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章强道:“小兄弟……”老子都自称是老子,可见老子是多么的老了,你怎么叫老子“小兄弟”,叫也该叫“老兄弟”嘛,而且你老小子是不是不长记性,懂不?老子是六哥,要创造神话的六哥,刘跑跑无奈道:“请熊大人叫我六哥,我喜欢六哥这个称呼。。”
熊章强哈哈一笑,道:“也罢,老夫今后叫你六哥就是。”刘跑跑笑道:“这就对了吗?既然这样,六哥我也不藏拙,就为熊大人好好分析一下这起卷轴命案。”熊章强笑道:“老夫等的就是小兄弟这话。”
刘跑跑望了熊歆雯一眼,说道:“熊捕头,能否叫我一声六哥?我一听六哥这个称呼,我就十分的有劲,便能比平常聪明百倍。”熊歆雯怒道:“你小子是在白日做梦吧,我堂堂捕头,是个有身份的人,怎会和你那样不守礼俗?你是休想。”
刘跑跑笑了笑,道:“不忙不忙,总有一天我会叫熊捕头拜倒在六哥我的石榴裙下,让你知道六哥我魅力无穷,让你心甘情愿叫我六哥。”熊歆雯冷笑道:“还是那句话,你少白日做梦吧。”
刘跑跑笑嘻嘻道:“哦,熊捕头真是我的知心人,我白日真的很少做梦吧,没想到熊捕头对我的事这么了解,啊,熊捕头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难道想追求我不成?”熊歆雯听了这番话,心知刘跑跑歪理一大堆,越是和刘跑跑说下去,刘跑跑越会没完没了,当下索性不答刘跑跑的话。
熊章强知道自从刘跑跑被熊歆雯从楼梯摔落下后,刘跑跑和熊歆雯之间,便结下了不解之仇,听着二人互相斗嘴,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甚是觉得无奈,说道:“六哥,正事要紧,这等琐碎小事,还是不吵也罢。”刘跑跑点点头,喝了口茶,先问道:“先请熊大人说说你的看法,不知熊大人意下如何?”
熊章强点了点头,说道:“从你们说的来看,郭观主和马遛有嫌隙,杜老大十有**从马遛处听来了卷轴之事,而李富贵和杜老大要好,杜老大突然不见了,李富贵也突然不见了,杜老大和李富贵多半走在了一起,所以郭观主、杜老大和李贵福三人,都很有可能是凶手。”
熊歆雯问道:“那爹爹如何看曹存的?“熊章强道:“曹存逃走时,不忘发射铜钱,杀了张氏和店小二,很显然曹存定是怕张氏他们向你们泄露什么秘密,所以曹存才杀人灭口。如果张氏告诉了曹存卷轴之事,曹存追来杀了张轻清和马遛,也是说得通的。”
熊歆雯道:“照爹爹这样说,那杜老大、李富贵、郭观主、曹存四人都有可能是凶手了。”熊章强颔首道:“现在也只能这样推测。”顿了顿,向刘跑跑问道:“老夫这样推断,六哥以为如何?”
刘跑跑道:“熊大人的推论不无道理,但照我想来,那李富贵不过一个开布行的商人,应该不会什么武功。那晚凶手逃出时,熊捕头发现了,去追拿凶手,却没追上凶手,可见这凶手的武功极有可能高于熊捕头,纵然凶手的武功不如熊捕头,那和熊捕头相差也没多少。熊捕头武功高强,岂是那李富贵可比的?”
熊章强点头道:“六哥说的是,这样看来,凶手便是剩下三人中的一个了。”熊歆雯说道:“那日我们去雨花园时,见着青衣人在堂内拿着卷轴察看,而后又闪出一个黑衣人来,可见这二人是同伙。所以杜老大、李富贵、郭观主、曹存这四人中定有两人便是同伙。”熊章强点点道:“当是如此。”
三人又讨论了一阵,熊章强忽然说道:“六哥,老夫突然产生了一疑问,便是那雨花园中是否有埋宝藏一事,若是没埋宝藏,只是李火财爱财情切,曲解了卷轴的意思,却闹出了三条人命,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刘跑跑道:“大人为什么会这样认为?”熊章强道:“如果雨花园中真的藏有宝藏的话,前后有八十年了,为什么不见徐家后人来取?”刘跑跑道:“或许是徐家祖上将玄机藏于卷轴中,然后传与后人,可惜却没一人能够看出其中玄机。久而久之,徐家后人也就不理会这卷轴了,后世子孙也只当这是传闻而已。”
熊歆雯道:“徐家祖上为何不把雨花园中有宝藏之事直接告知后人,反而要将宝藏之秘藏于卷轴中,岂不是故意难为徐家后人吗?”刘跑跑道:“徐家祖上非一般人物,这样做,必是有他的苦心。”熊章强道:“这种说法也能解释得通。”
刘跑跑道:“我以为,卷轴当是极有可能关乎着宝藏,即便不是宝藏,那也是一件奇珍异宝。”顿了顿,问道:“熊大人,可否请你将卷轴取来?”卷轴关乎着命案,熊歆雯和刘跑跑去清水县后,卷轴便交给了熊章强保管。
熊章强当下叫来一小厮,差那小厮去书房取卷轴,不多一阵,那小厮取来卷轴,交给了熊章强,刘跑跑道:“请大人展开卷轴。”熊大人闻言,当即打开卷轴,只听刘跑跑道:“大人请看,这卷轴纸素华丽,毫无丝毫折痕,大人看出了什么?”
