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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依兰一直面带浅笑看着两人逗趣;闻言皱了皱眉头道:“省长白一鸣的外甥;好象刚研究生毕业,一直要请我吃饭,没想到今天直接到Diana幼儿园来了。”
肖贽惊得下巴都掉了;好半天才把口水咽下,心想这小子不会是想仗着家世来搞什么姐弟恋吧?太龌龊了!当然肖贽首先把自己排除在外了。
卫依兰依旧春风拂面。可餐桌上显然多了些沉默,少了丝随意;只有Diana面对龙虾的时候却嘟起嘴说道:“叔叔,你请我吃的龙虾比美国的爸爸请我吃的小多了!”
卫依兰有些尴尬,敲了下Diana的盘子,生气地瞪着她;田成则故意逗她道:“那是你美国的爸爸帅呢,还是叔叔帅?”
Diana认真地思考一下,曝出个第三者:“肖叔叔最帅!”
肖贽和卫依兰忍俊不禁;田成终于露出尴尬,咳嗽着反省自己问了个蠢问题。肖贽恨不得抱着Diana亲两口,笑眯眯地帮她把龙虾去了壳,挑出虾肉放到她碗碟里,夸道:“我们的小公主表现真棒,来,我们消灭她吧!叔叔奖励你的。”
田成似乎想扳回一城,好整以暇问道:“肖先生在哪里高就?”
肖贽不敢太过分,礼貌地回道:“高就不敢当,做点小生意;跟卫姐一样也是在房地产行业,不过我就是混口饭吃。”
田成沉吟了一下,道:“我有个朋友也是做工程建设的,偶尔搞点投资开发,不如这样,既然是卫小姐的弟弟,我让他联系你,一起合作搞个开发案,怎么样?”
省长外甥的朋友自然不是一般的投资商,说实话,有那么一刹那,肖贽动心了;而且能搭上省长这条线,即便以后进军省城也不在话下;可肖贽突然想起坐在对面的可是一名政客,都说政客说的话等于放屁,虽然表面上还是一名菜鸟政客,肖贽也不敢太大意。
肖贽善意地婉拒道:“承蒙田先生看得起,不胜荣幸。不过我暂时还只能是偏安一隅,要进军省城,恐怕在目前还只是梦想。”
田成诧异道:“你不在省城发展么?”
肖贽点点头,“我公司在香山,目前还只是帮别人打工。”这也是实话,公司实际上是李劲的,肖贽只是代为管理而已。
田成喜上眉梢,大方安慰道:“别急,慢慢来嘛,相信总有一天肖兄会干出一番大事业来的。”
肖贽心里暗暗冷笑,看来还真的是一名官场菜鸟。于是假装和气地继续用餐。吃完饭,田成倒没纠缠,先行告别走了;卫依兰刚要走,却接到一个电话,脸色严肃;完了拧紧了眉毛,肖贽刚要问话,卫依兰先开口了:“小贽,我公司里面出了点事情,可能要先走了,能不能帮我把Diana送回去?”
肖贽最不希望的就是她跟自己见外,听她有求于己,自然是拍胸脯一口答应;还好生安慰,让她放心去处理。三人刚离开,餐厅对面路边的一辆帕萨特里面,田成终于收回目光,冷峻地对着电话说道:“帮我查一个人,名字叫肖贽,香山房地产行业的。”放下电话,嘴角哂出一声冷笑,“当我是不谙世事的菜鸟,能入卫依兰眼的是一般人么?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来路!”
肖贽不知道他又被人惦记上了;抱着Diana去取了车,Diana突然闹着不回家,还神秘兮兮地说要带肖贽去看她姥爷的菜园,而且还脱口而出讲出地址!肖贽被一个五岁的小朋友忽悠得心动了,看看导航仪上到市里东部郊区也不算太远,于是掉转车头扬尘而去。
地方不算太偏,驶进树高林密的一段小路,就见到一片菜田;菜田沟渠旁是一座农家小院,院里还有灯光,影影绰绰的地方不小。刚停车,就见Diana急忙地下车,拍着竹篾编就的院门兴奋地跳着叫着姥爷。
土墙不高,院子不大,都堆着一些农具和干稻草。肖贽突然有些紧张地整了整衣冠,抛开卫俊伟不论,肖贽觉得心里对这个老人还是心存敬意的。
一愣神的工夫,就见里屋“呀吱”一声,开门走出一个耳鬓斑白的老人,但身手利落,笑呵呵地大步过来开门。Diana直接跳到姥爷怀里,乱扭着屁股,边抓着老人下巴,一手指着肖贽骄傲地道:“姥爷,我又带了个叔叔过来看你菜园了!”
肖贽微躬身道:“伯父您好!”按理来说,这样称呼有些冒昧了;但肖贽想了想,总觉得称呼什么“卫老先生”特别别扭,于是干脆套近乎,反正他也叫卫依兰为姐。
老人倒没有什么不悦,依旧乐呵呵道:“进来吧!这两年能来这的就只有甜甜这个小家伙带来的年轻人了。”Diana中文名叫卫甜甜,从母姓,据说也是卫依兰的要求和坚持。
进入里屋,也就寥寥几间屋子,相当简陋;看向里院,黑夜微弱的灯光下也能感受到一团团葱茏的绿意,肖贽很是意外;整座里院连着菜田,几乎没有栅栏,到处是连着一块块整齐的菜田,还有各种瓜菜藤架,生长茂盛且不见杂草,按书面语来说,就是这个农民当得很专业,也很敬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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