。一双寒目刺得白无衣混身发痛。好像恨不得把她地心剖出来千刀万剐一般。
“王爷怎么会……”白无衣一下子懵了。半天都搞不清楚状况。不是沈洛。而是姬辰阳那么他又为什么要伪造沈洛给她地书信呢?难怪从一开始她就觉得不对劲。意园地伙计怎么恰好知道桃枝出去买东西?为什么今天迎她地是小二而不是掌柜。以沈洛地风雅即使今天不唱《蒹葭》也会找人弹曲……
“怎么不是你地情郎很失望吗?”他冷笑。但是心却在滴血。非要用这种手段她才会承认她见了沈洛吗?
“王爷……”
“闭嘴,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你……”这算什么,这是他在示探她吗?她就那么不可信吗?就算她见沈洛怎么了,难道沈洛救了她一命不该答谢吗?他睿王爷的命不也是沈洛救的吗?
“闭嘴!”姬辰阳将她提回了翠竹轩扔在了地上。
“白无衣你可真本事啊,居然把本王耍得团团转。”姬辰阳仰头长啸像正处于发疯边缘的猛兽,桃枝正想上前解释却被卫廷打晕,扔进了偏房。
“我没有!”
“还说没有?你敢发誓你昨天没有去意园没有见沈洛?你真当我是白痴。”最后一句他是用吼的。
“你派人跟踪我?你居然派人跟踪我!”常平不可能去告密,他知道她昨天去意园就只有一个可以。他派人跟踪她,他根本就不信任她。见姬辰阳只是恶狠狠地盯着她没有答话,她只当他默认了忽而她笑了,她站起来,她居然还能笑着拍去裙上的尘渍,明明她地心在滴血,已痛到没有任何知觉。由始至终,姬辰阳都没相信过她,在她甚至愿意为他丢去性命以后他还认为她和沈洛之间有奸情。这些日子以来的恩爱不过是假象罢了。或许他是因为她救过他才会对她和颜悦色,他对宁氏不就是这样的吗?
他对宁氏有爱吗?没有。同样地,他对自己有爱吗?呵呵……有吗?白无衣拼命掐自己的大腿才没有让泪流下来。
“常平呢?要用他正外出办事的借口来搪塞我。放了他,这件事与他无干。”
“哼,常平的事我自会处理,你不用操心,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白无衣,你还有没有把本王放在眼里?你告诉本王。我这王府里哪里不好。你心心念念想往外飞?你说你受不了你觉得王府是个大囚笼你是一只关在笼子里的小麻雀,你想飞。本王就准许你上街,你是飞了,飞出去会你的情郎去了。你把我当傻瓜!”姬辰阳抓着白无衣的用臂激动地摇着,他试图摇醒她,让她看清楚谁在是她的男人,谁才有资格当她的男人。
“呵呵……谁敢把当世无双地睿王爷当傻瓜,你不是派人跟踪我了吗?你不是将我的一举一动掌握在手里吗?傻的是我不是吗?我才是天底下第一号大傻瓜,可笑,哈哈这天底下最可笑的人就是我白无衣了。”她昨天从意园回来过后甚至在想其实只要他真心喜欢她,她留在王府里做妾也未必不可,可事实呢?
“我以为自己是孙悟空可是不管怎么翻却还是翻不也你这如来佛的手心,而你一定在笑话我,看这猴子太可笑了。”她突然间心灰意冷,为什么到最后他却是一点信任都不给自己。
“王爷,放了常平这事与他无干,妾任你处置。”白无衣端坐在椅上双眼紧闭,她突然不想再争论,他要如何便如何。
“你……”姬辰阳是想听她解释的,听她说她和沈洛之间没有什么,听她说她爱的只有他,只要她求他哪怕是谎言他也会强迫自己信,可是为什么她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好好,白无衣你好样的,任我处置?很好。你想飞我偏不让你飞,从今天起不准你踏出翠竹轩半步,也不准任何人到翠竹轩来,不想做笼子里的麻雀,我就偏要你被困在笼子里,这一辈子你都别想出去,一辈子都别想。”
姬辰阳那发狂地声音渐渐远去,白无衣的泪终于落了出来:“对不起,常平是我害了你。对不起,桃枝,我救不了他。”
当夜姬辰阳喝得烂醉如泥,拉着卫廷的手不停地问为什么,白无衣在油灯下枯坐了一夜,她不敢告诉桃枝,常平被姬辰阳抓了起来。
柳蝉儿路过翠竹轩时见到那紧闭的院门得意得轻笑出声,昨天那么大的动静,王府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即使总管言令下人们不准乱嚼舌根,但也制止不人了人们看向翠竹轩的眼神透着古怪。
柳蝉儿高兴着总算解决了一个,但没想到大清早的苏新柔就进了王府。
昨天把章节弄反了今天弄回来了,我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