熊章强闻言,说道:“这卷轴应该是被人好好地保存着。”刘跑跑颔首道:“正是,这卷轴有几十年的历史,却能被人保存着恍如新的一般,可见保存这卷轴的人,应当是个大人人家,非平常百姓能保存的。”熊章强道:“不错。”刘跑跑道:“既是这样,这就产生了个疑问。”熊歆雯问道:“什么疑问?”
刘跑跑道:“我们从李火财着手想,李火财是想靠着这卷轴发财的,而且李火财是最近几日才把玩卷轴的,所以很有可能李火财是别处买来的?”熊歆雯道:“李火财是个商人,也算是个大户人家了,说不定这卷轴就是被李火财家的保存了几十年的。”刘跑跑摇头道:“这不大可能,如果真是李火财家的保存了卷轴,李火财该早就把卷轴把玩许多遍,不可能最近才发现卷轴上有玄机。”
熊歆雯道:“这样说也对,那你小子又是怎么个想法?”刘跑跑道:“只有一个解释,便是那卷轴是李火财买来的。”熊歆雯道:“这话就不对了,我们已经认定卷轴是有一大富人家保管的,既是大富人家保管着,根本不缺钱,为什么好端端的要把这卷轴给卖了?”
刘跑跑道:“如果是有人故意把这卷轴卖出来的呢?那人把卷轴卖给李火财之后,再告诉李火财这卷轴关乎着雨花园中的宝藏,李火财为人吝啬,当不会轻易相信人的,可李火财却把卷轴买下来了,可见李火财非常信任那人,能让李火财如此信任的人,足见那人身份不平常,且那人一定是家财万贯,只有极其富裕的人,把卷轴卖给李火财,李火财才不会起疑心。不过照我看来,那人一定是包藏祸心,想借此达到什么目的。”
熊章强道:“六哥,你这番推论就有些玄乎,不大可信呢。”刘跑跑道:“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卷轴命案一定不是挖掘宝藏这么简单,一定有人在背后操纵,而那操纵之人便是卖卷轴给李火财之人。”熊歆雯道:“你小子越说越玄乎了,你的那推论很难让人信服。”
刘跑跑道:“我也是觉得不大可能,但不知为什么,我好端端的,就会想到上面的那番推论。”熊章强道:“六哥,这事暂且不说,待捕获了凶手,再寻线索慢慢查也不急,当今紧要的事,是如何才能抓住凶手?”
刘跑跑笑了笑,道:“要想捉住凶手也不难。”熊歆雯闻言,冷笑道:“你小子就会吹牛,你以为凶手会等着你去捉吗?”刘跑跑笑道:“熊捕头,破案得靠脑子,捉凶手也得靠脑子,我六哥的脑袋大,你在闲着玩的时候,六哥我可是在想很多事情。”熊歆雯道:“管你小子想多少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熊章强道:“六哥,莫非你有捉住凶手的法子?”刘跑跑笑了笑,说道:“熊大人,假如你是凶手,自己犯下了杀人的死罪,你心里会安吗?会坐得住吗?”熊章强道不知道刘跑跑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只得答道:“自然是会心不安的,心一旦不安,自然就坐不住了。”
刘跑跑道:“对啊,凶手既然坐不住住了,便会出来走动走动。”熊章强点头道:“话是这么说。”熊歆雯似乎老实和刘跑跑过意不去,当下冷笑道:“凶手杀了人,躲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出来走动?”
刘跑跑笑道:“凶手杀两死者的刀法干净利落,便说明凶手武功高强,凶手有武功在身,胆子也壮了许多,自然会出来走动的,咱们不可以常理去猜呢。”熊歆雯道暗暗点头,心知刘跑跑这话极是有理,嘴上却不依不饶,冷笑道:“即便凶手出来走动了,难道还会等着你小子去捉不成?”
