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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托贾明礼买房子,连预付款都交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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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保瑞去了雅文商店。杨学文把装着十盒回春丸、十盒红粉糕和七只狗鞭的袋子交给保瑞,让带给贾明礼。保瑞来到市中心的火花步行市场,在靠近路口处找见了那个摊位,跟几个摊主聊了一阵,开始逛街。这里的书包大都卖二十块钱一个,样式和质地都比较差。自己也把价钱定在二十,一定畅销。他又去了几家国营商店。外表相近的书包,这里价钱比摊位高一倍。
第二天,保瑞早早来到皇冠宾馆。金志国显得不太高兴,因为不是在朋友而是在三姐那里借到的三千块钱,觉得自己又栽在家人的手上。保瑞听说,金雪手头一向很紧,她没有退休金,又很喜欢买书,所以一年四季新衣服都很少买。
这间屋子里摆放着保瑞见到过的最大最奇的室内花卉,最大最艳的好石和最大最美的玉雕。它们的价值,早就超过这套房子的造价。只是它们的存在,又显得十分必要。
贾明礼进来,很礼貌地跟保瑞握了手。保瑞把东西交给他。
“这些东西对我一点不管用。”他把袋子打开翻看。说也奇怪,一次他看见驴儿交配,立刻就勃起了。他的手机响了。
“唔,是李行长呀。”贾明礼亲昵地对着手机说,“我不知道你的新手机号,只能给你打传呼嘛。可三天来,你一直不回电话。什么?你不是行长?不,你在我眼里就是行长,你是行长他爷。除了贷款,还有啥事。建华老弟,你一定得帮帮我哟,我把事情玩大啦,收不了场啦。你要是不帮忙,我就只好钻你的汽车轮子了。今晚出来,我领你去个地方,保准玩得痛快……”贾明礼这时瞥了金志国一眼,“地点嘛,临时告诉你。再见。”
“什么乱七八糟的?”金志国说。
“晚上你俩也去,我请客。”贾明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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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坐上出租车,直奔雅文商店。十二点钟,一百个书包摆到了火花市场。另外四百个,暂时放在保瑞在火车站附近的小房子。一切安顿好,金志国才去找给他打了电话的时装模特。
两个小时,才卖出去四个。打问的倒不少。见这样不行,保瑞把价钱降到二十五块。傍晚收摊,卖出去二十六个。他坐在台阶上,等金志国的电话。电话亭要关门了,他才把钱付给人家。
金志国终于回来。原来罗莉莉要去吃酿皮,他就拉着她去吃了烤鸭,外加六个炒菜,馆子还免费做了鸭汤。罗莉莉要把剩下的东西提回去,他便又买了一只烤鸭,让她带回去。
保瑞拿出钱,两人对着记录的单子清点。金志国很满意。他跑到街口喊来一辆脚踏三轮车。东西装上车,他让保瑞上去,自己要坐出租车。车夫说,我能拉动。金志国不好再说什么,上了车。他怕被熟人看见,车还没拐进狮子巷,就跳下来。
院子占地不小,地上铺着石条,四面房屋的房基很高,西房最高大气派,石阶前立着两根拴马柱。柱子上的图案花纹,被岁月磨得不很清晰了。院子四边原有的房前,这些年又盖了不少矮房。院子中央的花园旁边,坐着几个纳凉的老人和青年。一个涂着口红的年轻女子说,不长进的,几天又没见你了。她的一对**,都要把衬衣撑破。一个老太太也问,志国,又在做啥呀?
金志国随便应付几句,进了西房,把东西放在堂屋,给车夫付了钱,进了西房的北屋。金志国叫了声太奶。保瑞见一个足有一百岁的老人,身子沉沉地靠在床头上,白发已不剩几根,眼睛浑浊。金志国坐在炕边,跟老人亲昵地说话。但她恐怕什么也没听见。金志国请保瑞坐。门帘掀开,进来一个三十几岁的女子,脸色略显苍白,目光有神。恍惚间,保瑞以为是乔琳琳。
“这位是我的好友侯保瑞,正读硕士。”金志国说。
女子朝保瑞点点头。她这就给保瑞沏了一杯茶,然后坐在炕沿上,同金志国说话。过了一会儿,她出去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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