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终于肯叫我‘诺’了吗?”
“我说你蠢货啊!!白痴!死心眼!!”
“只要高兴,怎么骂都行。”
“这家伙------”用不会再次造成伤残的力气挣脱开。“想想你妻子和即将出世的孩子!因为缺少骑士精神明确普遍的规范约束,之前保证的什么‘对所爱至死不渝’,便成了一句空话吗?!”
“不是!自从知道您心中的骑士应该那种样子,我一直努力在每点上做到!分别后也没有放弃,可始终无法……请给我证明的机会吧-----!”
“即使不在眼前,你行为的细节也在我监视下。最重要应该是日常自觉,而不是故意证明给……唉?”
然后jan明白过来话的真实意思,不用说表情变得非常诧异。
若单方面来看,的确做到了她憧憬中古骑士的全部。性格、技术、体格相貌等等,各方面皆无可挑剔。很不幸的从全局上评论,这么世间少有的完全人,接近历史传说中圣徒般的存在,竟不畏阻力大胆承认追求婚外恋情。
**作为那边世界的原始罪恶,一条就足以抵消所有优点。
可是没关系的吧?就算得不到自己以外任何人赞成,知道执迷的代价唯有坠落深谷,依旧坚持向那个终点迈进。无论结局,多么令人痛切失落……
“难道说……要对我至死不渝?一开始就这么决定了?!”
“------、”
坚定点头作为显而易见的答案。
“一次次的都白劝了!从来没爱过你妻子?!”
“您希望我爱她并尽丈夫的一切责任,可以做到。不过要求我忘记您,忘记对您的感情,我做不到。”
命运注定被你所改变。相遇那刻开始到生命完结,除了世间最大奇迹,还能恋上其他人吗?
“怎么能这样------?!”
不明白的……
其实,不明白的吧?
大爆炸与黑洞那种不可避免的奇点,时间空间的边缘或边界,世界开端及终结形态之上,所有可预见性和定律都失效一样,运转秩序一旦到达感性范围内,就无法成为行动准则。掺杂入情感的事物,最难区分属于硬币哪一面。
要回答爱着吗?显然不行。
心里已经有一位互相起誓的,那对以外任何人都不能再说相同话。如果说了,便是背叛那人和欺骗眼前。所谓伴侣,是绝对会站在一边的人,应当尽心尽力爱护。因为赢得荣誉也好,受陷害入狱也好,永远陪伴左右的同盟者。
理解了吧?即使情感深厚达到表白已经变成合理,出口的事也属于极大禁忌。我们身后有自己所生活的世界,抛弃、获得他们要付出的代价同等沉重。我作为抑制力修正力一部分,更没机会推翻维系的定则,拿自己当敌人。就像盘上的棋子不能掀翻立足地。还有,那家伙曾经……
“------”
救过你?
要使你陷入危机抑或从中解救皆是不可想象的,他为此将承受巨大压力。能力不及的人会像我,不断被救积累负罪感……
“如果不确切知道对你的感觉是什么,无法承认爱的话,至多是一个保护人。保护在距离上没有太多要求,而我的存在极大影响到你正常生活不是吗?对诺来讲,最好的方式即是:离开,去你们谁都接触不到的地方……”
“我不认同。”
选择远离是你的处理方式,找寻给予意义是我的方式。避免见面制造麻烦或许对我有利,可本人并不接受满是遗憾的结局。分开给了不少年轻体会不到的平静,但是不会因此满足于安宁,充分享受快乐才是每个生命短暂存活中真实的愿望。
“不管您找出多少理由,使用我不能理解知识说明,只想求您留下。”
“……”
“回您原来世界以前,请允许我继续跟随。”
“…………”
“我知道没有太多作用!即使如此------”
“别说了。”
“------、”
果然,没有任何说服力。毕竟我不过普通人而已,决战以后,当然失去利用价值……
……jan……
“实际上,诺啊……”
“咦!?”
…………
她最终没有走成。
嘴上解释“这白痴打算低劣的以死相拼”。真正理由虽然明白,可打死也不会说出来证实无辜。此外仅看她瞪过来的余光,似乎在说“不服气吗?”,就够人吞回话了。
假若jan硬下心离开,我真会把得到的恩惠还回去?过后她那么做的意思……暂时忍耐住较好,现在莽撞追问“心里的位置我是不是超过了archer?”,一定能在逃过失手意外后,迎来首顿暴打。
“没办法,先找地方休息吧。”
摊开两手,表面很生气回答王的提问。
“以前用过的房间还留着,稍微收拾就可以用。”王权庇护下的确有诸多普通人无法提供的便利,只不过这里……“刚好有个人,想向您当面致谢。赫尔西纳------”
兴许同样难得清净。
门扉打开。后面出现的是……
纯粹皇族血统,伴衬无论性别都要被其吸引的美貌。无论身处何种地方,永远受不损伤的高贵气质。青春活力夹杂一丝忧郁憔悴,魅力打动之外不自觉诱使萌生莫名同情。如果没听说被囚经历,多数也会问句“有很痛苦的过去吧?”
不敢相信,竟和那个是同一人?!我清楚记得搀扶上去质感和重量比鬼魂强不了太多,仅一年时间怎么会恢复成超过健康人?
该不会……
下意识扭头看身边的人,可惜不敢表明疑问。该不会……担心有点多余吧?男性的话遇见他压迫力总能小些,女性说不定稍微施展技巧马上征服,jan应该……不为所动……?
“来这边,赫尔西纳。不是早说过想见照顾你的人吗?刚好Carolines要短期内住下。”
王上,似乎jan还没确实决定吧?
“那太好了,”径直地走近。“两年来一直盼望能够再次见面。”
然后他一边说着“感谢您救了我”,一边大大方方拉起左手,躬身吻到无名指戒指的宝石上。
“哎哎------?!”
Jan和我都叫突然献媚吓了一跳。这家伙是什么意思啊?!!
“殿……下?”
“别这么疏远,您可以直呼名字。另外,现在正式向您提出求婚,请嫁给我吧。”
“什------!?!”
罗萨大人,在您身上度过的又一命运转折之日,简直是我有记忆以来最糟糕的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