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天龙帮在暮城的驻地虽在城中,却仍占地约近千亩,四周被近三丈的高墙所围,不时有着一队面带凶煞之气身着灰色劲装的精壮汉子牵着几只恶犬在围墙外巡逻,且不知内部如何,观其外面竟已是防守得如此严密。。
待行至天龙帮正面时,却见其这正门修得十分气派,大门正对着暮城的一条主干道,却留出十几丈的距离,形成一个小广场,大门左右两边各有一尊近两丈高的石狮,石狮旁各站着二十个褐衣大汉,都是武功精湛的样子,为首两人太阳**更是高高隆起,看得出内功修为极为精深。
那小厮将卿彦带到广场前时仿佛有些害怕,却是不敢再上前,欲言又止,卿彦心知有异,却并未为难这小厮,给了其一两银子便径自往正门走去,那小厮几次回头却终未开口,只默默地跑到稍远处却是又停下来向这边望来。
这里虽然只是天龙帮在暮城的驻地,但天龙帮却是附近几座城市内最大的江湖帮派,总舵设在五百里外的大型城市樊城,故天龙帮在暮城颇具地位,同时规矩架子却也是十分之大,根本容不得有人在其正门前转悠,平日闲杂人等皆是由侧门进出,这正门进出者非富即贵。
此时门前众壮汉见得有人靠近,只独身一人,再观其衣着也并非什么名贵布料,虽观其颇有气质,但众人却只感觉其并不会武功,富武穷文,想来卿彦定没有什么来头。壮汉们脸上便纷纷露出奇怪的笑容,却是准备给卿彦来个教训,让其知道正门不是什么人都能走的,周围也有不少好事者看到此情景时便也停下了行动观看起来。
许是好久没有遇到如此不开眼又不会武功之人了,这些大汉待卿彦将近时便只全力运功将气势向着卿彦压过来,如卿彦真是普通人,定要被这混合着杀气、煞气的气势压得生生吐血,在床上修养几月方能痊愈,但卿彦是何许人,其仿佛如感觉不到这股气势,面不改色的轻轻穿过这气势便继续向大门内走去,因这天龙帮如此待客卿彦心中顿时有了一丝失望,将心中原本打算亲自见顾毅一面的想法放下了。
再回头看这些壮汉,他们却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这股气势凝聚成的力到达卿彦身前时,卿彦就突然仿佛消失了一般,众人心中顿时大惊,但这力瞬间没了对象,无处发泄,就如同全力一拳却打在了空气中一样,加上壮汉们此时又是全力运功,想收却是已来不及,巨大的反差顿时让众人内力一滞,除了那两位为首之人之外,其余众人皆忍不住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那为首两人却也内腑受到震荡,当即便坐下运功,不敢妄动。
如此一幕顿时让周围准备看热闹之人惊得眼珠掉了一地,完全没预料到会是如此结果,不过对于众人来说这也是出好戏,甚至比先前所预想的还要精彩,倒是先前那小厮见到此景也安心的笑了笑便紧握着手中的银子向远处跑去了。
此时卿彦已行至正门口,门内一小厮方才匆匆跑出,对卿彦鞠躬道:“不知这位公子到天龙帮来有何事?刚才多有怠慢还请公子见谅!”这小小知客话虽很谦卑的样子,但语气中除了微微有些畏惧外却还是带着一股趾高气扬的味道在其中。
卿彦看了一眼这小厮,心中更加失望,便只淡淡的说:“顾堂主之父托我给他带一封信来!”
“哪个顾…哎哟,公子您快请,先到里面稍坐片刻,喝杯茶,我马上就去请堂主大人!”这小厮闻得卿彦能为堂主之父送信而来,定是其亲信之人,身份比一个知客高多了,故而其声音却是一下子变得谄媚无比,先前的语气再也不见,此时的他就仿佛是卿彦的孙子一般。
见到知客此时这般模样,卿彦心中却是没有了与之计较的心情,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悲哀,却是谁都改变不了。便道:“不必了,信我已经带到,你送去给顾堂主吧,在下这就告辞!”卿彦说罢便将信从怀中取出,要递给那知客,可那知客却是不敢接。
那知客听得卿彦如此说,当即明白这位爷定是方才在门前受了气,但其一个小小知客怎敢做主,要是放卿彦离去,堂主问起其父及其子近况时何人能答,小厮必受帮内刑罚,一想到那些刑罚小厮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小厮当即便做出极度可怜与惧怕的表情,称呼更是直接将自己降了两辈道:“爷您就饶了我吧,小的要是这样就让您走了,堂主他老人家知道了还不扒了我的皮!”
“反正信在这,我已送到,你拿与不拿却是你的事,在下还有要事,告辞!”卿彦虽已猜到小厮的意思,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卿彦却是不打算管了,从门口的待遇到这小厮却是让卿彦心中对这天龙帮失望无比,便不愿再多停呆片刻,拿着信的手轻轻一抖,那小厮还没反应过来,那信便轻飘飘的落在了其怀中,卿彦便转身要离开,但就在这时,一个阴冷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嘿嘿,小子站住,打伤人还想走,当我们天龙帮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可没这么容易!”
说话间一群人已快速向着卿彦走来,却是刚才门外之事被巡逻的帮众通知了天龙帮内高手,以为有人来砸场,几个帮内的高手闻之便快速赶来,为首的便是那阴冷声音的主人。
那知客刚想说什么,卿彦便已转身淡然道:“你是在说我吗?”
“嘿嘿,小子还挺有种,待会看爷不把你的四肢都扭下来喂狗,让你后悔这辈子为什么要做人。”还是那个阴冷声音的主人,此时几人已经来到了近前。
“哦,那我倒想看看你如何把我的四肢都扭下来喂狗,呵呵!”卿彦听得此言却是怒极反笑,想卿彦何时遇到人对其如此嚣张过,再看那说话之人,四十岁左右,仿佛一个病秧子,阴测测的站着,个子不高,却是满脸阴气,眼光如毒蛇一般,落在普通人身上便要令其打一个寒战,手指修长有力,此时却是满带阴笑戏谑的看着卿彦。
卿彦感觉出此人是一个后天巅峰的高手,练的乃是爪功,其身上杀气虽藏得很深,但如何瞒得过卿彦的感知,且通过神识卿彦还察觉出此人身上有着一股很浓郁的怨气,定是残杀了不少无辜之人,卿彦心中顿时怒火更甚,但表情却是无任何改变,只是眼光更冷了。
“四爷,这位公子是来给堂主大人送信的,要是…不好吧?”那小厮知道这位四爷是个阴狠毒辣、杀人不眨眼之人,当下便抓住机会开口道,可惜话才说一半但就马上被这四爷打断。
“区区一个送信的,杀了就杀,给堂主说一声就行,这有什么?嘿嘿,小子做好当人棍的准备了没?”这位四爷虽如此说,但也在暗中观察卿彦,刚才下人通报说卿彦伤了人,但毕竟未见到卿彦出手,且卿彦给人额感觉的确就是一个普通人,这四爷已是后天巅峰,其相信自己的判断,却又怎能想到卿彦已是将要先天大成的高手,全身气息完全内敛如普通人一般,这四爷没入先天如何能感知出来?
而卿彦听到这四爷如此草菅人命,杀人如杀鸡,心中怒火更甚,却是已经对其动了杀机,望向他已如看一个死人一般。
感受到卿彦冷漠的目光,这四爷也不由得心头火起,当下也不再多说,双手成爪已向卿彦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