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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杆子里出秀才******
“贼秃!”。这一次,石岩控制住了音量,并且将“秃头、光头”等字样一而再的重复着。
背头是《警报》的专职摄影师,“背头”是以前同事们给起的绰号,原名侯得志,东北人,部队转业干部,转业前在某炮兵连当文书,顺便在部队广播站发表一些连队逸闻趣事,和部队的活动安排消息。因为勤奋上进,连队指导员便推荐他到支队进行系统学习和训练,学习回来,手上便多了一件轻武器:
“照相机”,傻瓜型的。
照相机虽然是傻瓜的,但是侯得志却不是傻瓜的,傻瓜的照相机经不住他的三弄两鼓捣,竟然从里面照出了连队大新闻。
据背头后来说,就在他学习回来的那一年年底,他用手中的傻瓜,拍出了一张几乎震撼三军和全军引以为荣的照片。
那张照片的内容是,几个戴着红花的退伍战士坐在列车上,有几个退伍兵的半个身体从半开的车窗里伸了出来,眼里含着泪、脸上挂着泪、双手抹着泪,伸出双手与车站上送别的战士紧紧握手。该照片的标题是“送战友”。
就凭着那张照片,凭着那张泪蛋蛋照片,侯得志的大名一下子在全团窜红,该照片发表后不久,侯得志领奖回到连队,就听到通讯员叫他,跟着通讯员,来到连长办公室,发现指导员也在,同时屋内还有一个两杠两星的中校军官,经指导员介绍,侯得志才知道中校就是团里的政治股股长,而他的许多小通讯也是经过他的手变成钳字的。
中校是来调人的。
侯得志跟着中校来到团部,被安排在宣传股负责宣传报道。因为有一张获奖照片垫底和撑腰,他的“傻瓜”也开始鸟枪换炮,成了手中沉甸甸的名牌单返照相机。
拿了真正的相机,背头开始了他真正的摄影生涯。后来,当他的摄影技术达到了一定水平后,部队官兵发现他是一个人才,通过他的自荐和领导的提拔,他从一名普通士兵提干当上了部队的一名“干部、首长”。
经过一年的努力,他的多副作品被各大画报和报纸刊登,后来他就觉着部队的拍摄题材太单一了,这种局限性对于摄影师来说实在太大了,有了这种想法后,他便经常借故离开部队,终于有一次,因长时期外出,耽误了给来团队视察的军区首长拍照的任务,而背上了一个处分。背头在一气之下,写下一份专业申请,然后又背上相机四处“采风”去了。
就在他26周岁的那一年,部队准许了他的申请,以一个一杠一星的少尉军官转业地方,发挥他从部队学回的本领。用背头现在的话说是为社会主义社会的宣传添砖加瓦,贡献余热。
侯得志走出军营,家门都没有进,就开始了云游四方的“采风”行动。等买完装备,跟着一些“驴友”,云游大半个中国后,部队给他打点的口袋日渐干瘪,没辙,失去福禄的他开始了他的流动求职生涯,一年的求职时间,他从几家报社筛选后,认定都市类报纸最能代表民意,也最能体现他洒脱无稽的天性,便决定找一家都市报效力。在几家报社“实习、体验”一段后,都不太如意,后来,当他的脚步丈量到大西北的时候,碰到了他的前战友丁源,一个现在以买卖黄金发了财的公司老板。
了解到侯得志的窘境,老板丁源二话没说,开口叫来办公室主任,让他收拾一间办公室,办公室内的所有设备君按老板的标准配齐,他要让侯得志给他当公司总经理。
后来,背头曾经不止一次给石岩、陈实、窑主提起此事,每提到这事的时候,背头常常会将眼睛闭起来,好象在回味当时那种感觉与氛围。
其实,石岩他们都知道,就在背头进入《警报》的第二年,老板丁源因财大招贼,着了同行的黑手,公司最后破产倒闭,他自个还落了个集资诈骗、含冤下狱的结果,直到今天,背头还时常隔三差五的到监狱去看望一下自己的老战友丁源。
据背头介绍,当时的情形是,一听到丁源的这话,他在一阵颤栗和激动之后,说出了一句到现在他也不知道是应该还是不应该说的话来。
背头给丁源说:“兄弟,我不是经商当领导的料,所以你还是另找高明吧。我还是喜欢摄影,……摄影自由,我喜欢自由。”
侯得志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丁源看他语气坚定,没有坚持,只是拨打了一个电话,邀请来一个人与背头想见。
丁源约来的人就是现任《警报》社的社长、总编辑王笑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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