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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岩不知道老爸这是要到那里去,急忙绕过众人,走到三爷身后的陈实旁边,轻轻的拉了一下他的衣角问:“老爸这是要干吗?”
“他老人家想看看公园里唱戏的……”
“看样子,三爸爸是要来一段了”旁边的石釜听见石岩和陈实的对话,扭头给疑虑重重的石岩说。
“哎呀,都这么大年龄了……”
“石岩,谁年龄大了?”从来没有见过闪光灯的石国庆,因为和三爷站在同一个位置,在各种镜头前面显摆了一下,所以激动的脖子都红了,听见石岩的说话,还以为是说他呢。
“国庆爷,我爸要去听戏,我怕他一高兴,自己吼上了,您看他都这一把年纪了……”
“唱戏。真的?我也有两年没有过过瘾了,走,三爷,要去就快点。”石国庆说着便拽着三爷走出了海港酒店的大门,将几个记者晾在了当地,把背头在内的记者们气的直哼哼。
走出酒店门口,石釜在后面喊:“国庆爷,上车上车啊。”
石国庆边拽着三爷边叨叨:“就两步路,还排场个屁……走我们前面走。”
“哎,老叔,老叔,哎呀,你个小兔崽子,咱坐车多好啊,那也是孩子的一片心意……哎哟,你小子老拽着我干嘛呀”,三爷被石国庆撸着胳膊,斜着身体走路,行动极为不便。但是老小子石国庆全然不管这些,依然扯着三爷的一条胳膊快步向前小跑着。
就这样三说两谝,两老人就跨进了靖北港公园大门。
陈实与石岩跑在一起,紧盯着两个老人的背影,先后进了金城港的大门。
饶是三爷在人群里如何鹤立鸡群,与众不同,到了靖北港,还是被淹没在人海中了。石岩和陈实像袋鼠一样边跑边蹦,每看到一个满头银发者,等到了近前,看到的不是一个老太婆就是一个戴了头套的假洋鬼子。
后来,石岩拉一把急三火四的陈实说:“甭找了,我爸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现在有国庆爷陪着,应该去了唱秦腔的摊子了,我们就边走边找吧”
石岩简简单单的一个“我”字,犹如一盆凉水,陡头浇在陈实发热的脑袋上。
是啊,石三爷是谁?石三爷是一个长了长胡子的老头,是一个看起来比我爷爷老,而实际上确实比我爷爷陈二拐还要老的老头,说具体一点就是旁边同事石岩的老爸。
我跟他的关系,可能就是因为三爷那长的几乎飘飘欲仙的美髯,那美髯通过各种梦境,将我强拉硬拽的拽进哪个虚幻的境地,然后,我就知道了什么叫傻乐,梦醒后,嘴角残留的鼾水,足以证明我的傻样。虽然在梦中我经常能够见到他,但是三爷呢?他是否也作过一次相同的梦境?
怎么了,我这不又在犯傻了?这两天是怎么了?回头想一想,说白了,我跟石岩老爸、五阳川“担子军”曾经的一代首领石三爷的关系就是昨日与今日一起度过的一个陌生人的关系,仅此而已。但是,我这两天的表现,魔魔怔怔的像得了臆症,嘴巴管不住舌头,自从三爷默许自己喊他叫爸了后,就屁颠屁颠的忘了自己的姓氏,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喊了一些不该喊的称呼,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这在石岩看来,无异于横刀夺爱。
想这些的时候,陈实就一脸呆像,傻傻的站在当地,盯着石岩远去的背影出神。
石岩走了捷径,口里还在叨叨着跟陈实说话,说了半天也不听不见陈实的回应,等转头观看时,才发现左右两边都是陌生的身影。他知道背头等在到处抓拍着自以为具有新闻的图片和画面,但是陈实哩,他要离开肯定会先招呼一声的,不言不语的离开,这不是陈实的性格和一贯作风啊。
等石岩跳上一旁花园的栏杆,四下一望,才发现陈实犹如木雕泥塑的半截塔一样还杵在当地。石岩站在栏杆上“哎哎喂喂”的喊了半天,陈实就是不为所动。
没办法,在游人奇怪的注视下,他跳下花栏,冲冲撞撞的向陈实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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