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凝看了杨泽一眼，没有说话，脑子里很奇怪的想着：自己为什么心里从来没有把这个半大孩子当成学生看待的那种想法，两个人就这样不像师生又不像同学的。.这时听杨泽说道：“……镇史我是搞不明白的，但王莽他这个人却是很奇怪的，按照历史书上的记载，哎，我这纯粹是班门弄斧啊，学生在老师面前卖弄的，我可是有点心虚。”

何凝说：“古人说过‘一字师’，授人一个字既可以称得上师傅。有才不在年高嘛，我的专业是音乐，别的方面知识不是很全面的，你但说无妨。”

杨泽笑着说：“如此，学生厚颜开讲了。单单只说长相吧，史上记载王莽奇丑无比，嘴大牙呲，朝天鼻，死鱼眼，头发蜡黄稀疏，身材奇矮，怪模怪样的有‘止小儿夜啼’的功效。为人更是虚伪多诈。我倒觉得这些是史学家片面的言论。你想想看，这个王莽的家世本来就非同寻常，除了他自己的父亲去世的早外，因为他的姑妈王政君是皇后的缘故，他的伯伯叔叔们在西汉朝野掌权当政时最高官封丞相之职，他家里曾‘一日五封侯’，可见地位的显赫，这样的人家娶得媳妇自然不会是太难看的吧？就算是这家人娶妻的标准是唯才非容的，但是这长的一般总要过得去吧，太丑的估计王家的人也不会要这儿媳妇。那么这样下来，按照遗传学的优生原理，后代只会更加的聪明和美丽，怎么就到了王莽这里就成了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丑八怪了呢？”

杨泽说着从侧面看着何凝的脸庞，见她鬓角的发丝在晚风中轻轻的飘扬着，何凝意识到了杨泽注视自己的眼神，随手拨了一下头发，看着杨泽。

“再说了，这个历史啊，往往都是胜利者书写的，东汉的刘氏家族为了丑化王莽这个篡权的阴谋家，真的还不知道怎么编排他呢，正巧，这就先在他的外貌上下了一番的功夫，中医不是有‘望闻问切’的讲究吗，这医生啊，他给人看病，先把你的外貌给看明白了，比如皮肤好不好啊，眼神是不是无力啊，走路是不是步伐不稳啊，还有我老师您的老师的老师的老师加上若干的省略号也曾在哪一个夜色中突发奇想的说过：对人呢，就要观其貌、察其言、视其行。由此得知，污蔑一个人呢，就先从他的长相和穿着上下功夫，先让你从心理上从第一印象中对这个人讨厌了，先入为主了，剩下的就好办了。事半功倍就是这个道理。”

何凝听杨泽说完，笑了一下说：“你这都是什么逻辑啊。还什么我的老师的老师，还加上一个省略号，真好笑。不过，倒是还有一定的道理。受教了。”

杨泽笑着说：“我都说了我这是关公门前耍大刀了，显摆也得找个地方，你非得要我说，哎，你给我也说说你们老家的事情吧？县城里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给咱也说说？让咱也张张见识？”

何凝听了这话，停住了脚步，想了想，说：“经你这么一说，我到真的想不起一件可以给你讲述的事情来。好像我的记忆里没有什么可以给别人好诉说的。”说着何凝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爱上层楼，爱上层楼……”

杨泽看着何凝的眼睛说：“欲说还休，欲说还休。”何凝听了杨泽的对答，看着杨泽，半天没有说话。

一辆卡车呼啸着从两人身边驶过，何凝说到：“你明天有空吗？我原本准备回去一趟的，没料到今天没走成，要不我今天就教你学跳舞了，明天倒是个好机会。”

杨泽一听就说：“那太好了……你看，在哪比较合适？”

何凝想了想说：“学校不太合适，我那里也不太好，毕竟是镇里办公的地点，要不……”

“要不我们就到知微亭上面去，怎么样？哪里没有什么人，地方也宽敞。”杨泽接着话说。

何凝一听就笑了“我就准备说那个地放，倒是别你个抢先了。好吧，我有一个小录音机，正好带着，电池可以耐用两个多小时的，应该够用了。那我们明天早上八点亭子里见。”杨泽说：“好的。”

两个人正要说再见，何凝就看见有一个打扮的奇形怪状的人在马路中间走着，也不管身边的而车辆，惹得一片喇叭声。

杨泽也看了过去，只见王宝儿没有穿上衣，下身只穿了一个大裤衩，脚上踢啦着一双拖鞋，脖子上缠着一根长长的白色尼龙绳，绳子拖在背后，手里像举旗一样的把一根棍子举得很高，绳子上端也绑着一块花布，他还在张大嘴巴大声的叫着什么，一时也听不清。杨泽就赶紧对何凝说：“那就这样说好了，再见。”说着就朝王宝儿所在的路段跑了过去。

何凝注视着杨泽快步的跑到路中间那个**着上身的人跟前，和那个人说了什么话，然后带着那个人就往路边走。有几辆车因为他们的原因停在了路中间，一个司机还把头伸出来朝着杨泽喊着什么，但是杨泽没有理会，拉着那个奇怪的人消失在夜色当中。何凝心头觉得的堵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

何凝就站在路边的树下，默默的看着杨泽的身影慢慢的不见。然后就抬起头，看着头顶的夜空。夜幕漆黑如墨，没有一点星光。

今天的天气真是不错，阳光早早的就照在了杨泽二楼的窗户上。杨泽跑完步回来，洗了手，一看炉子上的稀饭也熬得差不多了，香气四溢，就又煎了几个鸡蛋，盛好了饭，杨泽的妈妈就下了楼，一边吃着一边和杨泽问着昨天杨泽在养马乡舅舅家的见闻，这时杨泽的父亲也进了厨房，看着桌子上的饭就笑着说：“儿子，怎么今天还给老爹煎了几个鸡蛋？是不是犒劳你老子呢？”

杨泽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那还不是哄着你高兴好让你多给我在外面挣些钱让我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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