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高热的火焰在空中分裂成数十支,准确击穿为首异兽的眉间。巧妙避开保护目标的到达地面的箭矢,则利用刺裂空气时产生的余波轻易啃食分解了落点周围几只的形体。
那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击,显然是由非人类力量所能及的另一个强大存在发动。
“咝------”
被惊吓的兽群仍不肯放弃到手的猎物,但蠢动中不得不留心某幢大厦的顶端,刚刚及时射出救援的身影。
警示飞行机械的灯光在偶尔闪现星光的夜空下,用耀眼的红勾画出巨型十字。褪去赤色装束的骑士,正手持长弓享受着残心的成果。
“………”
没有花哨的动作,没有表示心理的语言。又迅速架起投影的漆黑之箭,具有无法描述的怪异外形。
切------还在往前爬吗?
微锁双眉,松开右手拉紧的弦线。瞬间击溃残存中企图袭向的几波势力。
跨进危险区域的同类尸体散落面前,原本可以轻易得手的希望变得渺茫。被阻挠下,不甘心的叫声渐落……
撤离了。
不知对必然的结局已经畏惧,还是稍有头脑的上司发出命令。总之,负力量滋生出的兽类退回到不知名的巢穴中去了。
箭还架在弓上,严密监视远处异动直至威胁彻底消失。
“呼------”
重重叹了口气,放松绷紧的银丝。
“只会让人操心。”
抱怨起来,随后灵体化向冲突现场移动过去。
可以看到的地方。
甚至是可以感知精神波动的地方,从那里,逐渐接近了。
------Archer,知道吗?
------什么?
------啊,既然不知道,那就算了。
常常想要说些什么,然后又马上放弃告诉我。那种胆怯、忧虑,覆盖守护者无梦的上百个夜晚,没能在她的记忆中出现过。
------嗯,说起来……认为可以看见过去是件很好的事情吗?
连自己也不愿意过多触及的,你想知道?或许是不得不知道的吧?我一直在尝试把契约上这种功能拿掉,可是好像不行。Archer的,我看过了。因为看的太快了,所以只有大概的印象。那个,其实不希望被别人了解吧?多数人的历史,都是苦难和黑暗中度过后,才迎来辉煌的。而人类,总在改变,拿过去定义未来是愚蠢的认识。因此我努力让自己忘记它们,只想着现在的你,努力把那个还活着的人看成另外的人。应该说,已经做到了。但是Archer你,不行。即使忘记以前看到的厌恶情景,新生的也会让你想起来,加重印象吧?长时间下去,心情一定很糟糕了。可能会渐渐,害怕再靠近了……
我会引发很多不好的东西。先不提力量本身和影响到周围人的危险性,实际上我对待你的态度远不如陌生人对吧?即使这样,我仍然……需要你……
------那么,为了这些原因,对不起……
当时不该安静等待下去。
真的必须让她为昨晚道歉和说“请回到我身边”,才可以?难道,对意义已经超过“正义”的,无法忽略颜面上的东西一直维护吗?
以旧有正义的标准衡量,每一段过去都有被杀的理由。那些死亡边缘不予理睬,用较守护者更高明的手段将大量生命顷刻送入地狱。凭借几个简单判定的条件,便可化身为死神或者恶魔。由于存在即造成死亡,这种无视人性价值的家伙,逃不出需要被“正义使者”铲除的名单吧?
------强大即是正义。因为强大可以让质疑你是否正义的闭嘴或者干脆死亡,所以你所谓的正义,不过是你“只做对人类有益的事情”这种价值观的大外套。可是你真的能做到吗?根本不行。一些人受益的同时,必定有一些人受害。一部分存活的代价是必须有一部分死亡。因此啊,我只要遵守平衡达到想要的结果就满意了。如果追求完美,就会像你一样,累得半死背负污名,还没人说半个好字。
当时明显被批评了。回想起来,少有几个能讲出差不多的见解。她的认识虽然正确,但过于稀奇和尖刻。那些忙于生计的普通人,估计不会为理解这种显而易见的真实腾出闲暇。
专心注视的目标察觉到另外方向大异动的产生,修改路线猛地跑动起来,几秒后冒失的冲入一片黑色当中,随即意外的战斗打响。
为什么对决如此低等级的敌人,仅仅能够应付?难道手又……
明明不在状态,还是马上就出手清除,真是一贯胡来的家伙。可是突然晕倒倒是很罕见。对于经常看见你用大手段吓唬人的经验来讲,所用的并不是太高级别。
“喂。”
放出扭曲光影的矢,驱逐靠近的饥饿狼群。转换实体形态,落到距离十多米的草地上。
“Jan。”
------?!
