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海蓝醒来的时候没想到自己居然会看到贝奇,他不是丞相大人家里的人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会是……
她的心冷之又冷。大文学
“你怎么会在这里?”向海蓝最终还是问出了这句话。死也要死的明白,她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回小姐,是丞相大人让我一路上保护小姐的。”贝奇低头垂眸的说。
保护?哼,就那两个世间的用毒高手,不用说保护了,就怕他们其中一人想让谁死,谁也活不了吧!分明是监视。
而严廷之能让他在这里,想必是与丞相大人的交情过深吧!
呵呵,爹爹。
她又想到了那老态龙钟,步履踉跄的宇明峰,还真是个演戏的高手啊!
当初自己还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的相信她,可是,血亲永远是不能被忽视的感觉。
“你走,我不需要你的保护。”向海蓝发现自己自打来到这里就一直在被人家利用着,被尉迟臻利用,被丞相利用,被严大哥利用,好像认识她的人都想着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呵呵,她原来就是一个被利用体。
贝奇看到向海蓝脸上那悲凄的表情,心里一寒,连连的叩首,“小姐,请不要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大文学”
“走啊!我不要见到你。”向海蓝突然大叫的一声,泪水不断的往外涌着,她活的还不够累吗?她不想再人任何人为了她再付出什么了!
帘子撩起,借着月光向海蓝看到了严廷之,看到了骷髅子,她只感觉心里很空。
看着骷髅子伸出来的手,她不是有意的去回避,只是,她只感觉心里很苦,这世界上也许只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与她一条心的吧!
尤其是在听到严廷之说的那句话时,更加让她心慌意乱起来。“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兴许能保的往?”向海蓝心里一惊,脱口而出。
“字面上的意思,不如让我师兄给你说说啊!”严廷说完闭眸,任着马车来回的摇晃,似是很得意。
向海蓝重新转眸看着骷髅子,能相信他吗?手刚想着要伸出去,却感觉腹中一阵的绞痛,“啊……”向海蓝直接手捂在肚子上,直接趴了下来,大粒的汗珠瞬时滴落下来。
“向姑娘,你怎么了?”骷髅子看不清,但是听着向海蓝刚才那一声,便知道不好,伸手试着向海蓝另外一只手的脉门,急忙的对着严廷之说:“先停车。大文学”
车子立刻停了下来,贝奇撩起帘子往里看着,眼里满是惊慌。“小姐,你怎么了?”
向海蓝现在痛的只剩下痛了。只感觉腹中似有什么东西在剥离。反手捉住骷髅子的手,艰难的问着一句话,“我的孩子能不能,保住。”
到了这时,骷髅子居然说不出话来,刚才他也知道是严廷之故乱说的一句话,可……谁能知道居然成真?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想保住孩子,求你,救我。”
救?他不会救人,他是用毒的高手,毒向来是害人,怎么可能会救人。而严廷之,也亦然。
可是有一人不是会救人吗?“快,找你大哥来。”
“什么?”
“把严丙之叫来,快。”
“可是大哥他……”
“快点。”
现在也只能有严丙之能保住她和孩子了。
严廷之跑出马车外,不多一会儿就又进来了,“给大哥发信号了,最快也要两个时辰才能赶过来。”
“嗯。”骷髅子应着,伸手抱向海蓝抱进了怀里,“没事的,你和孩子一定没事的。”
“真的吗?可……”向海蓝一拧眉,捉着骷髅子的手一紧,顿时,马车里一股子血腥的味道。
向海蓝的裙子下流出一些的艳红色的鲜血,把裙子尽乎染成彩旗。
骷髅子直感觉眼前刺红,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来,从里面倒出一枚鲜红的药丸。
“大师兄,不可。”严廷之还没来的及阻拦,骷髅子已经把那枚鲜红的药丸放进了向海蓝的嘴里。
“我说没事就肯定没事。”那是一枚保命续命的丹药,是他母亲给他炼制的,让他在危难之时用来保命的东西。
可是现在,他没有多想,只觉得他不会让向海蓝出事。
刚吞下丹药的向海蓝一开始并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不过,很快的小腹便不再绞痛,感觉血也好似不流了,只是隐隐的感觉有那么一丝不舒服感,倒也不碍事。
向海蓝不敢动,怕一动再出现什么状况,只能这样依在骷髅子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药草味道,倒是慢慢的睡了过去。
“大师兄,你怎么把那最后一颗丹药给她吃了,万一你……”话到嘴边,却又没有说出来,严廷之冷眼扫着贝奇,却发现他也一直在盯着向海蓝。
“没事的,只要她没事就好。”骷髅子动了动嘴巴,声音很小的说着。然后闭眸闭嘴,完全的噤声。就这样紧紧的拥着向海蓝的身子。
从小到大,他只依偎过娘亲的身子,那般的柔软,只是那般的没有感觉。不像是现在,柔中带软,软中带香,暖暖香香的,让人爱不释手,不想放下,好想,就这样一辈子拥在怀里。
娘亲从未对他笑过,可以说娘亲从来没有笑过,只那么一次,却不是对他,娘脸上的表情总是一样的,无喜无悲,无欢无哀,永远都是一块冰疙瘩,永远都捂不热。
所以,他的娘亲被人叫做无情娘子。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自小也学着娘亲,凡是都带着一股子的淡然,因为自己如鬼一般的模样,所以与人疏离,又因为怕被人欺负,所以就跟着爹爹骷髅老子学了这一身用毒的本领。
他原本以为这一辈子也许就会这样了,可是就拥他着怀里的人儿时,那温柔的感觉直达心肺时,他突然感觉,原来,自己是活着的,自己也是有感情的,自己也是有想要拥有的东西。
而不是现在,因为活着而活着,因为怕被欺负而炼毒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