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xzw.com) 远处的光亮渐渐多了起来,散开的丝一般,渲染着整个天边。bxzw.com我随回传的兵士进入寨内,经过清晨操练的兵士,然而却并未带我去营帐,而是往了更幽深的地方去。
迎福见我不安的眼色后,堆着笑脸凑到带路的兵士身边问道:“这位大哥,怎么颜将军不住在营帐么?”
那兵士一脸的默笑,别有深意地从我脸上晃过,才说道:“姑娘有所不知,我家将军乃进士出身,本是江南文人,后因国家有难才弃笔投戎,自与一般的将军有所不同。”
原来如此,并非我假想中肥头大耳的武将,这位还是个儒将,可为何还贪恋美色,真是有损斯文。
“到了。”兵士停下脚步,在我眼前是一片好风景。临时用茅草搭建的小屋子,临水而建,水潭的后面却是陡峭的三面高山。于兵于将,此处都是个好地方,果然是文士出身,即使征战沙场许多年仍旧保持着身上的文人气质。
“夫人,我家将军一向喜静,所以不喜欢旁人打扰,只因您是夫人的堂妹,故才相见,但这位姑娘却是不能再进入了。”说罢,他抬头盯着迎福。
不让迎福随我进去,只留我与那人在里面,背脊上无由来地一阵冷颤,手悄然地握紧藏在袖里的匕首。bxzw.com
就算劝降不成,我也决计不会让那人得逞,亦不能成为他们威胁鈭谦的人质。即便我也害怕死亡,但有的时候会无从选择。
我佯装镇定地朝迎福点点头,自己微微地扶着腰朝小屋走去。
脚下一步一步透着凉气,整座小屋均是竹制,通往它的廊桥上还整齐地挂着梅兰竹菊的图。苍劲有力,又透着清雅,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正当我停下脚步,试图看仔细这些图时,身后突然传来阵阵掌声。
是谁?我略微惊恐地回头望去,只见那人留着略长的胡须,一身戎装微笑着看向我。
“参见颜将军。”此人定是颜敬亭无疑,我朝他施礼,却见他久久地盯着我不语。
“将军?”我身子不比从前,只一会儿便觉得酸麻。
他抬眼看我,慢慢地度步到我身边:“方才瞧见你的姿态优美,只是这脚下步履稍显沉重,娘娘为何不在宫里安胎,反来本将这荒郊野外的。”
他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认出我,也好,他明白我的身份自然不敢妄动。bxzw.com我淡淡一笑,回身对上他的脸:“将军好眼力,不过本宫今次前来,当然是有事。”
“哈哈……”他突然放声大笑起来:“本将当然是知道娘娘有事,不过娘娘要怎么说动本将呢?”
我悄无痕迹地从他身边移开,手握紧匕首,脸上却仍旧挂着淡淡地笑容:“将军威震天下自是不需要一些凡夫俗子所需的东西,但是若将军明珠暗投,一则可惜,青史留臭名,二则飞鸟尽良弓藏,您的恩师到时不一定还会这么需要您。”
他却不为所动,依旧大笑道:“那么本将投靠娘娘这边,等这事一了结不也是良弓藏吗?”
“将军十年来镇守边疆,威名动天下,先皇与陛下对将军都是信任有加。本宫今次前来,还为将军带来了陛下给将军的一件礼物。”说罢,在他探询的目光中,我将袖中一直藏着腰带拿了出来。
明黄色的腰带上却未有一语,只在最后加盖了玉玺。
“这是……”他接过腰带,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却一脸的不解。
“陛下说,这空白的旨意是留给将军的,只要将军是进京来勤王的,日后将军想要什么赏赐,将军可不必奏名陛下,自己填了便是。”
这样的旨意怕是普天之下再无第二道,可舍不到孩子套不住狼,不下这剂猛药,又如何得到颜敬亭的支持呢?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腰带上,听闻我的话语,才抬起头来:“真的什么都可以要吗?”
我朝他点点头,眼下许得再多又如何呢,以后的事情自然是以后再计较。当皇帝将万分信任被迫交由你的时候,等待你的绝不是鲜花大道,而是开满鲜花的悬崖。
“那最好。”他将腰带小心翼翼地收到怀中,此人竟然就这般说服?
正当我心中疑惑时,身子突然似飞了起来般。
他一把将离他身边不远的我揽了回来,将我抱了起来,胡须戳着我的脸颊生疼。
“你做什么!放我下来!”我在他怀中挣扎,却无奈力气始终不及他,他的臂膀似铜铁般将我牢牢地圈死。“颜敬亭,你放我下来!本宫是陛下最宠爱的妃嫔,你以下犯上不怕死无葬身之地吗?”
我无计可施,只得试图用话语压制住他。
他闻言后又是一阵笑意:“小娘子,本将军尝尽天下女子,还就是没尝过皇帝的妃嫔。都说你国色天香,极受那小皇帝的宠爱,本将军倒要仔细地品尝品尝!”
身子一沉,我已被他搁置在床上,顾不得护住腹部,我拼命地踢打他强行压上来的身躯。“颜将军,你放了我吧,我这般的女子有什么好的?你若放过我,我定为你求陛下更多的赏赐……”
他粗糙的手指抚摸过我的脸颊,轻佻地笑着:“傻姑娘,皇帝明知我颜敬亭好色,还派你一介妇人前来,你莫非还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吗?你若跟了我,我虽好色,但亦会给你个名分,让你做我府中的第十八侍妾如何?”
突然失去了全部的力气,他说的是什么?不会是真的,怎么可能是真的,我肚里还有鈭谦的孩儿,他怎么会忍心让我前来送死?他即使不爱我,难道不爱我腹中他的孩儿吗?
他钳住我的下颚,将我的头扳起来与他平视,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果然与一般女子不同,好好地侍候本将军,说不定本将军一个高兴就会把家里的那个黄脸婆废了,把你扶正。”
恶心,我闭上双眼,只觉得恶心。与孕吐的恶心不同,他湿漉漉的舌头在我脖颈上游走,我恨不得这身皮都不是我自己的。农妇的衣服不同宫装,本就没有几层,亦不繁琐。他将我压住,外衣早就散落下来,我听到他变得急促的呼吸声,心中苦涩却无可奈何。bx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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