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潘凤战华雄
作者:夜喜雨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000

忽见又一支骑兵杀到,联军本阵急忙鸣金收兵。潘凤与关、张各带手下边战边退,徐荣虽想继续纠缠,却无能为力。

那黑甲骑兵很快来到近前,首领是一个身高九尺的黑须大汉,他身后的亲兵高挑着一面旗帜,上面是篆书的“华”字,却是威风八面。

徐荣从军中催马出来,上前与华雄见礼道:“华都督,逆贼联军来袭,已被我军困住。只待都督令下,全歼群贼。”

华雄回了个礼,大笑道:“徐中郎果然骁勇善战,一切依你的布置,俺此来只为助你。”

徐荣为中郎将,华雄为越骑校尉,同为秩比二千石的官员,但因华雄被董卓任命为都督,成了当前虎牢关战役的主事,因而徐荣暂时归其属下。华雄智谋不高,却有自知之明,他知道徐荣只是武艺不如自己,统兵作战为一时之选,于是对其极为倚重。

徐荣大喜,道:“都督之勇武,天下恐唯吕奉先或可比肩,不如先与贼军挑战,必挫其士气;我军再两肋夹击,贼人必灭。”

华雄觉得有理,便信马阵前。再由亲兵挑着先前在鲁阳杀败孙坚时所得到赤帻,上前大骂搦战。

联军这边何以来攻打敖仓呢?原来,袁绍与王匡所部在河内,起初也胜了几阵。但董卓见并州军与西凉军在鲁阳互相拆台,以至于西凉军的都护胡轸被孙坚军所杀,便将吕布召回雒阳,将其麾下并州军调到河内与敖仓一线,此后王匡军连续受挫。袁绍虽为盟主,当前他只据南皮一地,兵马不多,此时也生避战之心。上个月,联军忽然在酸枣大败,逃至白马津后,士气大落,陆续有人马离去,眼看即将分崩离析。

这时,公孙瓒军与刘备军却才姗姗来迟。历史上他们只是参于了盟约,而在北方遥相呼应,并未参与进攻雒阳。现在,或许酸枣的失利,改变了历史进程吧。

公孙瓒军因要抵御边境外族,此次南下只带了八千骑兵,其中却有三千号为白马义丛。刘备从故友简庸那里,获知了袁绍军的某些机密,却是将心一横,带了关羽、张飞二人,携马步军五千,倾巢而出,打的主意是丢了平原在所不惜。

他们来到白马津后,与韩馥等人见面,听说了之前的战事,皆忿忿不平,大骂董卓狡诈。刘备更是献计,称打下敖仓,为袁本初助威,河内战局必有改观,盟军将士气大振。韩馥深以为然,于是派遣潘凤、辛评统军一万,和刘备、公孙瓒所部一起杀向敖仓。

华雄在西北名声赫赫,但在关东却少有人知,也就是先前在对孙坚的初战中斩杀祖茂,才让人知道他的勇猛。潘凤根本不服华雄,他向辛评打了个招呼,便要与华雄斗将。他刚刚出阵,旁边军阵里公孙瓒却喊了一声:“潘将军乃上将,你我何不压阵以待?吾弟刘玄德麾下关羽、张飞,皆勇武过人,足已胜此华雄。”

“多谢蓟侯抬爱,”潘凤回了一礼,他看了关羽、张飞几眼,他曾和关羽交手过,知道自己略逊一筹,方才与张飞并肩作战,也见到其勇不可挡。在潘凤看来胜华雄不难,若让给这二人,岂非成就他们的名声,因而颇为犹豫。

张飞脾气急躁,忍不住道:“潘上将,战或不战,来个痛快!莫要怕了那华雄,你若有失,俺为你报仇!”

关羽瞥视了潘凤一眼,冷笑道:“小将愿往斩华雄头,献于帐下!”

潘凤被他们激得来了火气,他向公孙瓒道:“蓟侯且看我斩了华雄那厮,其后冲杀陷阵全看这二位将军。”说完,催马上前。

吕布遥望着战场,见到华雄与潘凤各自单骑而出,心中一惊。在他的记忆里,上将潘凤貌似正是死在华雄手下。

潘凤是个青州大汉,与华雄身高相同,两人力气也相当,论及武艺原本相差也不多。但是华雄好武如痴,与“吕贤”交手后,感悟良多,日益精进。潘凤却每每使用那巨无霸一般的一百八十斤开山大斧,一旦不能以力服人,那沉重的大斧反而影响其武艺的施展。此消彼长,潘凤胜率极低。

原本潘凤守在白马,而华雄在鲁阳,他们似不会有相见的机会。但吕布一封书信,劝说华雄离开鲁阳,让他避开了死敌孙坚,如今却阴差阳错与潘凤相遇。这岂不是要害了潘凤?

这时忽然斥候来报,此次竟潜入敖仓据点前未遇到拦截,而且观察到当前驻兵不过千余人,守将旗号为“李”。吕布迟疑一下,心中灵光一闪,这“李”姓大将可能是原本的驻军,未遇到拦截说明高顺那七百人的陷阵营已离去。

高顺会去哪里呢?吕布眨了眨眼睛,沙场上华雄与潘凤已战在一处。

第一招,潘凤的大斧从上向下猛击;华雄挺枪去拨斧刃,沉重的大斧却把他的枪杆荡开,如此他不得已斜拉马缰让开距离,并缩身躲避,落了下风。

两马几乎错身之即,第二招来到。潘凤将大斧一横,劲势不改,直奔华雄的面门。华雄忽然记得当初在虎牢关下,“吕贤”对付自己的办法,正好用在此处。他没有照常例用铁板桥躲避,而是伏身马背,双手撑起,身体离马,飞踹向潘凤的心窝。

这一招,既要身体灵敏,又要马术精通,才有可能施展的出。华雄是西凉武将,马术虽不能比吕布,却也造诣不凡。他练习这个招数有几个月了,十分纯熟。潘凤通常三斧子过后,才会力量不继。他此时虽然力气还有,但举着那么重的斧子,反应便不够灵活,虽然躲闪了一下,还是被踢到了肋部,直接抛大斧落马。

那大斧脱手,斧柄却在华雄肩膀上担了一下,方才落地,砸出一个小坑。华雄踢翻潘凤后,勉强落回马上,却被砸得一侧歪,差点儿也掉下去。他的右肩头疼痛无比,用单手勉力抓着长枪,另一只手挥起,指点亲兵来绑了潘凤。

却听得马蹄声疾,一员绿袍大将手提大刀,已经冲到他面前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