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可塞了一把金币在怀里,先到帐房,让帐房先生兑换成银币,这才晃晃悠悠地往后堂来。.
进了院门,看见如花在庭院中的石凳上乘凉,一问之下,说是六夫人在房中午休小憩,乐可想了想,将银币掏出来,一叠叠垒在石桌上,如花瞧得两眼发直,乐可笑着说:“这两天几位夫人身体不适,各房里侍候的姐妹们都辛苦了,这些钱你帮我分下去,大一点的丫头一人分五枚,小一点的丫头分三枚,要是有多,你自己收起来就是了,不用还给我。”
如花欢喜无限,没口子的答应,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重赏之下会弹琴的丑女也变成勇妇,如花将银币掳在怀里,乐颠颠地跑去找人分钱。
乐可轻轻闪进六夫人房中,随手拴上房门,他走进里屋,见六夫人睡在床上,鬓云乱洒,酥胸半掩,睡意正浓,连有人来到床边都浑然不觉。
乐可悄悄从她的领口伸手进去,将巍颠颠的一团握在掌心,六夫人陡然惊醒,见是他,嗔怪道:“吓了人家一跳!老这么鬼鬼祟祟的!”
乐可笑着说:“你睡你的,我鬼鬼祟祟做我的,有什么相干?”
六夫人想拿开他的手,他却不肯放,僵持了一会,六夫人无奈,只得由他,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欢声笑语,六夫人低声说:“你来得不是时候,大白天的,许多双眼睛盯着呢!”
乐可说:“天上掉银币,她们只顾捡钱,眼睛都盯着钱呢!谁还有空留意别的。”
六夫人心下明白,问:“你哪来这么多钱?”
乐可说:“你不是说我晚上做贼吗?当然是偷来的。我自己花不完,分一些给别人花花,也省得你们还要贴钱,给这些丫头堵上嘴。”
六夫人说:“我还正想着这事呢,八妹又是个大手大脚惯的,月钱还不够自己花,我虽然管着庄里的事,但银钱老头子看得紧,每月几个帐房点着数,我也没法子可想。”缓了一缓,她又说:“你哪里弄来的钱,我也不过问,不过你自己要小心,别被人捉住马脚。”
乐可说:“你放心吧,这些钱不是庄里的,我自有门路,不会明知道你当着家,还给你捅篓子。”
六夫人说:“你做事有主见,我从来都不担心。”见他手上用力大了,推了他一把,又说:“刚见到你时,只以为你是一个俊俏的小后生,没想到却有这样的本事。”
乐可俯下身,在她耳边悄声说:“我还有别的本事藏着,要不要掏出来给你看看?”
六夫人扭过头,一口咬住他的嘴唇,用力**起来,两人纠结了好一会,乐可踢掉靴子上床,正要大施身手,一展雄风,六夫人却阻住他说:“过一会儿我就要去侍候那老东西,拖延不得,你不如夜里再来,我叫如花给你留着门,别现在弄得不上不下的,好似昨天一样。”
乐可喘息着说:“你错了!昨天是下面,今天是上面,几时有过上下都得手的?你一走了之,却苦了我上不去,下不来。”
六夫人在他脸上掐了一把,说:“小祖宗,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昨晚为了你,一整夜都没睡好,几次想起来过你那里,都忍了下来,中午刚想打个盹,又被你闹醒,我都没怪你,你反而怪起我来了。”
乐可说:“不怪你怪谁,谁让你这么惹火,我要是放你走,自个儿可要爆炸了。”
六夫人伸手一摸,吃吃笑了起来,乐可趁势就要压上去,六夫人说:“我真个不行,别贪一时之欢,误了大事。”见乐可一脸沮丧,她又说:“八妹今天下午得闲,你要不去她房里,别弄出声响就是了,那小蹄子也是喂不饱的,你记得留几分力才好。”
乐可见她体贴入微,倒自踌躇,六夫人轻推了他一下,说:“快去吧,别假惺惺说你不乐意,我们早就商量好的,几个姐姐轮流照看你,让你做威风凛凛的大男人,谁让姐姐心里都向着你呢!”
乐可被催不过,只好去了八夫人那里,这一进去,整个下午都没出来,威风凛凛不是浪得虚名,有几名丫鬟在门口听见房内呻吟**,相互摇手轻笑,抽身走开。
到了夜里,乐可偷偷溜出庄,逞起余勇,在贮藏白菜的地洞前守候了大半夜,才见一条朦胧的身影踟蹰而来。
来人背着一口布袋,渐渐近前,乐可伏在草丛间,偷眼一看,正是沙罗曼,见他开了地洞石板,将装满白菜的布袋放进去,乐可不动声色,只作冷眼旁观。
沙罗曼关上地洞,探头探脑地观望了一阵,方才走了。乐可慢慢站起身来,心想:“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今天是单日,塔罗和沙罗曼又来放菜,他们只当一切照旧,却想不到我在中间捣鬼,大老二明晚派人来收菜,也以为塔罗收到金币,按议定的方式进行,他们偷菜的偷菜,卖菜的卖菜,我却从中取利,瞒天过海,坐等着收钱。最好笑的是,这两伙人都是贼,一边是家贼,一边是海贼,却不知道我是贼中贼,专门黑吃黑!我生平佳作无数,这一次堪称代表作,连我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
想到这里,乐可心花怒放,也不去开启地洞,转身回到庄里,月夜幽静,四下无声,他估摸着薇薇安已经入睡,便不回屋,径直往后堂来,摸着黑穿过庭院,却见六夫人的房门虚掩,他悄悄推门进去,就听六夫人低声问:“是谁?”
乐可笑道:“你倒猜一猜我是谁?”
这一夜两人极尽缠绵,如胶似漆,床头花样繁多,有些招式自主创新,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床前原本点着油灯,也被劲风吹得忽明忽暗,可见他们都不是省油的灯。如花睡在隔壁小屋,被强烈的震动惊醒,以为突发地震,顾不得枕头下藏着的小黄瓜条,衣衫不整地逃了出来,却见庭院里平静如水,才知道地震只发生在房中。
乐可隔晚又去打开地洞,白菜已经取走,却有一袋金币放置其中,是前段日子累积白菜的所得,又有千金之数。以后单日沙罗曼放菜,他从中取出一、两棵,双日大老二派人收菜,他随后拿走金币,塔罗和大老二两边都不知情,见事情进行得有条不紊,各以为得计。
乐可将金币兑换成银、铜币,随手赏人就是一大把,上上下下都得到他的好处,人人赞不绝口,尤其是后堂的侍女们,隔三岔五的就有赏赐,一个月下来,竟比全年所得的工钱还要丰厚,少不得感激涕零,对他惟命是从。
加迪夫中毒后又感染风寒,身体好一阵、坏一阵,只能呆在房中静养,乐可当仁不让地替他照料四位夫人,抚慰她们寂寞的心灵和火烫的身体,每天夜来明去,在各房中留宿,有时一夜之间,在四位姐姐的房中穿插来回,追逐嬉戏,侍女们只顾数钱和洗黄瓜,谁肯来多事?
乐可兑现承诺,给六夫人买来沁园坊的名贵胭脂,令她喜不自胜,向姐妹们炫耀了好几天,乐可却是一视同仁,有求必应,四位姐姐全身绫罗绸缎,珠光宝气,日间谈笑**,夜享鱼水之欢,容光满面,光艳逼人,像是焕发出第二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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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是短暂的,随之而来的是……
新的一卷即将展开,砸张票,看看奸夫淫妇是什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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