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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你蔡思贤不要太过分；你如果想要被我当场拆穿，我成全你！”肖贽真的怒了，面目扭曲，咬牙切齿般凌厉的声音让蔡思贤打了一个寒噤，众人再一次被他震住了。

张乐祥贵为主人，自肖贽进来后就不曾发一言，闻言皱眉道：“肖律师，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今天我们只是公司内部会议，不曾通知警方啊？”正所谓夫唱妇随，余静也有些不满道：“蔡副总只是维护公司利益，可能有说得过火些，不过这些可不可以私下里再解决，我们正在开公司内部会议。而且解决问题保证不会对周晓灵造成什么人身伤害。”

合着这两夫妻是想着把我这个外人赶出去，肖贽心里冷笑，低头用余光看了眼陈双双和周晓灵，咬了咬牙，豁出去了，反正事后再想个办法解释，“我只要五分钟，而且我要解决的问题就是你们想解决的问题。”

肖贽大声道：“你们讨论来讨论去，还把陈双双叫进来，不就是想知道周晓灵和王锐的关系究竟怎么样，还有那两万块钱究竟是不是王锐打的；好，先来回答第一个问题，陈双双，你平时和周晓灵吃住在一起，你说说她和王锐有什么私底下的来往？”

陈双双很配合地站起来，大方而坚定地道：“没有；我和周晓灵的习惯是下班了就回家，很少跟客户去应酬；她和王锐基本上是在公司谈合作，而且都是王锐亲自来公司讨论细节，我也没见过周晓灵有私下里给他打过电话。”

“这点我完全可以作证，周晓灵从来没提过她私下里跟什么王锐的有接触，更别说收他的钱了，我是她男朋友难道我不知道？”肖贽大言不惭道，“严丹和云姐，哦，也就是郑经理也可以证明。”

云姐对着拳头咳嗽了两下，点了点头，“恩，不错。”

“这能证明什么呢？郑经理刚才也信誓旦旦地保证说这样的事不可能发生在周晓灵身上。”对面蔡思贤旁边的女人终于说了一句话了。声音柔柔弱弱的。肖贽这才注意到这个被他从一进门就忽视了的女人，年纪跟余静差不多，乍一看跟张乐祥有点相似的感觉，却比张总长得细腻多了，头发不长，刚过肩，尾端稍卷，戴副黑边眼镜，人跟声音一样有些阴柔，面前放了一台笔记本电脑。财务主管张秋燕吗？不会也是张总的亲戚吧？

戏肉来了。肖贽微笑着看着她道：“张经理，你的意思想必是手里有周晓灵所谓地收受回扣的证据是吧？”肖贽开始慢慢走动，沿着会议桌好象要向张秋燕走去，边走边说，“好，我们就来说最重要的部分。张经理查到周晓灵的工资卡里被人打了两万块钱进去，然后按照你们国内事业部经理黄波的说法是，这是王锐给周晓灵的定金，事成之后再给两万，请问，三十几万的合同给四万的回扣，谁能相信，谁又能证明？”

肖贽走到会议桌末端，在黄波旁边停了下来，冷笑道：“真是好算计！王锐已经回香港总公司为这次合作背书了，不能当面对质，又不能直接打电话问他，因为问了他肯定也不会承认；也不能打给他们总公司让他们调查王锐，因为一旦这么做了，就很可能公司就损失了个大客户和长期客户，对吧？”

黄波自从被蔡思贤吼了一嗓子，头基本上是耷拉着，肖贽此刻故意问他，黄波眼里闪过一丝怨恨，抬头看了看座上的诸位，哽咽着喉咙道：“是又怎样？”

“买卖本来在价格上有高有低，”肖贽突然提高声音，“这次合作价格低些你们事前答应得很爽快，事后又来反悔，就为了莫名其妙从香港那边的中国银行打过来的两万块？谁能证明那两万块是王锐打过来的？查清户头了吗？”

顿了顿，肖贽忽然又朝黄波问道：“黄经理负责国内事业部，应该跟王锐很熟吧？”

黄波咽了口唾沫，摇头道：“不…认识。”

“那在一起有吃过饭了？”

“没…有，你问这些干什么，难道怀疑我？”

肖贽看着他有些声色俱厉，笑了笑，拍了下他的肩膀道：“不要紧张。那我再问你个问题。上个礼拜你是不是去了香港？”

“我凭什么回答你的问题，你只是律师，我又没犯法。”黄波反应过来，采取不合作态度。

肖贽耸了耸肩膀，对着张总说道：“如果心里没鬼，回答我几个问题怎么了？”

蔡思贤在旁边脸早就臭得跟茅坑一样，这个时候接过话头道：“张总，余总，你们总不会让他这个莫名其妙的人继续在公司胡闹下去吧？他当自己是新时期的宋士杰还是陈梦吉啊？”

说我是状师那我就真的当一回过过瘾，“胡闹，我看你蔡副总才是真的拿公司开玩笑！”肖贽忽然猛的一拍桌子，转身指着黄波厉声道：“蔡副总是不是让你上了礼拜去了趟香港，然后打了两万块钱到周晓灵的工资卡里面？”

黄波涨红了脸，指着肖贽的手都有些颤抖，“你…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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