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樱短枪上的两个小人儿鏖战正酣,招式精奇,枪枪夺命,可惜乐可未能亲眼目睹,从旁观摩学习,他一门心思,只放在宁贝身上。.
两人言犹未尽,忽然脸上感到一阵风掠过,扭头一看,雅丝丽已来到面前,挺秀婀娜,素淡有神,她的眼睛望着别处,说:“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宁贝脸一红,从乐可身上站起来,乐可两腿发麻,好一会才支起身,过去拾起装白菜的布袋,交给雅丝丽,心想:“打又打不过她,跑又跑不过她,尿尿又没她射得远……只能暂时忍一忍,等我练成神功,把她掀翻在地,她怎么对宁贝,我就怎么对她!”这样一想,神情也就坦然。
雅丝丽见入手沉重,又是一大袋的白菜,颇为惊喜,对乐可说:“我们现在潜心练功,两个人一天还吃不到一棵白菜,有了这些,够应付一阵子了,你也要留意些,不要冒太大的风险。”
雅丝丽挟持宁贝,强差乐可潜入农庄偷菜,心里多少有些愧意,而乐可不辱使命,每次都偷上一大袋白菜,解除了后顾之忧,心中也有一丝感激,但她生性高傲,若要出声向乐可致谢,却是打死也说不出口。
乐可道:“我自有分寸,你……对宁贝好一点。”想要她别再逼宁贝磨镜,但见宁贝已乐在其中,觉得再想硬让她们拆开,已是不可能的了。
雅丝丽点头应承,说:“回去以后,我们马上要搬到深山里面,下一次宁贝不会出来,免得被人发现踪迹。”
乐可不明所以,问:“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家?”
雅丝丽说:“上次凡尔塞在石洞前被含羞草的毒刺射伤,说过十天后要来报仇,算一算日期,他身上的毒也散得差不多了,他是说到做到的人,吃了这么大的亏,肯定会精心准备,含羞草刺只怕挡不住他,我的功力比他低了一个等级,不是他的对手,只能先躲开他。”
乐可想起凡尔塞在农庄里,意图强行带走薇薇安,对他殊无好感,便说:“凡尔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上次还被我狠狠地揍了一顿。”
雅丝丽和宁贝都感惊奇,乐可把经过说了,只是不提冲突的原因,雅丝丽又仔细问了他们交手的情形,方才说:“你的运气好,只是胆子也太大了一些,这么说来,凡尔塞毒气攻心,性命都可能难保,倒不用顾虑了。”
雅丝丽吁了口气,语调也轻快起来,乐可无意之中,帮她扫除了一个大敌,无需再搬迁避祸,却是原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乐可咋舌说:“有这么严重吗?我看他活蹦乱跳的,比兔子跑得还快。”
雅丝丽笑着说:“你不知道,他是外强中干,死撑面子罢了。要不是剧毒渗入,他全身的功力守住心田,哪会让你这么容易得手?不过即便如此,恐怕也迟了,他的心旌动摇,被毒气趁虚而入,解不了毒,就只能靠功力死守,他的功力再强,也有耗尽的时候,到那时,大罗真仙也救不了他。”
雅丝丽去了心头之患,备感轻松。三头见主人和她们谈话,知道都是熟人,它在旁边绕着圈,伸长狗鼻子嗅着,一边摇头晃脑。宁贝见它三个脑袋非常趣怪,蹲下身摸摸它的头,三头大为受用,伸出舌头舔她的手心,一人一狗很快熟络起来。
乐可见了心下一动,想到薇薇安正是有了小六在身边,才保住清白之身,如果三头在宁贝身边,不但可以保护她,说不定还能阻挡雅丝丽的魔手,令她免遭更多的侵害。就说:“三头生性凶猛,对主人又很忠心,要不你们把它带回去,凡尔塞要是再来,三头也会‘汪汪’叫,预先发出警报。”
宁贝喜道:“它叫‘三头’?真是一只乖乖狗。”
乐可也蹲下身,拍拍三头的脑袋,对它说:“三头听话!以后宁贝就是你的新主人了,你要好好保护她,别让别人靠近她,要是有人敢对她动手动脚的,你就扑上去往死里咬,不要客气!”
他恨不能自己做三头的替身,趁雅丝丽不备,一口咬住她的臀部,死不松口,只不过雅丝丽身手不凡,岂是思本旦这样的小贼可以比拟的?她使出一招“撩阴式”,恐怕乐可就会飞出丈余,手捂裆部,愧对祖先了。
宁贝望着雅丝丽,满眼都是恳求的神色,雅丝丽想了想,也觉得有只猛犬示警,敌人偷袭易于防范,于是点点头,宁贝欢呼一声,搂着三头的大狮子头,高兴得又蹦又跳。
乐可看着宁贝半裸的身子,在月光下蹦蹦跳跳,魂儿都被勾了出来,他与宁贝相伴多年,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印刻在心里,只是不敢吐露半句,宁贝和他若即若离,嗔笑随心,而他一天不被宁贝痛扁,就浑身不自在。
只是来到这个陌生的地心世界,宁贝才和他日渐亲近,偏偏又被雅丝丽横插一杠,两人被迫分离。乐可在闲瑕独坐时,有时也会思念家人,想念以前的生活,但却没有思念宁贝来得真切。
如果能和宁贝朝夕相处,偶尔吃吃豆腐,骗她案件重演,就已经心满意足,管它是地心世界,还是龙潭虎**,只要宁贝在身边有豆腐可吃,何处不可为家?
“我要走了,你自己保重吧……对了,这次在农庄里,认识了几个女孩?”
“没……没几个……”
“有没有比我更完美的?”
“没……没有……”
“早就告诉过你了!下次有看见好的,带来给我瞧瞧。不跟你说了,我们还要赶着回去磨镜呢!”
乐可讷讷的不知作答,雅丝丽将布袋交给宁贝拿着,一边挟着她,另一边挟起三头,在林中纵跃而去,月影婆娑之下,出尘如仙,一袭紫衣随风而飘,一人一狗如风中随行,恍若仙子下凡,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
乐可见她们的身影渐远,怅然若失,只觉得自己的心和宁贝的童贞一样,不知不觉中失去了,再也要不回来。
乐可低着头往回走,一边安慰自己:“只要能让她快乐,我也应该开心,不管这快乐是我给她的,还是别人给她的,结果总是一样。”
不经意间走到黄金岛东侧的海边,那是小美人儿沐浴唱歌的地方,海浪依旧拍打着礁石,溅起的水珠洒落一片,玲珑剔透,却看不见小美人儿窈窕的身影,听不见她那美妙动人的歌声,乐可俯身抓起一把海沙,让沙砾顺着手心望下流,似乎心也要跟着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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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头离开,乐可如何对付海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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