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至代市长从被调查的行长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脸上阴沉得可怕;而且代市长秘书发现,整个市长办公室这几日笼罩在一片阴云密布之中,不时雷声阵阵,不见阳光,不见微风;有时候进去,发现连时间都停滞了。
当日下午,行长的“双规”被解除,但职务被卸任,并在银行内部调离信贷、稽核等重要部门,改任后勤保障部门以作过渡,后负责人事;再后来就是后话了。
后传出风声,说周至代市长以前任职副市长和常委副市长的时候,虽然不插手城市商业银行的运作,而且银行系统已经脱离政府企业化,但毕竟还是有过问权和影响力的,其实自己也掉进茅坑里了,这次只是贼喊抓贼,借上任烧火以消除后患;也有人猜测,行长掌握了市里重要领导的证据,所以板子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打个巴掌揉一揉;至于是什么证据,天知道!
到了晚上,窦琼玉把周晓灵接走了;这小妮子好几天都没好好地睡上一觉,澡也没洗上一个,肖贽心疼她,好一番哄才把她哄走了。
本以为到了晚上终于可以享受难得的清静,手机响了。是短信,翻开一看,林婧的号码,短信是个简短的疑问句:现在上来方便吗?
怎么搞得像偷情一样啊?意识到自己现在可是有了归属权的男人,肖贽的心脏莫名地剧烈跳动起来,随即回了一个:就我一人在!
不多久,病房外就响起敲门声,接着穿着黑色紧身羊毛衫的林婧就出现了;手里还拿着束红色的康乃馨,另外还提着一蓝精致的水果,只不过神情有些诡秘,进来后还不停向外张望。
肖贽感到有些好笑,调戏道:“喂,你不至于吧,想做二奶就这个素质?”
林婧吐了吐舌头,“平时我哪敢来啊?上次走到门外,看着里面一堆人,都把我吓一跳,赶紧逃了!”
“怎么,我的朋友还会吃了你?哦,谢谢!”肖贽示意把东西放下。
“切,我是怕遭到盘问,麻烦!”林婧靠近床边,仔细地瞧了瞧肖贽的伤势,撇撇嘴道:“好象好得差不多了?恢复得挺快的嘛!”
肖贽奇道:“那你怎么选择今晚过来?不会是守在附近吧?”
林婧仿佛秘密被人看穿,心虚地顾左右而言他:“你女朋友好象挺漂亮的,她不在本地吗?”
不进来怎么知道我女朋友长得怎么样,还知道她不在本地工作?肖贽发现这几天特别容易感动,伸手过去,拉过她的手握在掌心揉搓,笑吟吟地看着她不说话。
一贯大方的林婧扭捏起来,“只是,只是每天下班的时候会过来转一转啦,我当然得着紧你一些,你是我的金主耶!”林婧忽然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是怎么知道我每天晚上都来这一层楼转悠的?”
肖贽愕然;反问道:“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知道的?”
林婧把手抽回来,打了他一下,嗔道:“你心里的反应都告诉我了,还跟我装蒜?”
肖贽吃惊地看着她:“我心里的反应?告诉你?”
林婧被她问得疑惑起来,看着自己手掌,眨着眼睛思索:“我刚刚明明感受到你心里是这么想的啊!咦,对哦,你又没说出来,我是怎么感受到的?”
肖贽心里震惊不已;难道林婧也像自己一样可以感受和探知别人心里的想法?不过几次接触没见她表示过啊,而且之前调戏她的时候说出她的年龄之类,记得她当时是相当惊讶的!也没看到她戴什么玉石啊项链之类,难道是别的宝贝?
林婧伸手在目光呆滞的肖贽面前挥了挥,“喂,干嘛呢,走神啦?在想哪个情人?”
肖贽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宝贝之类?”
林婧会错意了,羞恼地白了他一眼,护住胸脯,“女人全身都是宝,怎么,又起什么流氓心思了?我告诉你,别老是挖空心思占别人便宜!”林婧对那天在自己家里发生的事情有点耿耿于怀,担心他拿那个事说事,于是主动发难。
肖贽晕倒;这女人联想力也太丰富了吧。肖贽看着她护住的部位,回想起那日触摸到的柔软滑腻,顿时心旌摇曳;忽然想起岔了题,拿出胸前的血玉观音,示意道:“我说的是这种宝贝,祖传的或是很古老的东西,有没有?”
“真没有!”林婧摇头,凑到跟前仔细看了看,“这是宝贝?玉里面怎么是红通通的血啊?”
肖贽也是这时候才意识到,忙坐起身子仔细观察。只见整块玉呈现鲜红的血色,跟人体鲜血的颜色几近相同,原来玉边缘的白色和中心的翠绿,甚至玉的通透感完全消失,都被鲜红充实了,尤其玉的中心处尤其粘稠。肖贽诧异不已,他清楚记得之前里面的血色已经很淡了,虽然游丝遍布,但阳光照射下,晶莹通透。
难道是车祸受伤时又吸足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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