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空灵的声音在脑海里回响,莫天眼前一黑,千辛万苦到了现在,居然出现了正主,而且貌似对自己刚才的举动很不高兴,这让本就心中惶然的他如何不感到深深绝望。。闭上眼正准备受死,可半天却没有动静,心中奇怪之下,又重新睁开了眼睛,向着半空中悬浮着的半透明体,也就是洞主的元婴看去。
那老者依然飘在空中,对他怒目而视,但却没有杀气透出来,知道那老者没有杀他的想法,心神大定之下,连忙稽首施礼,“前辈息怒,晚辈也是被逼无奈才会躲入到这里来,以前辈的神念也一定察觉到外面有一只妖兽正守在旁边,等我出去,好击杀我,望前辈能容晚辈在这里躲上一阵。”
老者见到他说话,脸色也没有了刚才那般冰寒,可口气依旧很是火气上冲,“就这等妖兽也值得你为之头疼,看来这千年来人间界确实实力不如以前鼎盛了,不过......”神念朝莫天身体一探,眉头皱了起来,“不过以你这身修为应该拿下那筑基顶峰的妖兽不再话下啊,为何会如此狼狈?”
听到这番话,莫天心头更是大定,这元婴在生前看的出来时一个正义之士,没有先管自己擅闯的事情,而是先问起了人间界修真实力的情况,不敢有什么隐瞒,忙一五一十地把刚才的经过都告诉给他听。
听着莫天的答话,老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等到他把一切都说完之后,才板起面孔,严肃地对莫天教育,“简直胡闹,明知道这妖兽是火属性的,那还不利用这里的水灵气对抗,为何还要用金属性的剑气与之过招,这不是被它牢牢克制吗,果然这些年过去,修真普遍境界下滑许多啊,唉~”
心中一凛,知道这件事是他的过错,仔细一想,还真的被他说的没错,要是能在妖兽逼近之时,利用谭边浓郁的水灵气施放威力甚大的招式,就可以出现奇效,说不定能够一举击杀它,只是,现在也想想而已,毕竟呆在这里的是他而不是那妖禽。
老者见莫天低头沉思,也叹了口气,缓缓降下身形,眼角一瞥,看到了一边的土坑,火气一下又升了起来,指着那土坑吼道:“先前的就不去说它,可这又是什么情况,为何把老夫的遗骨与那混蛋摆在一起,还要......还要将那混蛋的骨头置于我之上,这真是......真是气死老子了!”
语气一下又恢复到了开始莫天听到的那种火爆,直震得耳朵嗡嗡作响,心神摇荡。正感到神识深处发出颤抖,一边忽然出现了一道白光,笼罩在他的头顶,将他颤抖的神识护住,使其不被老者的吼声给震伤。
“这一切本就是天意,银风,你又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再说了我们之间实力很清楚,我比你强,在你上面也不为怪啊?”口气中充满了调侃,仿佛一点也不把那盛怒中的老者放在眼里。
“哼,邪逆天,你不要说上面风凉话,要不是当年你使出如此卑鄙的招式,我又怎么会被你所击伤,弄得现在两人都这副模样!”
那老者正是这洞府的主人——银风,而后来发出声音的叫做邪逆风的人此时正在不远处的洞口,双臂交叉,嘴角含笑看着洞内的两人。
莫天清醒了过来,看着那年轻人,不由又是一阵惊讶,两个元婴,这两人到底出现了什么状况,弄得最后都成了元婴形态,只能转修散仙或转世重修。不过经过了这么多年,他们竟然没有一个想到出去,反而都选择留在这里继续修炼,看来元婴体在一些邪修眼中,不仅仅是大补之物,更是可以拘来作为法宝内的器灵,只是,此法太过于恶毒,凡是被炼作器灵的元婴都会丧失神智,被困在里面永世不得超生,实在是邪恶之极。
看着这两人在那里唇枪舌剑,莫天一阵阵头疼,两个都是几千年的老怪物了,还在为遗骨的放置问题吵成这般模样,真不知道在过去的这些年里他们在干什么,连尸骨都摆在那里不去管它,直到自己过来埋掉才出来争执,看来他还得亲自出面解决。
硬着头皮站出来,对眼前还在一点一点慢慢对吼的两人说道,“两位前辈不要再吵了,要不这样,我把这里的尸体在挖出来,分开埋放如何?”