地面上的血迹,还有全身都不正常的冰冷。证明活着必须的呼吸心跳,都变得极其微弱和不规律。
“Jan!醒醒!!”
无论呼唤还是晃动,一直没获得反应。抱起瘫软的身体尽力让体温传过去,但好像无丝毫效果。
可恶------这样下去……
“说过叫你别管对付它们吧?什么时候才肯听取别人的好心劝告?!”
希望,时间上还赶得及……
…………
死亡之歌又在幻境中奏起。
各种引发痛苦的经历,不断因交易应验到外貌变化的同一人身上。而实际脆弱不堪的人类,每每失去原初记忆的再临现世的时候,总会诅咒着命运把信仰抛弃,将所有希望寄于自身向一切抗争。
可能很早她就已经算作永生了吧?最终那个布满层层伤痕的灵魂,站回万有者面前,获得承受更多更深伤害的力量和权柄。
Ar……
这确实是过去,和你活着的时候差不多久远、陈腐,绝非个人意识可以操纵、丢弃的。
Archer……
那是灵魂深处的希望之光,混浊核心的败坏之源,难以割断的情感之绊。
Lan……cer……
还有……
我无法……再守护……
“------”
厚重黑色向上拉起,露出藏入灯具的天花板。最近处张开的手减淡光芒收回,而那显然是……
“可以了。”
“情况怎样?”
“非常糟糕。”
这声音?!
“Carolines……”进入目光范围内,形容着情况有多糟的表情。“抱歉……不应该放你一个人去。”
身体没有任何知觉和温感,好不容易恢复意识却根本不能动。那么,现在只能说是单纯的“活着”跟“醒着”吗?
“是吗?”
“嗯。”
床边的Sena继续以平静口吻为询问者说明着。
“本来对于诞生一切可能性的本原中所存在的负力量和污物,Master是可以轻易抵御其影响及污染。可现在因为十年前受到致命伤中附带的诅咒力没有进行清除,使放出大量净化力后防止侵蚀与压制诅咒的方面被削弱。两种负面力量一起解除制约形成的损害,程度超出长期未经维护的身体强度极限,严重影响到基本机能正常运转,致使发生接近假死的休眠。我们可以使用的最高等级修复肌体力量,对提供元素使活动基础的Master产生不了多少效果。虽然现在心脏上的伤口已经暂时闭合,但是其它不良影响无法在短时间内消失,目前能保证持续稳定活动的仅有意识一项而已。”
“………”
听的时候,眉头在不断拧紧,脸色逐渐往不好看的角度发展过去。
“意识以外的要怎么才会恢复?”
“非外力协助下,预计需要卧床大约647小时。”
“什么?!”
“或者,使用‘茵’里现存的全部力量,净化诅咒效果和修补肌体积累损耗。不过,Master的精神状态已无法进行完整的过程了。”
“其他人呢?你们不行?!”
“我们是依附属性结晶诞生的复制人格,不具备真正的实体或灵体,没有长时间停留高能量场中的可能。普通的人类,同样承受不住几万倍于正常密度的能量压力。”
“那么说……除了等待之外,什么都做不了吗?!”
“以前是,但作为特殊存在的您们例外。”
“?!”
“非人类且具有相对稳定实体的各位,可以代替Master。只是过程中可能会产生一定程度不适感。”
“换句话说,目前只剩下Servant可以?”
“是的。”
“让开!”
