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书一路小心的跟着李霸王整整一夜,这个家伙真是一个铁打的汉子——在玩方面。。
当赵传书几呼能够站着睡着的时候,李霸王还在女人堆里呼风唤雨。而他则在外面静静的吃了一晚上的春风。
回到了客栈里,赵传书马上便睡着了。但是两个时辰一过去,他又精神抖擞的站到了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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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徐五一脸疲惫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一个做为仆从的孩子马上将一盘洗脸水端了进来。
“爷,起了。”
“嗯,几时了。”徐五随意的问道。
“回爷。午时了。”孩子回道
“哦。”徐五点了点头拿着孩子送到手的毛巾洗了洗脸。然后交还到了孩子的手里。
“徐五,等会儿给赵大人那些送盘水去。他一个人也没个人照应。记得再叫醒大人。”
“爷,大人早就起了。”
“什么?”徐五有些木然的眨了眨眼。然后一脸不信的说道:“你说什么?”
“爷,赵大人早就起来了。”
“不会吧。他昨天……”
“爷,大人都起身三时辰了。”
“你这混蛋,大人起身了也不叫我。”
“爷,大人不让我叫。”
“算了,算了。回头再收拾你。快点给我更衣。”
初春的午后依然是干燥而清冷的。梅雨还没有来到之前的江南依然保持着晚冬的样子。在客栈的一间客房的小间里,赵传书安静的坐在窗子边上,拿着一本线装本正在他细的看着。时不时还会进行着一些记录。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大人。”
“哦,是徐五啊,门没有关,你进来吧。"
徐五一听马上一脸精神的走了进来:“大人不多休息一会儿?”
“呵呵。”赵传书微微一笑。将手中的书放了下来,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徐五的问题。而是问道:“你觉得这回我等当如何解决此事?”
“这……”徐五一听顿时便有些结巴。不过赵传书并没有崔他,而是安静的等着他进行思考。
对于赵传书来说,他一个人的能力有限。虽然远超这个时代的人。但是随着他的展布的一一实现,他也发现自己的工作越来越多。自由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而且摊子太大,又被分散在各个地方。虽然这使得他实现了不引人注目的目的,却也引来了行政效率低下的硬伤。如果不是这个时代的生活节奏没有那么快那么将来七海居的问题会因为这个硬伤而被更加放大。
而在不解决他的这个硬伤的情况下,想要解决目前他的企业帝国的毛病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要加强管理人员的处理问题的能力。只有他下面的人能够独立的解决问题的时候。他的帝国才能够在不解决距离的毛病之下能够继续的前进。
所以赵传书现在无论见着徐五还是刘详,还是其他的手下的时候都习惯的培养他们处理问题和主动思考的能力。
“我想,咱们不如就将货物卖给倭人算了。看那李霸王能耐我何。”
“那,那些投资于七海居的商户们万一不同意呢?”赵传书笑了笑说道。
“这,传书,咱们自己也能赚得大钱,何苦要拉这些人进来。”徐五不解赵传书为什么要将自己的钱供手送人。
赵传书也没有回答他,只是又笑了笑,依然安静的等着他的答案。
“那,那便去与那李霸王谈判,咱们给他一些利益便是。”
“那是那李霸王执意要我等将七海居拱手相送呢?”
“这……”徐五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出一个好办法,最后说道:“咱便去杀了那李霸王。”
“杀了他,他平日里出去都是乘坐马车,家丁打手呼应。咱们得要多少人才能杀了他。”
“那便用手雷炸死他。”徐五狠狠的说道。
“嗯。”赵传书点了点头。他觉得徐五这次算是有着开创性的思维了。至少不总是拘泥于谈判或是权力等圈子里。
“不过万一我们炸死了他,李家认定是我们干的怎么办。到时他们也许不对付我们,不过刘老板便惨了。难道我们要害他家破人亡?那将来还有哪个商人敢与我们合作的。”
“……”
沉默了一会儿的徐五突然说道:“不然我等便也派人将那些青皮赶走。我便不信,我们手下见过血,打过仗的兵士还不如那些青皮。”
“嗯,你这说法不错。至少短时间里若是背后的大鬼不出面的话,那小鬼许是也耐何不得我等。”赵传书点着头称赞着徐五,但是马上又说道:“不过闹下去七海居的生意是注定会受到影响了。且此法也是权宜之计,不治本啊。”
“那大人,我等当如何呢?”
“我也不知道。”赵传书走到了窗子的边上,轻轻的叹了口气:“我欲打鬼,却无钟馗。”
“大人,不过我看,你倒是有些主意了吧。”徐五突然笑了起来。
赵传书回过头,见徐五一脸的灿笑,有些奇怪。徐五见他不解,用嘴努了努他的桌子。只见那上面放着两堆纸片,其中一堆是最近的一些情报,而另一堆则几人几张纸片。显然这是赵传书从一大堆的情报当中整理出来的他认为有价值的东西。
“哦,你的观察有所精进啊。看看吧,看你的想法与我相比如何?”赵传书微笑着说道。
徐五一听将几张纸拿了出来。然后拿出第一张读道:“应天廵抚佘立奏湖盗已平……”
看着徐五读完之后那一脸的不解。他不明白一个应天巡抚给皇帝的奏报与李霸王的事情有什么关系。但是赵传书不但没有任何表示,还示意他们继续读下去。
于是徐五又拿出第二张读了起来:“……太湖之盗令三吴戒严,以为萑苻之警此其最巨,颇廑当事之忧,乃马山官兵方集,一旦化为乌有,零星摉缉,仅获数魁用作结案故。御史彭而珩随有抽吴淞游兵入湖防守之议,亦善后之思也……”
徐五越读越不解。赵传书的几张纸都是去年朝庭关于缉捕太湖里的大盗而产生的塘报:“大人,此事与这李霸王之事有何关系。”
“没有关系。”赵传书慢慢的坐了下来,将一杯水送到了徐五的面前。徐五接过一口气喝干了。然后又见到赵传书将一张纸片推到了他的面前。
徐五拿起一看,读道:“应天廵抚佘立题,湖盗已平,善后应议。一设兵船,请于吴淞游兵廵司弓手各量拨二三百名赴湖协守;一守险要,请于胥口、叶港、沙塘、下埠、独山门等处分拨兵船,相机策应;一议设官,请改陆营把总移驻太湖,统领兵哨;一编鱼舟,请将沿湖鱼船、大罟船尽查编号,十船一甲,十甲一舟,各相觉察,互为声援;一严保甲,请于沿湖有山处所,申明逻缉,凡有潜踪密聚者,即便擒治;一禁越关,请于七里桥、戚墅、堰花渡桥等处置立木栅,放农阻商,严行守把。上依议。”
“看到了什么?”赵传书看到他读完小声的问道。
“大人,朝庭要佘大人于湖中设立关卡、兵船与弓手。”
“对。”
“只是我还是不明,此与李霸王欲占我等之店有何关系。”
“无甚关系。只是我需此寻得我的钟馗而以。”
“钟馗?”徐五一脸迷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