熊章强想了一会儿,说道:“六哥,让老夫先来猜猜你的想法,你以为凶手会出来走动,当是有三个原因,一者凶手是武功高手,胆子大,就算被人发现了,也比较容易逃脱;二者,凶手去雨花园中找寻宝藏,不想宝藏未能找到,你们便撞了进来,以致凶手一慌,把卷轴落下,如此凶手便会出来打听卷轴下落;三者凶手毕竟杀了人,心里不安,生怕累积家小,便想探知我们是否查出他的身份。”
刘跑跑挑起大拇指,赞道:“熊大人果然不是盖的,六哥我和熊大人的想法一般无二。”熊章强哈哈笑道:“这是英雄所见略同。”刘跑跑大言不惭道:“不错,不错,熊大人是英,六哥我是个雄,咱们双剑合璧,英雄二字一出,打遍天下无敌手,今后豫桑城中,就唯有熊大人和六哥我说了算。”
熊章强笑道:“怕是不可以吧,豫桑城里怎么说也还有股势力蠢蠢欲动?”刘跑跑想了想,低声道:“熊大人话里的意思是说镇南王。”熊章强暗暗点了点头,小声道:“是的,今后还得多仰仗六哥助老夫一臂之力呢。”刘跑跑如何会不知道熊章强话里的意思?笑道:“好说好说,只要熊大人给我一定的利益,我也会考虑考虑的。”
熊大人哈哈一笑,说道:“小兄弟,这事且放下,咱们言归正传,你可真的有法子捉住凶手吗?”刘跑跑笑了笑,说道:“只要熊大人用我这个法子,我有捉住凶手的八成把握。”熊大人拍手道:“好,老夫相信六哥便了。”
熊歆雯听刘跑跑说有捉住凶手的法子,甚是不信,说道:“你小子又在胡吹大气,等你都能捉到凶手,那还要我们这些捕头做什么?”刘跑跑闻言,笑道:“这样说来,熊捕头是不相信六哥我了。”熊歆雯淡淡道:“自然不信。”
刘跑跑道:“熊捕头,我知道你一直都看我不顺眼,其实我想告诉你,六哥我看你也很不顺眼,六哥我直说了吧,我想整你,狠狠地整你。”熊歆雯哼声道:“大言不惭,你小子想整老子,只怕你小子是没有这个本事,老子把刀架在你小子脖子上,你小子怕是要向老子磕头求饶了?”
你一个女人自称什么“老子”,这不是荒诞至极嘛,哼,你想做男人,老子偏要你做女人,老子要占你假男人的便宜,看你是不是波涛汹涌,看你到底会不会脸红,嘿嘿,刘跑跑心念一转,说道:“这样吧,熊捕头,我们打个赌,如果我能捉住凶手,你便答应我一个条件,如果我捉不到凶手,我便任你处置。”
熊歆雯上次和刘跑跑打赌,输得甚惨,以致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至今耿耿于怀,如今听刘跑跑又要与自己打赌,自己正愁不能光明正大地收拾刘跑跑,当下答应道:“好,我答应你。”刘跑跑笑了笑,问道:“熊捕头,我问你,你到底是真男人,还是假男人?”
熊歆雯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自然是真男人。”刘跑跑哈哈一笑,向熊章强道:“熊大人,你认为你女儿是真男人还是假男人?”熊章强笑道:“雯儿说自己是真男人,那雯儿自然便是真男人。”
刘跑跑哈哈一笑,站起身来,走近熊歆雯面前,附在熊歆雯耳边,低声说道:“雯儿,我说你是假男人,你是个小女人。”熊歆雯闻言,哼声道:“你小子说了的不算,我是堂堂男儿。”刘跑跑低声道:“既是这样,那好吧,你要记住你答应我的条件,我的条件是摸摸你的胸部,看看你是不是女人?”
熊歆雯闻言,顿时大怒,手掌一翻,将刘跑跑一把搡在地上,怒道:“你小子休要乱说,胆敢再出言轻薄老子,老子一刀宰了你。”刘跑跑缓缓站起身来,笑道:“休要说这么多废话,你直接告诉我,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熊歆雯脸色一红,沉吟半晌,才咬牙说道:“好,我答应你。”刘跑跑哈哈大笑,走近熊歆雯前,低声说道:“雯儿,你把你的胸部可得洗干净了,等着我来随时摸吧。”说完这话,刘跑跑这次学了乖,纵身跳了开。
熊歆雯脸红如血,葱葱玉手指着刘跑跑,大骂道:“你这无赖……”说到这里,心中好不委屈,眼眶中隐有泪光闪烁,生怕在刘跑跑面前落下泪来,给刘跑跑见自己的笑话,赶忙飞身出了大厅。
刘跑跑向熊章强看了一眼,大笑道:“六哥我的魅力太强悍了,连熊捕头这个真男人被我说几句,都觉得受益匪浅,熊捕头为了向我表示感激,都快激动的落下泪来,六哥我好强悍呢。”
熊章强见女儿熊歆雯被刘跑跑说得气走,暗自叹了一口气,心想不知这二人何时才能握手言谈,何时才能有个休止,暗暗忧心,此时听刘跑跑自吹自擂,也不禁觉得好笑,哈哈大笑了一声。
刘跑跑出言调戏了“女神捕”熊歆雯,心中畅快,等大笑了好一阵,才坐了下来,和熊章强谈论要事,自然谈的是如何才能捉住凶手的事,谈了好一阵,刘跑跑才带上卷轴,出府去了。
我说凶手老弟,六哥我的魔手正在伸向你,一定能把你小样的捉在手心里把玩,先说好的,到时候,你凶手老弟可不许向我求饶,我死也不会答应你的,你们乖乖把脖子洗干净摆正,等着被六哥我临幸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