使劲推开Lancer,走到完全阻挡眼前光线的位置。
“……”
又让你担心了,我实在是不合格的主人呢。
“要走了。”
不行------
放下我啦!那个对你们身体有极大损害的地方,不能去!
无法反抗,指挥动作的神经完全废掉了。该死,若知道会有这一天,早下令坚决禁止你们在任何时候进入茵了------
“请等一下,Archer大人。”
“还等什么?这种事不能再拖了!”
“不,我们要花费一个小时准备和调试场地。您可以那之后再过去,以减少所受影响。”
“唔-----、”转过脸看着我,眼中解读出的担忧、气愤、无奈当中,还有一种让人晕眩的压迫感发出。“伤了你的那个混帐是谁,告诉我。”
不知道啊。别说十年,五年前的战斗都忘记的差不多了。
“要隐瞒吗?”
而且即使我记得,眼下好像也说不出来。
“Sena,她在哪里受的伤?”
他们都已经死去,葬身异世界的土地,就算知道也……
“在这里,是Lancer大人的枪遗留下的伤口。”
…………
沉默了……十几秒吧?
连我也有点儿不敢相信刚才出自Sena之口的事情,不过她们的信息来源全部是已经查明、确凿,120%可靠的啊……
“可她出现到今天才不过半年时间……”
“不。经统计,Master在其他层面世界以及跨越夹层空间所用,加上现世时间总和,到昨天上午已有十年。”
“------”
这样啊,不知不觉又变老好多……
叮咚------
楼下门廊突然响起的门铃声,为救命似的打破了三个人的怔忪状态。
“啊?有人来了。”Gilgamesh转身走到房间另一头。“Lancer,跟我去开门。”
“你一个去不就够了!!”
干、干嘛要生气啊……
从未见过Lancer心情如此剧烈变化,几时见到也一副轻松的有点坏坏的笑容。
“为了让王的近身护卫快点好起来继续行使职责,需要安静的休息。马上出来。”
“切------这借口实在够牵强……”
不屈民族性格,精湛的技艺和丰富魔法知识,令你远离战败且挑战强大对手时仍然保持不屑和机敏。但,这股怒火和恨意,指向谁?假如能动的话,肯定会一拳打醒你,命令少摆讨人嫌的样子给我看。
“天之锁啊------”
“干什么?!!”
“制约力使我杀不了你,但捆起来带走似乎还能做到。Archer也一样,尽快离开,别叫病人总浪费精力听你唠叨没用的废话。”
“混蛋------!放开我!!”
呯------
啊啊,被拖走了……而后过道里有听不清内容,却可以断定是吵架的声音,透过关闭的门和墙壁传入。
“……”
“------……”
怎、怎么办?Archer他……还在想被我赶走的事情吗?
“稍微睡一会儿吧。”
“………”
神经末端的细胞组织大概也统统死亡。不然手拂过脸颊,就不应该是这种内里微微刺痛的感觉。
没有记忆。怎么被人从异兽的包围里解救出来,完全不知道。唯有那个可能装载我的过去和命运人的遭遇,激烈撞击着心灵。
“清楚你不希望再见到,所以等没事以后就离开。下次晚上出去的时候,记得至少带上一个当做护卫。”
这个蠢蛋……在讲什么内容啊------?!
让我萌生“永久存在下去”yu望的,难道不是你这个一级笨的英灵吗?!假如回来只为说欠揍的话,还不如不管我,干脆喂给那些“东西”吃掉的好!
“不过,刚才看到你以外的过去了。”
咦?
“非常混乱的画面。不明白为什么切断契约联系后仍然得到记忆片段,可记载的却没法不在意。”
不会吧?对了,一定是受“那个人”在其中操纵的。这样就可以解释因为什么意外梦到千年前经历。好过分------Archer这种心重的家伙绝对会把问题扩大,再将错都怪在自己身上!
