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三节 守株一定有兔来
作者:锦绣狂欢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349

斗垮秦斯,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首先这个横在前面的东宫,就是只大大的拦路虎。如同即墨君说的那样,不知道监国中了秦斯哪门子邪,无论如何,他好像都会坚定地站在秦斯那边。

这也是秦斯那奸贼能逍遥到今日的原因(之一)。

东宫羽翼不丰,要解决他倒是很简单,纠集群臣一起表态的话,他除了气得跳脚拂袖离去之外,似乎也无计可施。

可是,这种事情,首先得要是群情激愤下才好用,而秦斯的人面,比即墨君不知广了多少倍去,让对方带人来倒自己的台还比较快。其次,臣子拉帮结伙要挟君主,这个过失本身就是很大的,将来史料上记一笔的话,即墨君觉得自己永生永世都不用抬头做人了。

想走言官的路子也不成,曹少师回来以后,言官又被提拔了一部分,剩下的再由太学生与各地举子递补,新官上任,首先还是要过曹少师等人的这一关。没人想在年底被评定个劣等的吧,那就乖一点,不要闹事,就算闹,也得听从指挥,朝着正确的方向散发热情。

即墨君点了灯,继续琢磨要怎样才能解决秦斯这个窃国贼子。

不成,他手中的证人,仅能证明秦斯与江近海曾有密切来往,以及江近海是凶案的罪首,这两件事中缺一环,就是秦斯如今仍然跟江近海保持联系。只要少了这一点,东宫想要替秦斯狡辩,还是可以成功的。

“来人,布置眼线,监视秦尚书府邸。”

这个办法虽然笨拙,但说不定能找到点蛛丝马迹。即墨君在还没出头的时候,是挺沉得住气的,如今他也要静下心,好好搜集扳倒秦斯的证据,不能让他再逃脱、再祸害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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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斯留在东朝。是对我朝地一大威胁!”孟章断言。

陈和听得心里一惊。抬头瞄了龙座上地帛阳帝一眼。只见对方半倚在扶手上。似神游、似在聆听。但孟章这样心浮气躁地人所说地话。天子真地会采信吗?

他左右一瞥。殿里只有三五名咨臣。在圣上放下奏章地时候。各人皆起身等候旨意。大气都不敢出。倒衬得摇头摆尾地孟章格外嚣张。

虽然嚣张。帛阳却并没有将他逐出去。

就像没有把风评恶劣又屡尝败绩地秦之纥赶回家吃自己一样。

圣意难测。圣意难测。不是他这种平庸小臣能妄加揣度地。陈和重又低下头。轻声道:“孟贤人(孟章没有官职)说得这般笃定。是意指这回地钞票之乱。出自秦斯地手笔了?”

“按怎?莫非陈和你有异议?”

孟章倒是不会跟人客气。在他看来事情已经足够明显了,会打出假钞战略来干扰对方经济的,一定是来自未来的人,至少古人想到的应当是假元宝等物吧?

他才刚给帛阳提议用钞票回收金银做国资,就遇到这手段,想不怀疑秦四姑娘也难!

话说回来,还有一个同是来自另一世界的人,怎么数月不见其行踪了?

他转首,问帛阳:“陛下,请问江近海那家伙去了哪里?”

说不客气吧,好歹也加了个请字,帛阳撑起身,答道:“朕自有地方要用到他,你莫要想着调派他就是了。”

陈和出得殿来,闷闷不乐。

天子一向敏锐强势,为何会让一个只会耍嘴皮毫无实绩的人在面前耀武扬威?他是真的想不明白。相信那一众老臣,心内更加不平吧?还好现在朝中有金银,朝外有盟友,东线战事又日趋稳定,大家暂时都想着休养生息,没有闹事,不然激愤起来,帛阳也不知道镇不镇得住场呢。(你小瞧他的卫兵了,暴力解决是很简单的。)

越想越替王朝的未来担忧,陈和掂量掂量钱袋里的钞和铜板,决定去饮一杯小酒排解抑郁。

顺说,粮涨价,连带着酒水也涨了,店家真是毫厘都不肯吃亏啊……

这杯喝完,去找徐大人(监察院副都御使,秦 的师伯)商议商议,他老人家本来就是自己的原任上司,又是三朝元老,或许也正关注着此事的呢。

想想,如果秦斯没有叛逃,而是跟着帛阳帝过来锡师该有多好,他一定不会坐视孟章与秦之纥这样嚣张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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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鬼鬼樂樂的人影躲藏在尚书府外,隔着街,注视着大门的动静。

秦尚书的节俭好施倒是给监视者带来了方便,不用注意有没有可疑人等从后门溜走了。

“这位尚书大人,亲朋好友可真多。”

短短几个时辰,就来了好几拨人拜访,监视者中有皇城外面看车马的小卒,将来客的车辆一

出来,画记号记下。

“可是目前还没有可疑的人呢。

“嘘,结论不要下得太早,等天色晚了再说。”

“可是已经埋伏三天了啊?”

