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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本不该传扬出去的,杜大寨主动问,兄弟我就权且说一说吧!”阮小五微微添了添嘴唇,杜云才省起没有为他砌茶,急忙回头为马汉吩咐了一声,马汉匆匆走了出去。
阮小五接着说:“这些年村里的乡亲日子都不好过啊,朝廷里有四贼把持,地方上有四贼的亲戚门生,他们互相通气,互相卫护,常常做出些鱼肉乡邻的事情来!各种名目的苛捐杂税又很多,你刚应付了这个杂税,哪种课目又摊牌到了你头上!这些平日里小心应付,到也不算什么大问题!
“可是眼看残冬将至,石碣湖里的大小鱼虾都已蛰伏起来,想要捕捞维持生计,却是难上加难!可是朝廷的赋税不仅没有减少一点,反而又增添了许多,唉,这日子,是没办法过了!”
阮小五唉声叹气的说完,一点都没有杜云前些日子见到的洒脱和豪迈,让杜云心中一紧,终于明白阮小五这次跑来探望他是因为什么了。他给旁边做的马铁示意了一下,马铁悄悄出了聚义厅。
“小五兄弟不必难过,如今朝廷官府所作所为确实让人不齿,但是我们还不得活下去吗?只要我们大家努力,相信没有过不去的坎!再说了,想必兄弟也知道大哥我是做什么的,你这样不避嫌的跑到山上来,就不怕官府找你麻烦?”杜云试探着动问道。
“怕个鸟儿!这个世上,还没有我短命二郎阮小五害怕的事呢!”阮小五一下子变得豪气满天,说完了,四下看了看,习惯性的缩了缩脖子,接着说道,“当然,我大哥除外!”
“哈哈,”杜云看到阮小五的模样,不由大笑起来,阮小五也附合着笑着,“想不到小五兄弟也是性情中人!”
“那是,在我们村中,提起我阮小五来,没有人不怕的!就连哪个财主,哦,就是被你打劫了的那个软蛋,见了我也要绕道而行!”
杜云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不明白阮小五说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是仅仅无心提一提呢,还是特意说出来给他某种暗示?
“小五兄弟说笑了,想那软蛋也如朝廷和官府一样,对待百姓一点都不慈善,我去他家,也是为他的名声着想!”
“呵呵,杜大寨主多想了,我可没有想那么多,就软蛋这样的财主,我如果不是因为顾忌什么,我早就将他给杀了!”阮小五不以为意地说。
“呃,其实他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阮小五还不知道软蛋死亡的消息,骤然听到这个消息,一脸的不肯相信。
“死在了牛头山贼手里,现在官府已经介入了,不过,想要抓住原凶,靠他们,似乎很难!”
杜云到不是对朱仝、雷横他们的实力不信服,实在是他打听到牛头山的地形险要,非有一两千人攻破不了。
郓城县有这么多官兵吗?没有!
“哈哈,凭那些官兵?你知道吗,去年梁山泊刚刚建立的时候,朱仝和雷横带着郓城县所有士兵去攻打,结果被王伦、杜迁两人打得惨败而归。今年你们山寨也一样,打得他们屁滚尿流、落花流水!他们,就是搂着窑姐还可以威风威风,做其他事,不成!”阮小五突然大声说道,他的话,把杜云及四大山贼亲卫唬得一愣一愣的。
官兵为什么不行?他们的等级绝对高,他们的武力也足以打败许多山贼,可是他们偏偏不行!
还不是因为山贼占了地利上的便宜,纵横交错,河道密布的水泊梁山让他们寸步难行!
可是,如果他们撇开了地利因素呢?杜云暗暗提醒自己,以后下山打劫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行事,千万不要马虎大意!
看到杜云陷入沉思,阮小五四处打量起周围的物事来了。看到聚义厅内当中陈列的香案,他好奇心大胜,站起来,走到跟前去看。
杜云看到阮小五率性而为的的举止,不由心中灵机一动,他半坐起身子说:“小五兄弟,今日你我颇我投机,如果你不在意做大哥的身份,我们义结金兰如何?”
“什么金兰,银兰的?”
“呵呵,看来是我卖弄了,我的意思是我们结为兄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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