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琛阳又是一脚踢开房门,将苏沁瑶扔在了床上。冷冷的道:“蠢女人,不要忘了,你不过是本王的奴婢,本王不曾玩够之前,你想死也死不掉。还是不要白费力气
苏沁瑶逐渐沉静的心被这句话又戳起了满腔怒火,用力甩开温暖的狐裘,站在寒风之中怒视向龙琛阳:“你纵然有权有势,也掌控不了别人的生确实能掌控许多人的生死。包括你这奴婢。”龙琛阳讽刺的一笑,苏沁瑶恨恨的咬牙,顺手抄起枕头砸了过去:“滚出去。”
龙琛阳蓦然挑眉,回手一扫,房门自动关闭。空荡荡的房间里,刹时只剩下两人互相瞪视。苏沁瑶不由瑟缩了一下,龙琛阳一步步走了过来,高大的身影微俯下来,压迫向苏沁瑶。
“你忘了,这是本王的地盘。”
他恶意的笑着,顺势倒在苏沁瑶身畔,倚着床栏斜睨过去。苏沁瑶顿时僵在那里,只觉的心头发寒。
“本王今日就睡在这里。你们都散去吧。”龙琛阳忽然提高了声音,门外迅速传来几声低应,隐约的脚步声一闪而逝,再次寂静下来。苏沁瑶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她念念不忘杀死这个男人,但每次都被他无可抗拒的武力压制,以致心灰意冷,只有避开。但现在,眼前这种情况。让她再次陷入羞愤之中。
这个禽兽,居然大声说要……睡在这里?
“楞着做什么。替本王卸甲。”龙琛阳一眼横了过来,同时将一只手臂伸到苏沁瑶面前。苏沁瑶僵硬地站在那里,突然想夺门而逃。这情形实在太诡异了,让她无法不害怕。
苏沁瑶刚向前走了两步,立时就被一只手拉了回去。几乎摔跌到龙琛阳怀中。她颤抖了一下,强撑起勇气怒道:“放开我。”
“替本王卸甲。”龙琛阳依旧抓住她的手,使她无法逃脱。身子越发僵滞,咬着唇紧张地望住龙琛阳。
“你想做什么?”难道也是象那些男人一样,想要将她往泥淖中再推深一步。
一直以来这王府中人看她地眼光。都有些异样。她知道这些人只当她是低贱地女人。不知用什么狐媚手段勾引了龙琛阳。才得以混入王府。但既使这样。她也只是一个没有名份地女人。听云叫她瑶夫人。不过是一时好心。其实。她根本不算是姬妾。
苏沁瑶唯一自慰地是她可以清白地面对一切。但是。难道连这最后一点也要被夺去?苏沁瑶想要挣脱。却被龙琛阳将手放在甲衣之上。冰寒刹时沁肤而入。苏沁瑶打了个寒颤。对上龙琛阳满含讽刺地脸。
“真是没用地奴才。连这点事都做不好吗?除了会尖叫。你还会做些什么?”苏沁瑶被这个武夫地鄙夷几乎气炸了心肺。龙琛阳却又加了一句:“自大又无知地草包女人。”
苏沁瑶咬牙。他终究还是在报复。用尽了一切手段在报复她当初地拒婚。
龙琛阳哗啦一声。扯下腰佩地宝剑。扔在地上。仍旧将两只手伸在苏沁瑶面前:“卸甲。”
苏沁瑶恨意喷薄欲出。眼角余光瞄着那柄剑。伸出颤抖地手指。解向银甲。那身毫无温度地盔甲是那样重。沉甸甸地双手捧着。竟使她转动困难。无意间一抬头。却蓦地惊觉。她站在龙琛阳怀中。俯首解开甲胄之际。两人之间地距离竟是那么近。近地她甚至能感觉到。头顶处淡薄地温暖雾气。
苏沁瑶手指一僵,心头浮起诡异地感觉,龙琛阳银甲里面的锦衣,触手冰寒,似乎也全被水湿。他再次抬臂,又是懒懒的一声:“宽衣。”
苏沁瑶僵在那里,宽衣……脸上登时红了,但是,却似不是恼恨。
龙琛阳眼光灼灼的看着她,让她不自觉地又想逃开。解向那衣衫的手指颤抖着,却半天都没有能解开。
“真是蠢奴才。”龙琛阳不耐烦地挥手:“去准备热水,服侍本王沐浴。”
啥?苏沁瑶脚下一个踉跄,这个该死的男人,竟得寸进尺。苏沁瑶移了两步,靠近了扔在地上地佩剑。
龙琛阳撕下外衫,大咧咧的扑通躺到床上,挥手道:“还有,本王饿了,去传膳。”
苏沁瑶忍了又忍,丢开近在咫尺地佩剑,走到门外,讶异的看到听云正一脸古怪的站在那里,向她笑道:“瑶夫人,爷今晚还是宿在这里吗?奴婢这就是去准备。”
苏沁瑶脸一红,听云的笑语实在太暧昧,让她怎么都无法漠视。强撑着僵硬的表情想要离开,听云却笑着将她推回门内:“奴婢自会去备晚膳热汤,瑶夫人还是留在这里陪着爷。外面那么大的雪,万一冻了瑶夫人,爷定会心痛。”
咣啷一声,听云好心的关上房门。苏沁瑶苦笑,这是要断了她的生路啊。靠在门边,等着身后传来嘲讽的命令,却久久没有声音,苏沁瑶偷瞄过去,却看到那个男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静,静的可怕。