“唯一一个,亲手杀掉的召唤者……她承诺下了完不成的事,还为此付出生命。不过,若想让认识到自己其实很弱,兴许也是件完不成的事……”
没有主语,所以搞不清最后的话是在评论那人还是指责我。
其实,从一开始就明白即使没有被启示,也会有别的适格者。即使那时候拒绝交易,我也依然是我。将用极其平淡的方式生活下去,正常的老终。
而代替世界清理不利因素,总要有人来做。受指定的执行人,任谁都无法推卸责任。
那么,使命的岁月走到今天,可以看成幸运的吧?确实失去了很多可贵的事物,成为生命中的遗憾,可有弥补的事物出现在旅程里,给我足够的勇气,伴随前进。
“你相信命运吗?”
无数人这样问过我。
在他们看来,我已经脱离了命运摆布,成为全能的圣者。正当最后一点生存的yu望被厄运彻底搓灭,打算交出控制自己的权力给所谓上天任意摆布的时候,我带来转机。
诸多赞美意义的词语,都拿来形容出现或者降临,以及使用的力量在无意间影响、改变了所遇到人的命运。
确实,性格的魅力、掌握的王权、军队和骑士们的拥护,还有无可比拟的魔力,全部,都可能产生巨大影响力,带动周围是人事物跳离原来的路线。可是他们不知道,影响力无处不在。那些小得难以发现的,长时间累加起来,照样能撼动坚固的物质……
“那个,不是自己手中的东西吗?”
永远,回复同一的答案。
站在原点上,面前是两个方向。走过一段后,即到达下一原点。命运就是这种好像选择很少,其实千变万化的东西。
时间不可倒流,无法重新选择,但绕过几步取得另种结局却可能。假如掉到手里的是不太如意的,本身又不在乎接下去是厄运、幸运,只是抱怨然后忍受,我当然不会给予帮助。
“即使神灵走到那种人面前,他也不配看见呢。一直不肯屈服的,才值得挽救。”
完后Archer拖过一张椅子,坐在那里直到Lanla来通知。
下楼以及穿过连接茵的通路全是由他抱着过去,元素使们“请交给我们吧”的要求,一律被他以恶狠狠的拒绝。结果很没有商量余地的,让他抱着进到力场中心地带。
“、”
撤去电梯的一层成为几近完全封闭的空间,巨大属性晶石内部流动的深浅色彩加速晃动起来,阵型连接的纹路色彩被改写。
随不是我唱出的咒文,结晶中寄宿的绝对与纯净的力,通过施术者传进坏死肢体。
“、”
与使命附带的引人贪恋的力量相比,也许这心灵给我的困惑和痛苦更加难以负担吧?
经络由痛感再现同时,失掉操纵权限的身体开始非自主的挣扎,像要脱开原始文字吟唱者的束缚,逃离产生冲击的场所。
“……”
你可以住手吗?
并不是忍受不了再造**的折磨,只不过在意Sena曾经说的,“会产生一定程度不适感”。由她们描述为“轻微不适”的,既是人类能承受的痛感极限。所谓“一定程度”预示的,自然相当厉害了。
“、……”
依附再现灵魂的稀薄实体,真的能令上亿吨魔力流过而保持不破碎吗?清晰看到咬牙坚持的人头上渗出汗珠,确知语言是叫穿行时的压力打散。
就是这样的家伙……假如重新获得生命,经历数十年再次面对死亡的话,这样的家伙,也会执迷的选择成为守护者。为了毫无干系的得以获救,把自己交给世界意志随便摆布。
“Ar……”
我……决无法允许的事……
………
“嗯------呜……”
好像一瞬间经过的梦境,将记忆川底下泥沙埋藏的东西托上水面。
什么时候,开始让感性代替理智作出大多数判断的?没错,是出生以前,自己不再属于自己的时候开始吧?
这里,仍然,是“茵”呢……
发声系统恢复正常,肢体灵活操纵性恢复正常,灵力中枢也是。那么说……全部,顺利地过去?
努力坐起,缓慢深度的呼吸。
已经……不在这里了……?他应该知道,高密度灵力场所对假造实体的伤害。即使忘记,元素使也会轰走他。茵塔对于Servant们,实在太……
“已经没事了?”
哎?!
