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努力一息间化做泡影。不足一年由即将称霸全陆的唯一王者,被逼至重兵围困最后领地的走投无路。怀疑他这么干,该不会是打算留给我们堆废墟吧?
“请早点休息。”
顺着墙边溜出舞会大厅,提早把jan送回寝室。其他人装作没事情发生,继续应酬。
往日还能见到几个仆人穿梭的配给住所,相比街上冷清过分,整幢建筑没有一丝生气。过道上连灯火都熄灭,只能借着月光小心翼翼向前摸索。
Jan路上一直默不作声,提着不便行动的长裙,微微低头努力配合我的速度。
虽然雷依这个建议很符合情况,但她此次情绪骤然起伏连我都难以适应。急匆逃离庆典成功了,就是看上去越来越不妙。后半段更糟的路干脆抱起来走过,还好并没有往常一样抗拒。
总算安全送达房间,自觉松了口气。悉心安置床上,重复每日道晚安的话,准备退出。
“诺……”
“在这里。”
漆黑中折射来的微弱银白光,汇聚到眼睛。那像是无助的乞求?失落的渴望?还是,寻找恋慕之人的理解?
之后星火黯淡,神经质地错开,放松抓紧的衣袖。这些表明维护骑士尊严、恪守道德伦理的举动,我是否该庆幸?
“什么事情也没有……”
“既然如此,就请早休息吧。”回答代表意志,意志决定选择。那么下面应该为此后悔,而残忍的折磨自己?“会一直守在门口,随时可以叫我。”
“……”
混账------!
重拳打在房间对面石墙上,开始用最难听的词大骂自己刹那闪过的卑劣想法。
打算从乞求救援的人手中得到什么?即使她眼前只有我,但那种眼神……所寻求的根本是另外的人!仓惶逃开,是惧怕柔弱的真实叫人丧失理性?然后恢复坚强时带给失落更多?
卑鄙的臆病者啊,难道要趁机侵入么?
说得对,我自始至终,只想要抱紧她……
舔舐唇上的少量水分解除灵魂饥渴,手指探入发根深处体验前所未有的快感,撕裂碍眼服饰,窥看其下**的本色。揭露最隐秘的谜底,获知有关她的全部。永续痛苦和泪水中,留下我的痕迹------
……………………
这样,手脚失去知觉,已经有一段时间……
黑暗中唯一打破寂静的,是持续不断的滴水声……
黄昏过去了吗?紧随其后的夜晚,是否也在时光钝去的意识中飞快消逝?
似乎确实看到结束正一步步来临,嗅到那呼吸夹带的僵硬寒冷,听见湿气凝结墙壁的水珠,欢快点数拥抱他前刻,时计上层剩余的沙粒。
马上就是了。
但,不行……
我祈望再多一点时间。不像奢求的那么久,只要……获知平安……
“唔……”
任何光线都照不到的场所,有没有视觉已不明显。惹人心烦的水声,渐渐停止。连同心脏细微的搏动,一同感觉不到了。空气中散布污水与腐肉蒸发的味道,令身体伴随胸部起伏剧烈疼痛。
那次撞击,把肺打破了吧?多亏它的刺激,才没过早进入沉睡。
马上就是了。
知觉回答我临近极限。捕猎之人以冰结寒气侵蚀入意识,融解到手的生命力。
------第一时间逃走------
那样说过,还反复强调几次。也许料到我多半会违抗命令,凭冲动独力挑战非人的魔物。缺乏理性判断,用蛮勇将自己亲手葬送。
知道的话,会非常难听的骂起来吧?也可能面对我的切断灵魂连接的尸体,失声哭泣……
思想发出的痛苦远胜于**残存,憎恨情绪充斥对生命仅有的依恋。
会带到什么地方?受何种对待?最后屈从抑或瞬间崩溃?!那家伙……亲吻昏迷中你的那个人,就这么夺走我包括生命在内的一切……
“诺!是在这里吗?!”
隐约有钢铁巨大力量下扭曲变形,续而落入深水的响声。还有击破黑暗囚困力量的火光,以及我,一直期盼的呼唤……
……事情起源于一周前……
国立日以后,狂傲大咧的进攻习惯被打破,逼近对手最终堡垒的队伍命令撤回数十哩。
jan凭着自己百年不变的容貌,很好意思的对我第二天重现的“熊猫眼睛”,众人面前毫不留情地批评。然后自己表面看上去成天闲逛不问敌情,其实每日都不睡觉,捧着那“折叠的魔具”敲个不停,暗地给前边发去无数指令。
独揽大权,放随行骑士休假的过了几天。
若不是我爆发前主动找过来,拉着一起去看什么“战利品”,真要忍不住再次发作。
“战利品?”
前面从没开打吧?
“到了就知道。”
传递消息的人本次多带了一匹马倒没错,可惜上面驮的是人不是口袋。地位显赫的贵族或倾国倾城的美女才有抢夺价值吧?这满脸贱相的男性,当仆人也没谁愿意要……
“放下来吧,信给我。”
“又是求和?”
几步追上一把抓过来,似乎难允许污秽内容再侵犯jan的威严。
“不是啊,叫他们运过来前我已经知道了。邀请函罢了。”
“什么------?!”
“诺,一起去吗?”
“这明显是陷阱!!”
帕文一方明白吧?我们单人即可对抗十万,两人超过百万,jan的实力更是无法预测。
对------他们的确经不住你两下打击,可是决定太快了。要知道,有多大危险隐藏不明真相充满恨意的普通人身上。仅因为一封冠冕堂皇的信函,就主动送操控局势关键的人质进入仇敌包围。你究竟怎么想的?!
战局无限僵持和直接进攻造成大量伤亡我也不希望,但……对一个曾经为了你的安全,意欲背叛全世界……
“我不去,而且你也别想!”
“为什么?贵宾待遇耶------”
“你------!给我过来!!”
有些粗暴的抓住上臂,从室外拉进自己的房间。
“唉?Carolines?”菲斯看见完全矛盾升级样子闯进来,立刻丢开正在看的书,跳下床铺。“发生什么事?”
“她要跑去帕文!”
“啊,难道说今天开始敌对了?”
喂,我意思不是叛逃……
是明明预料所有意外不测,仍旧答应尽快赴约。
的确,如你所说不再担心。我眼下对于不理睬反复劝慰阻止,跳起来喊完“少来妨碍我!”后自窗户飞走的可能,感到深度恐惧。
“帕文脆弱的防御只要进攻一次便能瓦解。所以求您听我的意见,这次所谓的会面,无论如何不能去。”
“不行。”
“请听我解释……”
“你才应该做听众。诺有好多事情不知道。Archer的话,肯定会协助我做这件事,抑或趁不注意代替去把对方摆平。”
“我知道自己仅是一般的人类!只不过------”
“别误会,”手势打断。“不是说你本身能力问题。诺只知道我的现在,并不了解过去,历史只限于告诉你的。假如你能像他梦到经历,如我一样记忆我的全部,绝对不会再这样全部精神注视我。”
“------、”
“我理解他目光中底下无法散尽的混浊,他清楚我自信边缘永远流露晦暗的原因。百年,甚至千年中不断抹杀,看着无数生命因自己消逝。没有亲身经历,那种心情可以简单的理解吗?”
闭上眼睛轻轻摇头,给出几乎引发我当场暴跳狂怒的结论。
“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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