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作者:帅帅女人家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275

第二天一早,向海蓝不仅给自己装扮一番,就连白羽也是她亲自装扮的,尤其是白羽脖子上挂的那个标志,人家都是挂铃铛,也只有她给挂着属于她个人财产的标志。大文学

尉迟臻怕向海蓝累着,所以并没有让向海蓝骑马,而是坐着软轿来到了宫外。

宫外,皇上,贵妃,嫔妃,大臣们已经都要整装待发了。

而尉迟臻看到皇上急忙下马,和从轿中出来的向海蓝一起行礼,“臣,(臣妾)参见皇上。”

“不用多礼,难得一起外出猎围,大家就放松一下。这是臻王妃吧!真是美人啊!”尉迟锦哈哈一笑,转身跳上马,大手一挥,整军出发。

向海蓝没有再坐软轿,而是被尉迟臻安排坐在队伍最后面的一辆马车里。

挑帘,尉迟臻看到里面坐着的居然是艳妃,脸颊微动,叫了声,“艳妃娘娘。”尉迟臻没想到艳妃也会去,平时她喜好安静,极少参加这样的活动,却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遇见她。

“臻王爷,这位是臻王妃吧!快些上来吧!”艳妃的声音极其的细软,像一块棉花糖一般,只见她伸手一指旁边的位置,淡笑着招呼着向海蓝。大文学

车厢里只有她一人,没有宫女跟随侍候,所以车厢里显然比较宽敞一些。

“进去吧!我要到前面皇上身边去。”尉迟臻对着向海蓝点了点头,扶着她坐在了里面。然后点头对着艳妃笑了笑,这才把车帘把下。

向海蓝有些孤寂的用手指把车帘挑起一角看着尉迟臻上马,然后急速的往前奔着,然后……最后根本找不到他在哪里了。

“臻王爷看来很爱臻王妃的吧!”艳妃低低的声音说着,把里面放着的一个小矮几推了过来,拿起上面的小茶壶给向海蓝和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臻王妃先喝点茶水吧!这是去年留的甘露泡的茶。”

向海蓝有些惶恐起来,虽然不知道这个艳妃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但是让一个皇上的妃子给一个王爷的妃子倒水,却是不该。“艳妃娘娘,还是我来吧!”向海蓝伸手想接茶壶,却被艳妃给躲了过去。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不用拘束。”艳妃抬眸,狭长的单凤眼里透着一丝的赞许。

艳妃身子依在车壁,拿着茶盏,放在鼻间轻轻的闻着,然后不着痕迹的说了一句话:“爹爹让我问你好。大文学”

“啊?”向海蓝像是没有听清楚艳妃的话,眸子瞪的大大的,失声的问道:“艳妃娘娘说什么呢!”

艳妃轻笑,把茶盏放了下来,“爹爹说你是我妹妹。”她的声音不大,但是却能让向海蓝明听清楚,又因为车轮滚滚,又丝毫透不到外面去。

“你……”向海蓝不解着,一时之间分不清楚到底谁是谁。

“丞相大人是我爹爹,同样也是你爹爹不是吗?”艳妃挑眉顽皮的说着,手上的茶盏已经空了。

“艳妃娘娘信?”现在连她都不相信了,怎么可能还有人信呢?

“爹爹说的话为什么不信,就像爹爹当初说我嫁给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幸福,但是嫁给皇上最起码可以不被人欺负。”艳妃轻描淡写的说着,好像那不幸福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她人。

“既然不幸福为什么还要嫁呢?难道自己一个人活着就没有幸福可言吗?”向海蓝拧眉看着一脸淡然的艳妃,好像,幸福对于她来说,真的就如手中的沙一样,握不住。“为什么要信命!”

“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生在这样的人家里,又何从有幸福可言?我母亲,虽然是正室,但是,那又怎么样,还不是整天看着那些女人的脸面过活,如果我是个男人,也许就会好一些,可惜……”艳妃低了低头,然后抬起头来又接着说:“所以,我只能嫁进皇宫,虽然不太争气,但是好歹,我母亲能抬起头来不是吗?”这时,艳妃的脸上又重新绽上笑容,像一朵凄凄沥沥欲凋零的花。

向海蓝看着那抹凄美的笑,莫名的心头一痛。“那艳妃娘娘这次出来围猎是有什么事情了?”

“你会怪我吗?”艳妃说完,起身与向海蓝坐在了一起,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细细的摸索着,有些无耐的说:“其实,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妹妹,但是我却能感觉的出你是个好人,也只有像你这样的人才能配的上臻王爷。而且,我也能看的出臻王爷很爱你。”

向海蓝不知道她到底要说什么,说来说去,她都要糊涂了,但是又不好开口问。

“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谁,但是我却能知道你周围围着一群对你有目的的人,我帮不了你什么,我能做到的只是不害你。记住我说的话,除了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说完之后,艳妃又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从身旁拿过一本书来,依在身边的一个靠枕上,独自的看起书来,好像,刚才两人之间没有说过任何的话,好像,两人之间不认识,好像,两人之间隔着一道无形的墙,把两人彻底的隔开了。

向海蓝坐在那里怔了好一会儿,这才抬眸看着艳妃,动了动嘴角,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她相信自己,一直都相信自己,可是……她被人一下子拍到这里,独自来到这样一个地方,一个完全陌生无助的环境里,她也是想着依靠别人的,相信别人。

可是在艳妃说出那些话来之后,她还能相信谁呢?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相信了。

车子晃晃悠悠的往前走着,车厢里的两个人再也没有说一句话,是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一个要这边,一个在那边。

一个在看书,一个在冥想。

总之,两个人的心思都在翻涌着,焦灼着。

一些话,想说,而不能说。

话到嘴边终还都是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