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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死吧你!就你天生一副修理地球的傻毬样!刚才说我们几个骡子还没和你算账,现在又来骗我们,你还学习?”
“就是,这家伙忒不老实,我们几个拾掇他!”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哥几个,抄家伙收拾这屎壳郎!”
史今古看见这几位摩拳擦掌的样子,赶紧说:“行,行,我坦白,我交待。我……其实是去班长家想学骑摩托车来着……不料在班长家吃多了葡萄……晚上就有些管不住自己的括约肌,拉稀拉个不住,所以晚上也就没有上晚自习。”
这几位听了,想了半天才知道史今古说的是什么,都忿忿的骂着:“史秃子!你恶心死大爷们了,还‘括约肌’,直接说跑茅厕不就结了?滚你的。”说完几人都就骂骂咧咧的走了。
史今古看见杨泽坐起身子笑着看着自己,就爬到杨泽的桌子上小声说:“也不知道是滚谁的?”看着杨泽不说话,就说:“这倒是,你哪天有空了教我学骑摩托好不好?”
史今古知道杨泽家的摩托车买回来基本上是刚刚过了磨合期,没人动的,虽说杨泽的父母为人好,杨泽也是个很大方的人,但是毕竟有点不好意思。杨泽说:“行啊,随时都可以。我倒想到了一个主意,中午放学的时候再告诉你,还有,”杨泽看看班里也没人注意自己,同桌王仪琳也不知道在本子上写着什么,就压低声音说:“你这‘括约肌’的事,你和你家老二的口风一致了没?”
史今古瞧了瞧课堂中间正坐在哪里发呆的史今豪一眼,哼了一声:“他这家伙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响屁来,你放心吧。别人问他他还不就是那几句‘不知道’,‘不清楚’,‘说不来’。谁知道这小子一天都在关心着什么事情。神神叨叨的,有魔怔!”
杨泽正色说:“你别小看史今豪。我看他倒是比你遇事能够沉得住气。你没听他的话从来就没有个准?模棱两可的,像不像外交家的语言?”
史今古骂着说:“去他的外交家!能不能考上高中我看都是个问题。”
“就你行?!”
“我知道我就不是上学的料,所以我这不才……上学出来还不是找份工作挣钱?咱这不也叫笨鸟快快快快飞嘛。”只听这时身边的王仪琳“噗嗤”的笑了一声,然后又捂着嘴咳嗽了起来。史今古看着王仪琳呛得红红的脸,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看见王仪琳抬起了头,就又忙着望向了一边。杨泽看着史今古的表情,心里微微一笑,说:“快上课了,这下‘你可以滚蛋了’”。
史今古一边走一边嘀咕说:“也就是你能掐住我的话柄。我服你!老大。”
上午最后的一堂是物理课。上课的铃声响了有几分钟还是没见老师进来,王仪琳心里有些纳闷,就扭着头看着教室里的其它学生。见到窗户上面有好多地方都没有玻璃,而有些地方的玻璃明显是被从外面抛掷的物体打碎的。由于没有阳光,教室里有些阴沉,屋顶吊着的一个沾满了灰土的灯泡也不知道瓦数,反正现在它也没有亮。同学们的坐姿千姿百态,只有一个人还算是端坐着看着黑板的方向,王仪琳顺着那个同学的角度往课堂前看去,却觉得他视线的焦点应该不是黑板。黑板是水泥糊在墙壁上涂着黑漆做成的,上什么都没有,因为时间长远的缘故黑板的颜色有些发灰,有些地方还裂了些缝子。黑板上方倒是有着不知道是哪一年书写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斑斑驳驳的标语,王仪琳这时觉得那个同学倒好象是在注视着前面的那个女同学。因为那个女同学穿了一件水红色的上衣,非常的显眼。
杨泽见王仪琳在观察着班里的同学,眼神的余光中看到王仪琳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就有些不以为然。这个简陋的教室里如今有什么值得这位新同学宛然一乐的?杨泽注意到王仪琳的眼光在前方某一个地方停留了下来,并且有些玩味的时候,就往前看了一眼。发现王仪琳观察的那个端坐着的人,是史今豪,而史今豪所凝视着那个方向的女同学,则是常月。
“踢沙沙……”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终于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来的正是杨校长。只见他灰白的头发被汗水浸湿了,被他随手扒拉着往脑后飘着,上衣的风纪扣打开了,听声音好像脚后边还拖拉着什么东西。他一来到教室里就直奔讲台,不过由于动作太快,脚被讲台绊了一下,全身就打了个趔辄,差点摔倒。同学们这时就“轰”的笑了一声。杨校长也没在意,把手里的书往讲台上一放,说:“这个是一种纯物理的现象,它里面没有化学的成份,物体受到力的作用就会产生的。没啥好稀奇的。今天本校长我家里有点陋事,耽搁了大家的学习时间,很对不起。好了,我们这就上课。这一节我们讲……”。
王仪琳的心里这时呻吟着:天呐!他,杨校长,居然是这个班级的物理老师!
杨泽注意到上课好一会了王仪琳也没有拿出物理书,就把自己的给递了过去。王仪琳一呆,眼睛瞄着杨泽。杨泽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意思是让她用,不必客气。王仪琳接过杨泽的书,发现这本书并没有像别的男孩子的书籍一样上面划拉着什么名人警句或者漫画之类的东西,很是干净。也没什么皱褶,封面上写着流利的两个行书字体“杨泽”。
这时讲台上的杨校长正讲的起劲,有些吐沫横飞的架势,王仪琳看到了前面一排离老师近的几个学生身体不同程度的都有些往后仰的姿势,并且有人还拿著书当着自己的面部。这种情况随着杨校长身形的移动左右前后随时发生着变化。不由得联想到自己早上的遭遇,就知道原来这个班里的同学早就“饱受雨露”多少时日了。王仪琳再仔细看了一下这时有白色的唾沫糊在嘴角的杨校长,往他的脚下一看——那只不肯屈服的鞋垫任然拖在鞋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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