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疯将煮熟的肉弄上了桌子，给老头拿过酒杯，老头不等二疯，自己搬起酒坛，揭开封子，倒出了延绵悠长的金黄酒液。端起酒杯，老头放在鼻间轻嗅一下，小口一抿，双眸闭起，似是回味悠长。

二疯收拾好了坐下，老头道：“再拿个酒杯过来。”

二疯虽然疑惑，却还是照办，拿过一个酒杯，放在了老头身前。老头道：“自己倒上吧。”

二疯觉得今天老头有些不一样了，搬过百年女儿红倒上。二疯道：“老头，有啥事？”

老头叭叭抽了几口烟，道：“我就要离开了。。。。。”

“你不是刚回来吗？”二疯道。

老头摇头，道：“不一样，以前我离开还会回来，这次离开，说不定就不会来了。”

二疯张口咽下了一口唾液，看了看老头，将刚装上烟丝的烟锅儿点燃，抽着，默不作声。

老头似是想完了什么事情，又道：“本来是想等你体内的异物有了结果，再离开的。无奈，此地我已住不下去，却是被逐出此地了。”

“谁？”二疯冷冷的道，“虽然俺只杀过野兽，但杀人俺也不会皱眉头。”

老头笑着点头，道：“你有这份心，我就满足了。这事不是你能管的，也不用你去做，我自然会让它有个结果。”

“那咱还有在一起吃肉的机会吗？”二疯看着桌上热气四溢的鹿肉问道。

“只要你不死，总还是有机会的。这世上不是只有这个无名山村，也不是只有一个望山镇，你也要走出去看看。相信你的眼光，一定会无限放大。”老头对二疯说话，却看着桌上的酒杯。似是梦呓，话语中满是感叹。

“怎么样才能不死？”二疯将烟锅拿开，问道。

老头抬头看了看二疯，道：“一切所需我已放在了小黄那儿，它会跟在你的身边，等那东西成熟之刻，小黄自然会告诉你该怎么做，九死一生还是一定的，只看你能不能踏进生门了。”

二疯没有说话，将烟锅里已经燃尽的烟丝磕了磕，挂在脖上，摸着头上还带着狐皮帽子，二疯顺手拽下扔在一旁的木柴上，将一小盘盐巴全倒进面前的肉盆里，拿起竹筷搅动一番，大口的吃了起来。

老头喝酒，二疯吃肉，两人都不说话。好大一会儿，二疯吃完了，老头也喝的差不多了。二疯想要抽烟，老头将自己的烟锅递了过来，道：“知道你小子一直惦记着这东西，现在，它归你了。”

二疯嘿嘿一笑，劈手抓过了老头送上来的烟锅。

他从老头用烟锅敲死一条巨蟒后，就学着老头叼着一杆烟锅，没多久，就学会了抽烟，这几年来，他的烟锅都折了两次了。可老头手里那杆二疯从小看到大的烟锅，连样儿也没变。二疯说不眼馋，那是假的。

二疯用他的新烟锅装上烟丝，高兴的咬着，道：“老头，还有啥啊？这临走了多送我点儿，也好让我记住你，省的时间长了，我会把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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