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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老板说:“还要下酒的菜吗?我店有卤牛蹄和盐花生。”
石头说:“盐花生怎么卖?”
酒馆老板说:“卤牛蹄一只二十五个铜板。”
石头说:“那卤牛蹄又怎么卖呢?”
酒馆老板说:“盐花生一碟三个铜板。”
石头站起来对着酒馆老板耳朵吼道:“给我拿一只卤牛蹄!”
所有东西都是现成的,很快牛蹄和酒全上来了。
路边走来一乞丐,趿拉着破鞋,手拖着个破棍。乞丐看石头在啃牛蹄,凑过来搭讪道:“小兄弟你还认识我吗?”
石头看看老乞丐,突然笑道:“你不是古渡口城门口下要饭的那个老乞丐嘛!”
乞丐说道:“小兄弟好记忆、好记忆,哈哈。”说完话,老乞丐盯着石头手中的牛蹄看。石头见状,掰了一块牛蹄给老乞丐。老乞丐左手拿着牛蹄,右手指指桌上的酒,石头会意给他倒了一杯。
老乞丐喝完杯中酒,说道:“小兄弟也太小气了些,这酒劲弱怎么能用杯喝!老板,换大碗来。”
老板很殷勤,亲自搬了一坛酒。石头不悦地大声嚷道:“是让你拿大碗来,不是让你拿坛酒来。”
老板委屈地说:“什么?换更大坛的酒来?”
石头看了一眼老乞丐说:“我囊中羞涩,请不起你喝酒!”
老乞丐只顾取酒喝,漫不经心地说:“没钱先欠着,今朝有酒今朝醉。”老乞丐醉了,像条死鱼滑到了桌子底下。石头摇了摇头,“老板结帐。”
“一个牛蹄,两坛又二两酒,合计五两又四百三十文。”老板很快答复道。
“什么?一坛酒多少文?”
“一坛酒本是二百文,但乞丐喝,就贵了。”
“怎么会这样,你们欺生啊!”
“客官误会了,乞丐在我店赊欠五两银子我一并给你算进去了。”
“乞丐欠账与我何干?我只付今日花费。”
“黑子,快来。有人要欠账。”黑子便是店中皮肤黑黑的姑娘,她听到父亲招呼,提了一把菜刀就出来了。
黑子粗声说道:“看你一脸正气,却是个赖账的泼皮。”
石头见势不妙拔腿就跑,身后扬起的尘土如奔腾的骏马,石头对自己的长腿还是很自信的。“啪!”,黑子如风一样追在石头背后一个飞腿把石头踢翻在地。黑子踩着石头的屁股笑了。
酒馆老板跑来把石头身上仅有的十两银子给拿走了。
石头委屈,哭了,眼泪鼻涕混着灰尘在石头脸上肆意泛滥。男人不能常哭,即便心头滴血亦不能热泪直淌,但委屈是种例外,他脱离了石头的控制。黑狗被激怒了,他不能容忍一个懦弱的主人更不能容忍他人欺负自己的主人,他对这石头狂哮几声后转身扑向了黑子。
盛怒下的一只狗胜过一只虎,黑狗避开黑子手中的刀咬向了黑子的咽喉。那一瞬,是个永恒,深深印入了石头的脑中:一只跃在空中的狗,一个惊恐的姑娘,在狗与姑娘之间停着一根破棍。下一个画面有些离奇,来势汹涌的狗碰到那根破棍居然像堆泥一样跌落在地上。
破棍延伸至尽头居然是老乞丐的手,老乞丐笑着说:“酒后吃点狗肉很补身子啊!”
石头张嘴结舌地看着老乞丐,“你,你……”
石头跑出酒馆百多米,烂醉的乞丐怎么像鬼一样来到了他们身边,还在关键时刻点晕了阿迷。石头重新打量着衣衫褴褛的老乞丐。
老乞丐对着身后的酒馆老板说道:“赵秃子,别装聋子了,你也该讲两句了吧?”
赵秃子头上一点都不秃,他生气地说:“我老赵头上的玩意长势喜人,你怎么还叫我秃子。”
老乞丐说:“一日为秃,终生为秃。当年你那块地可是寸草不生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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