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刚想要进房间休息一下,正欲将外衫退去,抬起头却看见那张帅得很邪气的脸。外衫刚脱到了半,她又赶忙穿上,走上前打量了他一下,很不客气地问道:“死丫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孙庆明正把玩着手中的剑,听见她说话便别到腰间,笑了笑说道:“脱呀,你继续,反正我什么都没看到!”林英瞪了他一眼,说道:“等你什么都看到了就晚了,赶紧走,我不想看到你,为何你还总是要出现在我面前?”
“恭喜呵,你都晋升为郡主了,这可怎么办呢?既然你现在成为皇亲国戚了,那我估量着自己是不是也得混个国婿做做?呵呵,如果你要嫁人,不要嫁给别人,一定要嫁给我!听好,你是我的,我不在的时候,你不许偷看其它男人,我在的时候就更不许。你的心里要只有我一个人,明白了吗?”他斜望了她一眼,眸子里满是冰冷的味道。林英就有些不屑了,自己好像没有卖给他吧?
他凭什么对自己指手划脚的,以为他自己是谁呢?孙庆明说道:“别忘了,只有我才能解你身上的毒,我可以控制你的意识。”林英哼了一声,安静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一手撑着脑袋,问道:“我说,你个大男人,除了在背地里做些不明勾当,偶尔调戏调戏小女生,还能不能做点光明正大的事情啊,有本事你就别控制我的意识,直接用你自身的魅力征服我!你做得到吗?量你也做不到,一边凉快去。”
什么,她竟然这样说,既然征服她是这么有挑战性的事情,那我孙庆明还真的非要试试不可,就不信不能将她给暖化了。“好啊,你说的,咱们走着瞧,到时候可别不认帐。不过即使你不认帐也没有用了,我会让你爱上我,爱得放不下,爱得死去活来,到时候你什么都得听我的,可是你自愿的,别怨我。”林英轻蔑地向他笑了笑,就他,嗯,看着虽然可以养眼,但绝不是用来爱的,这么危险的一个人,说什么自己也不会喜欢上他。要自己喜欢上她,除非这个世上的男人全都死光了。“怎么,看你的样子,好像不太相信我的话,那好,我们就走着瞧吧!”孙庆明说道。
不是吧,这人也太有自信力了,难道他说会让自己爱上他,自己就会爱上他么?“好,不过前提是,你不许对我做任何手脚,比如下药什么什么的,还有,你得先把我体内水月洗心丸的毒给解了,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趁我失去自我意识的时候乱来。”“说好了,虽然我不喜欢你,可是我想得到你,就这么简单,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不放在屋子里纳着,那真是可惜了!”
说着,他用剑轻轻地划破了自己的手指,血便顺着指尖淌了下来。林英不解地问道:“我叫你给我解药,你干吗自残,想要我可怜你?对不起,本姑娘从来不怜惜你,以后也不会。”她说得那么自然,让孙庆明的心里有了点小小的失落感,原来被人忽视的感觉会让人如此的心痛,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就好像迷了路的孩子,只能一动不动地站在岔路口,企盼忆起来时路。
“你不是要我给你解药么?我现在给你!”说着,他将那雪白的手指伸到她眼前,鲜红的血珠顺着细微的伤口不断渗出来。“喝了它,只有这样,你才能摆脱我的束缚。因为在制作水月洗心丸的时候要掺入自己的血液,被下药的那个人才会听从自己的意思,同样,也只有下药人的血才能将被下药人给解救。别再犹豫了,想让我血尽而亡是不是,还不快点,我不会等太久!”
“真的只有这样才能解么?”林英很是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破方法吗,要喝他的血才能解毒,自己可喝不下去,自己又不是吸血鬼。孙庆明很不耐烦地问道:“你到底想不想回复自由之身,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倒数三下,你再不行动可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林英愣愣地站在那里,孙庆明数道:“三,二,一......”可她好像没有什么动静,这有什么好怕的,孙庆明一手迅速地揽住她的腰,两人在屋子里来了个回旋,她的唇轻贴到他那雪白的指尖,他的血流淌过英子的喉咙,淡淡的惺甜。他是故意的,如果林英不喝自己的血,真的没有办法解毒。
与其说是林英吮了他的血,还不如说是他自己直接喂给她的,不然的话那丫头怎么会喝。一会之后,孙庆明放开搂着她的手,静静地站了一尺的距离,说道:“一个时辰后,等药性起作用了,你就会恢复正常!”话毕,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林英刚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再看时哪里还有他的身影。真是个莫名其妙的人,行动这么快,干吗还要自己去刺杀皇帝,他自己不更容易得手么?天哪作孽,自己居然喝了那个家伙的血,不过自己完全是被动式接受,他太强悍了,明明就是他自己送过来的,自己想不喝那也是件很难的事情,那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哪,不懂!