斗得面红耳赤的老怪物听到了这句话之后,纷纷哼了一声,扭头不顾,不过,空气中隐隐还透出一股森森寒意,这让经过的莫天毛孔为之竖立,不禁体内也有股寒意渗出。
原以为只是简单的挖出尸骨再掩埋的一个事情,在一旁冷眼观看的两人的不时“关注”之下,弄成了一场异常华丽的葬礼,不是这个人的骨头跑到另一个人那里去了,就是嫌挖出的大坑不够深,激动之时,两人又差点动起手来,元婴体内涌出的气势一刹那就把边上无辜的莫天吹出老远,险些站立不稳倒地。
最后好不容易把两人都哄开心了,莫天一**坐在了地上,顾不上浑身疲累,直接开始打坐恢复体内那消耗的差不多的真元。
银风和邪逆天两人见到莫天如同无人般自顾自打坐修炼,不由都露出一丝奇怪的眼神,修真界复杂非常,还没见到有人能安心地在不认识的人面前如此这般深度修炼。交换了下眼神,银风对着身边的邪逆天传音道:“我说老魔,这小娃娃看上去不错,心智也挺机灵,刚才我倆也看过了,不像是一个奸诈之人,而且这几天我心头一直不稳,总是有些心神不宁,就在不久前我掐算了下,好像是我们的机会来了。”
那邪逆天在听到“机会来了”这几个词时,眼角也忍不住跳动了下,嘴里也悄悄传音,“机会,这件事不能这么草率下决定,我们都等了这么多年了,难不成你还等不了这几个时辰?先等这小娃娃醒来再说,这件事非同小可,你不要过于冲动,万一有个好歹我俩可没有好下场的。”
尽管有许多话想现在就说出来,可看着眼前的小男孩,最后还是没能出口,脸色阴郁的盯着莫天,等着不知何时才会恢复过来。
这一次因为没有受伤,所以在真元运转过三十六小周天之后就差不多恢复圆满,眼睛一睁开,就看到两个目光炯炯的人正用一种极为期盼的眼神望着自己。莫天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出了什么问题,仔细用神念扫视了下自己,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状况,这才放下心来。
似乎也是感到自己的眼神太过于犀利,两个老怪物同时脸红了一下,不过可惜的是三个人都心神不宁,没能发现这一点。
姜还是老的辣,调整了会脑中想法,银风老头就开口了,“小娃娃......”莫天连忙开口,“晚辈莫天,前辈叫我小天即可。”银风也没有谦虚,以他的年纪被叫做前辈也还是叫的少了,接着道:“小天啊,你可知道我们为何会弄到这般地步的,为何我们俩却一直守在此地没有离去吗?”说罢,狠狠地朝邪逆天瞪了一眼。
邪逆天耸耸肩,缓缓将他们的一些经历讲了出来。
原来这两人本是宿敌,银风是一个道士,而邪逆天却是个魔修,两人恩怨已久,在千年前的某一天,银风无意间发现了这个洞府,因为这里充沛的灵气含量,于是便起了驻留修炼的想法,谁知道发现了这个洞府内一处神秘所在,从中得到了一篇神奇的功诀,这功诀并不是常人能够使用,但却一点也不影响它的价值,甚至这篇功诀透漏出去的话,会引起整个修真界的大波动。
不过,此时却出现了一位大反派,也就是邪逆天,一直悄然跟在银风后面的他也同时发现了这篇功诀,深深为这功诀的精深所吸引,可以说是只要是个修真者,见到这功诀的一刻都会忍不住出手抢夺,他当然也不例外。
身为魔修的他当然不会顾及一些修真界的规则,直接暗中偷袭,一举把正专心体悟着功诀神奥之处的银风击伤。被偷袭的银风当然不会善罢甘休,本是他也是一个脾气火爆,正气凌然的家伙,见到一个魔修竟然敢做出偷袭自己的事情,心中一股热血沸腾,便与之相搏斗起来,丝毫不顾身上的伤势。
最后没想到两人实力相当,落得个两败俱伤,都成为了这个洞府的牺牲品,所幸的是两人元婴都还完好,还可以继续修炼。由于外面又太危险,洞内两人又互不相信,不可能帮另一个人转世重修,只好选择了无路可退的散仙之途。
这么多年过去了,再深的仇恨也会被深深藏进心里,原本相互仇视的两人却成为了好友,尽管他们经常争执不休,可表面看上去还是感情极为深厚。
现在有了莫天这个实力一般,却又心地善良的人出现,两人早已沉寂的心又开始活络起来,利用莫天来让两人修炼那洞中的神奇功诀,这样就不会被另一个人猜忌了。
听完了邪逆天的讲述,莫天忍不住看了下眼前的魔修者,除了眼中带有浅浅的紫色无法掩饰之外,其他的地方无一不显示这个年轻人是一个仙风道骨的修士,怎么也看不出他身为魔修的本质,看来越是实力高强的修士越是注意自己的形象,这话一点也不假。
低头想了一会,抬起来对眼前巴巴望着自己的两个元婴,莫天说出了一直没能说出的话,“这功诀到底是什么样的功诀,竟能让你们这般紧张?”
两个元婴相视了下,不由发出哈哈的笑声,银风笑着对莫天说道:“也对,我们都没有对你说出这功诀的名字,也不怪你对我们不放心,既然这样,你便好好记住,我们在你帮我们的同时也把这篇功诀交与你,也作为这个忙的回报吧。”
说完,向后挥了下手,一道白光瞬间打入到背后坚硬的石壁中去,奇怪的是,那道石壁并没有因此而破碎,反而把那道白光给吸收了进去,接着,整个洞府内一阵强光闪过,莫天忍不住眯上了自己的双眼,等到再次睁开时,洞壁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更加宽阔的洞口,里面是一面长形的汉白玉璧,牢牢地竖在地上,上面刻满了上古象形文字,竟没有一个是莫天认识的。
还不等莫天辨认清楚,耳边又传来了银风那苍老的声音,“小天可曾放心,这便是我们守护千年的功诀——灵身重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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