旁边的椅子上,还没注意到的人问。
“你怎么没回去?!!”
似乎见到什么费力找寻的仇人,用尽全力喊出。意外和惊讶中,声线都改变得不认识了。
“无法放心。哼、你的睡相果然差,换张带护栏的床吧。”
那、那不是婴儿用的吗?!别开无聊的玩笑------
“在这里多长时间了?”
“三、四个小时?”离开悬浮椅子,不慌不忙的走近。“如果不是你的Dordy,可能……”
“马上回冬木!”清洁得过于光滑的地板没提供足够站立的摩擦力,一下摔倒了。“你的体质……再待下去会被撑破的------!”
“别担心,”蹲到面前。“使用了隔绝外力的保护,她们说10小时内不会有问题。”
“------、”
这样……的?
“已经精神到可以训人,效果挺明显。”
“等一下。”
未顺从搀扶,而是神经质的向后退缩。
为什么……Archer的变化……
一天前的误会没有解开,而且没能命令谁去阻止你。Dordy……控制暗、预知、梦、通灵,难道她透露说不出口的东西给你吗?所以,留下来了……
可任凭再怎么微笑,现在也无法高兴起来。太多事情应该道歉……之前我在你身上制造的负担可以不管,但继续错误下去的话,就绝对不能原谅自己!
“施术过程,一定很痛是吧?你哪里受伤了,告诉我。”
“没有。”
“骗人!明明看见------Servant平均魔力的百倍以上经过身体,不适感没猜也知道什么样子。我……我不想强制抽取你的记忆,快回答!”
“又不是要紧的……”
“……”
明白了,究竟何种情绪才会形容成“气得发抖”……
“好吧,内脏被挤破了。”
“全部吗?!”
“仅仅两三处。”
“……”
“不严重。你了解Sena的技术吧?”
Sena,她治愈普通破坏伤的能力在我之上,还原缺少近一半的生物身体,用时不超过五分钟。可即使你不介意Dordy的行为,痕迹也已经不复存在,仍然……
“对不起……”早承诺给予保护和自由,结果根本没有做到。“我……”
只要存在,就难免深浅不同的受伤。这次,完全是我的原因造成的。或许让你离开比留下更安全,但那种话实在说不出口。
过去拿掉人记忆,看到没有我存在的生活依旧快乐时,多少可以稍稍释怀一些。因不同世界和寿命的前提,决定想要在一起就不得不超越无数小规则,并且使某方失掉生命。不说历经周折建立的关系非常脆弱难以维护,单单要对心爱的人动手杀戮就令我胆怯。
要如何请求你放弃?该怎么避免意志动摇?一切,都仿佛和我故意作对。
彻底被耍了吗?与无上的关系变成王者和弄臣般的……
“Dordy取自你的阴暗面吗?”有默契的制止思维步向深渊,双手搂住腰部带着直立起来。“为了拦住我,性格中可怕的地方全被她展示了,做Master的最好小心些。”
“什、什么啊……”太用力了,搞得我不舒服啊。“好、难受……快放开,要死人啦……”
“昨天晚上,有契约的几个都未尽守护之责,真令人失望。而你,自知身体有问题,为什么不慎重些?”
“它们的目标……大概……”
这种举动说明什么?无条件的回归吗?只不过,好像几世纪未见的热烈拥抱,让刚恢复的身体实在有些难以承受。
“正常反应应该逃远,你倒马上自投罗网。经过一次失败,还会任由你用同种方法清除吗?怎么不多考虑一下?”
“想着……打赢没困难的……”
“从这点看,那帮家伙相当了解状况,你自己反而没多留意。认为深夜以外单独行动安全对吧?知道当时情况有多危险吗?!”
“……”
杀死、甚至吃掉?对于世界力量的持有者,超级丢人的死因啊……
“不管赐予你的使命是什么,采用何种方式完成也是你的自由。不过,至少身边还有想保护的人在的时候,别一个人去冒险吧……”
“不行------这种说法……”终于费力的推开了。“太自私了。我心里已经没有放入自我的空间了。现在无论做什么,全是偿还重获生存机会的债务。幸好残留的知性一直提醒,才没丧失理智啊。你也说过无偿救人仅仅因为看不惯受奴役,那么要求回报和命令服从的事情,试问我能够办到吗……绝对不行的,Archer……”
一遇上关键问题就缩手缩脚,差劲的人……
“占首位的是谁?”