繁华的街,可是繁华是他们的,自己什么也没有。他在洛阳的街上行走着,看着万家灯火,忽然间忆起紫荆园里的旧事。他抬起头,望了望天上的那轮月亮,心下说道:对不起,向晨,庆明不能够再爱你了,忽然间发现我于你只是有太多的感恩而已,当遇到她的时候,恍然间从一个迷梦中醒来,男女搭配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组合。向晨,请原谅庆明的自私,我们不能够再继续以前的路,兴许这样对你来说是一种很大的伤害,可是庆明真的回不到从前了。从来这就是一条错的路,向晨,我们都往正常点的方向发展好吗?庆明真的很谢谢你十多年来的照顾。
他忽然间很想喝酒,很想将心中的烦恼通通都忘掉,就让酒香把所有的不快全都掩却,暂且沉伦一回。“小二,上酒,有什么好酒,全拿出来!”他走到靠窗的那张桌子边上坐了下来,叫道。马上便有一群艳丽的姑娘围了过来,一位年纪稍大点的妇女,头上簪着几朵大红的牡丹,走上前来,满面笑容地迎道:“哟,公子,等急了吧。阿三,还不赶紧上酒,把我那百年陈酿的女儿红拿来。”孙庆明只安静地坐在那,没有说一句话,也不回过头去看她们。“酒来了,百年女儿红,客官慢用,有什么吩咐,只管叫我阿三就行!”那人放下酒坛子,便退到一边去了。
那位妇女上前说道:“公子,我们这里的姑娘可全是百里挑一的,物色都很不错,您来我这燕子楼可算是来对地方了。”随后她又向身后的那些人说道:“姑娘们,接客啦!”这燕子楼的姑娘几乎全到场了,个个对临窗而坐的公子眉飞色舞,可惜的是,他只顾倒自己的酒然后送到嘴边。这个男人长得可真是难得一见的好看,今天就算是无偿奉献,她们有哪个是不愿意的呢?
一位胆大点的烟花女子走上前去,伸手放在了他端酒杯的手上,媚笑地说道:“公子,一个人喝酒多闷哪,让我来陪陪你吧,我帮你倒酒!”孙庆明方抬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说道:“陪,我不需要人陪,我只要酒!”因为自小便是在紫荆园里长大的,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原本以为这里只是个客栈,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个地方叫青楼,他真的以为这只是家普通的客栈。
那位老妇人就不中意了,只喝酒能捞来几个钱,她说道:“哟,公子的眼光可真高,这些姑娘怕是您看不上吧?兰儿,快去叫轻灵来,无论怎样,今天一定要让她出来,我让她不接客,有什么大不了的,今天见了个这么俊的公子,想必她也就不会那么矜持了吧。只要有了第一次,她想要收拾住那可就难了,还怕她不为我这燕子楼卖力,我可是想凭她那张脸来赚钱呢,不然白养着她可不行,只弹弹小曲儿能有什么用。”她心里是一百个不如意,好不容易弄来那么个水灵的丫头,她居然以死相协,硬是不愿意接见客人,谈什么贞洁,都落这里了贞洁还有什么用?
轻灵虽是不愿,可是耐不住那么多的姐妹们硬拖硬拉地还是下楼了,旁边正在玩乐的男人们俱是目瞪口呆地站了起来,向老妇人说道:“我说妈妈,怎么藏着这么个美人,不让咱们尝?”一时间许多的话问得自己是无言以辩,本来自己是想要轻灵为燕子楼多做贡献的,可是这死丫头太倔强了,硬是不从,整天挨的打还不够多么,可她还是坚持着自己的初衷,反正就是不从。
奇怪,这样花魁级的人物出现了,临窗的俊公子还是自顾自地喝酒,一点也不理会其它人的异动。轻灵姑娘长得漂亮那是没的说的,直让众男流口水呢,可是这跟庆明又有什么关系呢?
老妇人将轻灵拉到自己身边,轻轻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使劲推她到孙庆明身边。轻灵一个不小心,被老妇人一个猛推,扑倒在了桌子上,孙庆明伸手将她扶起,冷淡地问道:“姑娘没事吧?”轻灵眼露寒光地看着老妇人,老妇人叫道:“看什么看,不中意么,赶紧做点正经事,别老是让老娘白白地养着你,这些姑娘里头,也只有你是个吃闲饭的,还没吃够啊你?”
轻灵不予理会老妇人的话,她听习惯了,习惯到可以当成没听见一样。“我没事!公子想听什么曲子,我弹给你听!”她看了眼眼前的这个男子,很是干净秀气,身上透露着一种勾人的魅力,让人不自觉得会陷入到某一种说不表道不明的状态里去。“我不想听,都离我远点,你们真的好吵呃!”孙庆明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不是吧,老女人傻眼了,镇楼之宝都亮出来了,他怎么就没有一点子动心呢,老妇人心下是彻底失望,想着他应该是个有钱的主。老妇人问道:“你不要人陪,那来我这燕子楼做什么,我这里是做生意的,虽然皮肉生意令人耻,可也是自负盈亏,不招谁不惹谁,客人有需要,咱就送上相应的服务。我的燕子楼就是吃这碗饭的,你不要姑娘,这叫我情何以堪哪?”孙庆明起身,掏出一枚金叶子丢在桌上,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老妇人伸手便给了轻灵一个耳光,骂道:“贱人就是贱人,你也太不争气了,整天只知道弹曲子,扫客人的兴。怕什么呀,你也是个女人,也有那方面的需要,能有那么多的男人跪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让你享乐了还付给你钱,这样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楼里的众人议论纷纷。有人道:“妈妈,别打她,让我们看着心疼,这么漂亮的姑娘,你怎么对她这么狠毒?”有人道:“妈妈,你可真偏心,我们也算是常客了,你也不介绍轻灵给我们?”有人道:“妈妈,出个价吧,今天轻灵姑娘我包了。”“不行,妈妈,我出双倍价,今天轻灵姑娘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