苏沁瑶听到自已的心跳声,扑通扑通,那么让人不安。悄悄拔下尖利的簪子,握在手里。苏沁瑶就这样瞪着那可怕的男人。她在害怕,却不知道为什么,失去拼命想要逃跑的心。
就这样默然对峙,良久良久,那个男人都没有再发出让她难堪的命令。苏沁瑶鼓起勇气,悄悄走了过去,凑近了一看,昏暗地暮色中。看到龙琛阳双眸微闭,竟似睡了过去。
苏沁瑶楞住了。忍不住伸指在他眼前摇了摇,没有任何回应。龙琛阳的胸口平缓地起伏着,似乎真的睡了,睡的十分安祥。
苏沁瑶一时心头茫然,呆在了床边。她无时无刻不想杀他。现在有个机会摆在她面前,她却犹豫了。半晌,竟脑子一昏,扯开棉絮盖在他的身上。
她想报仇,可是,面对这种情况。竟狠不下心来。
苏沁瑶滑坐到床畔,被雪水浸湿的衣衫裹在身上,使她全身冰凉。她缩坐在地上,迷迷糊糊地想,就当她是在做保家卫国的忠良,等传说中的黑罗大军一退,她一定要找机会杀了这个禽兽。绝不再手软。
恍惚看到父亲在灯下,手把手教她写字的情景,而母亲坐于一旁,沉静的笑着。音容婉转。是那样的真实,仿佛昨天。但是。苏沁瑶清楚地知道,这一幕情景。再也回不来了。
她家破人亡,流落异乡为囚的生活。都只因为一个自大狂妄,却又心胸狭窄的男人而起,她苦苦挣扎着生存,想要报仇,却在机会面前犹豫下来。苏沁瑶痛恨起自已的犹豫,眼泪涌出心头,湿润着她的眼。
一只温暖的手抹去她的泪痕,毫不温柔地将她摇醒。苏沁瑶睁开眼睛,立刻对上那个让她刻骨铭心的面容。
“蠢女人,睡着了还会哭。”龙琛阳皱眉瞪着她。昏暗的灯光下,看到他的距离,竟是那么地近。苏沁瑶楞了一下,才突然清醒,惊骇的坐了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昏灯、暖床,还有躺在她身侧,微探起身地男人,让苏沁瑶几乎又想尖叫起来,龙琛阳一把捂住她的唇,苏沁瑶伸手想抓过去,却发现她身上只有单薄地里衣。“禽兽!”苏沁瑶心头一阵崩溃。
这该死的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她?苏沁瑶发狂地抓了过去,龙琛阳蓦然一个翻身,已压在苏沁瑶身上,完全挟制了她乱挥的手脚,将她裹压在棉絮之中,动弹不得。
“我要杀了你。”苏沁瑶咬牙诅咒,都怪她一时心软,没有趁机拔剑刺死这男人,却害了自身。
龙琛阳微眯起眼睛,轻哼一声:“能杀本王的人,还没有生出来。”他以前就曾经说过,只是苏沁瑶沉浸于愤怒之中,总是刻意遗忘,现在听到,苏沁瑶更后悔的想死。手指挣扎着摸索向发间的银簪。
龙琛阳瞪着她,突然说道:“你真的想为苏家报仇?”他轻而易举的压住苏沁瑶已经勾到簪尾的手指,冷笑着道:“你枉读那么多圣贤书,本王以为你是聪明人,没想到你和那些个女人没什么两样,都很蠢。”
他重重的压在棉絮之上,苏沁瑶只觉的胸中一阵窒闷,手和脚都无法再挣动,那男人刀锋样的眼睛凝视着她,让她更加呼吸不畅:“以本王的势力和武力,想要哪个女人,直接抢了就是,又有谁能反抗?别说是你,就是皇后也一样能抢。又何必这样扭扭捏捏,做诬告暗杀这点子见不得人的勾当。本王不在乎树敌,却不愿始终白担个罪名。”
他冷笑着将苏沁瑶头上的发簪统统扔开,以一种极度暧昧的姿势,压着苏沁瑶低语:“本王要在京城里抢亲,丞相也拦不住。而现在,在这均州城里,本王的命令,比圣旨更有用。你以为你是谁,能够与本王抗争?”
他恶意的俯首,在苏沁瑶耳侧轻咬一口,苏沁瑶全身都僵滞了,一股麻痒痒的感觉从心底直涌上来,冲击着她的清后的旨意又算个屁,而本王想要的女人,就是飞上天我也能抓回来。”他温润的唇落在苏沁瑶潮红的颊上,带着些恶意的舔咬,口齿不清的低语:“我已经去苏家求过亲,留下订礼。你就是我的女人,还想要逃去哪里。”
苏沁瑶羞愤上涌,只想就此昏死过去,偏生那男人却不肯放她昏迷,唇齿又移向她紧咬的双唇。苏沁瑶整个人都崩了起来,磨了磨牙,向着移来的双唇咬去,却咬了个空。
龙琛阳拍拍她的脸颊:“做本王的女人,是多少人想求也求不来的艳福,是你的福份。”
苏沁瑶磨着牙,如果家破人亡也算是福份,那被他看上的福份,还真是可怕。但在她不顾一切,想要拼死相抗之际,龙琛阳却停了轻咬,低声嘀咕:“真是不解风情的蠢女人,连侍寝承欢都不会。让人无趣啊。”
苏沁瑶头脑轰的一声,呆在那里。半晌才回过神来,却发现龙琛阳已经从她身上离开,穿着单薄的里衣,赤脚大步打开门奔了出去,只留下苏沁瑶呆在那里,沐浴着透门而入的寒风。(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