“啊……?”
“以前你说过一直空着。现在到底是哪个停留在最重要位置上了,他不受时间影响吗?”
“那、那是……是……”
“羞于出口?”
“呜------”
可恶……
“那么,愿望。”
“咿------不要啦……”
“直到整个异常现象完全消失为止,所有异兽尽量交给Servant处理,其出现原因由元素使调查。该Master……”
“干嘛……放手啊------不行!要、要揍你了------!!”
“单独的外出和战斗,全部禁止。”
“呃……”
完了。
短期内的自由,让那个说着“你会答应吧?”的人用永恒的誓约强抢走了。把永久绝对命令权挂上赌注标签摆出时,没想到会有这一天。
好后悔……
…………
“走吧。”
“啊。”
听说,原本打算趁大家都忙于收拾仪式场地时候偷偷跑回冬木的。
可惜Dordy把意图全看透,用结界的陷阱关起来教训了一顿。责备和威胁的内容当然不肯告诉我,询问到底如何评论Master的,更是一副怪怪的表情回应。
看来我还是压下好奇心,不要知道比较好……
“这个……是你的,还会戴上吧……”拿出有弓兵令咒的刻印项链,迟疑地递过去。“对我的任性,别再生气了好吗……”
壁上连接全球各个地点的通路,中央门扉巨型梭形字闪动虹色光。这里到达冬木私宅的地下室,异空间距离不足一米。
“会戴着的。”非常不客气的扽走。“不可能再还。跟那三个人一样,将成为消耗魔力的无底洞,对此,最好提早觉悟到。”
“哎?”
这发言的意思……
被拉着前进,不得不半小跑的配合上步伐。从黑暗的虚无中走过,虽然只是一秒多的时间,但看到微光包围的背影,觉得……其实交给你保护……也可以呢……
“真慢!!”
“……”
“还没有哪个随从敢让王这么等过!”
“你、你就这样等的吗?”
还以为,稍微有一点儿担心我呢……
本来除设置的通道和结界以外空无一物的地下室里,满满放了一堆家具,桌上还摆着冰桶、花瓶、电视。旁边站立的Edna手捧一瓶高级藏酒,好像随时准备为人续杯的样子。
不错……刚回来遇到的欢迎景象,便使人忘记缺乏休息,计划大吵一架了。
“Master。”
“又被欺负了?”
“嗯、完全没有,Gilgamesh大人和恩奇都大人对我很好……”
“你可以不把他俩算作一类,还有那句话里Gilgamesh的名字也不需要说。”
“那样……Gilgamesh大人会不高兴……”
“你们两个!用‘陛下’称呼!”
“少作梦!今天起,Edna,不准你回应他!用工具的地方叫Finn代替!你,照之前说的,马上把Lancer放了!!”
“那包货物交给佐佐木了。”
“什么?!”
“是他来找本王,说你有什么意外要砍人发泄。所以给他拿走……”
“佐佐木------”
没听到后面的内容,甩下两个人跑出地下室。
小G的话一定不是原样照搬来。可是如果说佐佐木了解来龙去脉后会杀掉Lancer的假设,还是有很高可信度的。
砰------
此次遭殃的轮到客厅门,希望它的牺牲是值得的。
“佐佐木!”
果然,不在院子练习斩全息立体影像草人的时候,就准在客厅里保养刀。不过,看上去很平静的熟悉动作,此时似乎有杀气溢出来了。
“什么事?”
扭转刃的方向轻轻吹气,多余的润滑粉末飘飞起来。
“Lancer在哪儿?你没把他……”
屋里没有别的人在,难道……迟了一步吗?
“在你身后。”
咦?
“这么慌慌张张的,有点儿不像你了,Carolin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