“才三天而已,急什么?”

“可是……”

“你再可是,我打断你的牙!”威胁之后,那黑影缩到巷子里去,摸出馒头来啃几口。巷尾小步跑来数人,悄声问:“有情况没?”

叼着馒头,前者摇摇头。

后者失望地叹气:“一有消息,立刻回报,兄弟们都等着呢!”

“好!”

蹲在前面监视的黑影低声叫了起来:“看,那个写帖子的人又来了。”

只见一条人影揣着袖子从对面的巷道中走出,左右张望片刻,慢吞吞踱到留言墙前面,抬头看看上面留有的字条,随后飞快地将手中的纸张展开,啪一声拍到墙上,用力碾了碾,昨晚这一切,他飞快地原路逃走了。

“是说坏话么?”监视的人好奇着,可惜不能上前一看究竟。

再说了,就算让他去看热闹,他也不识字,只能干瞪眼而已。

“继续监视,不要开小差!”

“是、是!”只会使唤人,可恼……

蹲守的人裹着厚厚的衣服,坐在墙边,望着秦府。

夜幕渐渐降得沉了,秦府挑出两个灯笼,摇摇晃晃。街上只剩下树叶被风吹得扫过路面的响动,探头四看,除了巡夜的官差,再没别人在长街中走动。

官差用竹竿顶着大灯笼,挨个挂到牌坊上,这是出事之后东宫的要求。有了路灯,连老鼠跟野猫都不爱打街心乱窜了,所以街上就一个死寂,看久了,跟幅画似地,景色什么变化也没有。

今天不一样,秦府的门突然开了,张举人探出半个身子,就着门廊朝南望了望。

不知他在看什么,但是南边街道上空无一人。

张缇转身进门,将大门合拢。

没一会儿,南面真来了辆马车,磕噔磕噔地行到秦府前面停下,赶车人下来,敲敲秦府大门,张举人似乎也没走远,立刻将门开了一条缝。

双方说了几句话,太远这边听不清,接下来便是赶车的转身,将车帘掀开。

一名男子躬身下车,手里拎着个黑漆木盒子,他与张缇点点头打了个招呼,对方便开门,将他迎了进去。马车仍停在门前,似乎没打算走,直等着乘客再出来。

监视的人回头:“这辆马车是昔时客栈的,是雇的车。”

“嗯,平民么?”藏在后面的人严肃点头,“这个要密切留意,我先叫人去客栈蹲守。”

与此同时。

张缇领着大夫来到院内,请对方先等待片刻,自己转身进屋。

“东家,大夫来了。”

“好……咳、咳。”秦 熄灭灯火,再示意张缇将窗也关上,以免屋内光照过强,使人可以看见她的脸,“……张大哥,你将最近的症状、咳、都说给大夫知道了么?”

“嗯,没有遗漏的。”

“我是看他的药吃了有点效用,所以想再、咳、看看,就是不知腰痛减轻了,咳嗽加重,是怎么个道理?”秦 叹了口气。

“东家,先让大夫进来诊脉吧。”张缇说。

秦 点头:“嗯……”在黑暗中,她抬头看了看张缇,对方径直往门边去了。心中突然涌起一种奇怪的预感,她伸手去摸火绒,没有找着,罢了。

大夫进得门来,再次替秦 号脉。

秦 轻声道:“这回是怎样,能请先生直接告诉我么?”

对方仍然不吭声。

秦 沉默片刻,开口询问:“……我是不是认识你?”

“东家?”张缇疑了一声,俯身准确地扶住秦 的肩头,改口道,“姑娘怎么了,突然这样问?”

秦 狐疑地看着眼前的那团黑暗,她有所疑惑,但是,若跟她的猜想有出入的话,点灯的后果,就是将自己的面容暴露在别人面前。“……算了,没什么。”她低头道。

大夫松手,转身推门而出。

“先生,请稍等,外面黑着呢!”张缇急忙追了出去。

秦 捂住嘴,咳嗽几声。是不是想太多?虽然那名大夫的呼吸和衣料气味,给她的感觉,像极了江近海,但是江近海现在就算不在锡师,也应当没那么好心假扮成别人来替她看诊吧?他俩的关系已经僵得不能再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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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今天的抢答题目是:小四亲手做给东宫吃的第一餐是什么呢?(不带暴力倾向的,暴粟、拳头、闭门羹之类的东西不算=3=)(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