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警惕的看着管亥,看看他能说出什么来。可是人家管亥确实也是年轻人脸皮薄,还就不说了,话都到这份上了,你王羽作为主公还不明白也就太不地道了。
“没娶亲,你想干啥?”王羽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快走!快走!”管亥大声的吆喝着队伍驶进了山庄,才小心的瞅瞅四周,趴在王羽耳朵边说道:“过来的时候,我在马上看到那边湖边有个女子生的很是艳丽,主公能不能赐给我为妾?”
王羽看到管亥这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如此怕羞扭捏不禁失笑,听到只是看上了个女子心放下来的同时又头疼起来,自己或者有权利赐给他吧,但是自己能那样做么?当然不可以了。搁现代社会,那是要拿鲜花、看电影、煲电话粥来追的,前提自然是人家对你还有好感。想到这里王羽看了看管亥,这家伙虽然不说是眉清目秀、玉树临风,却也是高大魁梧、一表人材,遂心中一动,想起个主意。
“这事好办,我早晚这几天帮你娶个老婆就是。”王羽说道。
管亥大喜,连声道谢。
“不过却不是赐给你,天恕啊,我们是要给跟随我们的百姓一个快乐幸福的生活,我们要将他们看作一个人,而不是一个货物,我怎么能带头犯错误呢?”王羽板着脸,语重心长的说,“我到有一个办法,暂时保密,回头再说。”
管亥眼巴巴的看着王羽。王羽却说起了队伍的事情:“至于白平的连队,以后自然可以由你带领,而且我还会多拨些人给你。不过暂时所有的军士要一起训练。”
管亥想想点头答应,说道:“主公,这两日我便将原来太平道下属的一万人拉来一起训练吧?”
王羽说道:“好啊,很好!让他们一起去后山训练。看来我们又要重新编制队伍了。”
两人同去庄内清点了物资。管亥这次任务完成的相当漂亮,粮食弄了近千石,弄了黄金铜钱也是不少,姬算带着绿儿和几个人正兴高采烈的清点,书籍衣服瓶瓶罐罐更是一大堆。
王羽没有问管亥事情的经过,管亥也识趣的没有讲,只是说道,此行很利落,没有麻烦。这还是让王羽想到了唐坞,心中暗叹一声,没有说话。
为庆祝管亥的归来,王羽的草台班子自是饮酒庆贺不提。
第二日,王羽招来宣传队的李大柱,私下对他说了一席话,李大柱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李大柱来到一处采石工地,一个相熟的人就喊道,“大柱,今天宣传啥?”
“都过来,都过来,先停下手中的活计!”李大柱喊道。众人都围了过来,看看今天这个宣传队长要宣传什么。
“今天宣传的事,可是新鲜啊!”李大柱看了看周围好奇的目光,满意的说道:“主公说了,要为我们管帅选一个妻子,当然了要年轻貌美的,谁家有女子的明天可要抓紧到主公那里去报名,主公亲自挑选。”提到主公,李大柱感到趾高气扬,因为其他人不喊主公,是喊公子爷的,“这个,管帅大家都认识吧,那是高大魁梧,一表人材,武艺高强啊,而且,哼哼,说实话,以后主公要是真能带领我们百姓打了天下,那还不是大将军。不过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这可不是主公让我说的。另外,被选中的女子主公还会赠送一万钱、一百石粮食作为嫁妆。最重要的,被选中的女子,还可以拜主公为干哥哥!”
众人一听,今天的事新鲜啊。
“老牛,你闺女多大了?”
“去你的,俺闺女还没断奶呢!”
“栓子,你不是有个妹妹么?”
“哦,对对对,你们干着啊,我得赶紧去找妹妹说说去。”
“大伙啊先忙着,俺也回去看看。”
“嘿,就你姐姐那样的,管帅看着能吃下饭去?”
“唉,你说咱咋就没生个女娃呢?”
“你不错了,老王,你儿子不是被选入保护队了?”
......
宣传队的几十个人,分别奔赴各个施工点。现在宣传队的人,经过了王羽亲自的指点和筛选,已经全部是能说会道的了,当然不只是年轻人,还有三个曾经有过媒婆经验的中年妇女。
一时间,整个东岳庄人声鼎沸,热血沸腾,就连家里没有适龄女子的人都激动的谈笑着,评论着,嗟叹着。自觉家中有适龄女子的,更是奔走相告,一脸喜气洋洋,似乎明天就可以和管帅攀上亲戚。
这次事件中的男主角却在和王羽一起喝酒聊天。管亥放松的盘着腿,手里端着一个酒樽,“主公,这坛酒怎么样?这可是我让白平给我私下藏起来的,才没被姬老头记录上。”
“你小子可只有三天假啊,过了明天后天,那一万人就到的差不多了,你就给我上后山去训练。当然我也去。嗯,说实话,你弄的这个酒樽到是不错。”王羽更过分,把脚丫子直接放在了前面的几上。
“那个,嘿嘿,主公啊,我说的那事,你又不赐,还说又有办法,这……”管亥腆着脸看着王羽,之所以说是腆着脸,是因为王羽跪坐不习惯,便让人做了把木头椅子,此时王羽正坐在木头椅子上。
管亥见到王羽看着他一直笑,笑的他心里都有点发毛,“酒你也喝了,酒樽你也收了,这,嘿嘿,你别老看着我啊。”
“好!”管亥一副心疼的表情,“那匹白马我就献给主公了!”
“那,管大哥,我怎么好意思呢?”王羽一脸得逞的笑容,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闪电白龙驹,那可是好马!现在你可以说了吧?”管亥一脸的心疼。
“哈哈哈,管大哥,你的事兄弟怎么会不上心呢,我已经安排下去了,明日,你在院中摆几个几案,所有东岳庄的年轻貌美的女子都来应征当你的老婆!你可以选选了。”王羽笑着说道。
只见管亥的口水很不雅的流了一脚丫子,眼睛直放绿光:“所有的?”
“打住,别想歪了,哈哈,你只能挑一个!”王羽很无情的打断了管亥的YY。
管亥清醒过来,咽了口口水,无奈的说道:“也好!”
“别不知足了,皇帝选妃也不过如此了!”王羽说道。管亥连忙点头称是。
王羽又说:“不过,你要把选中的女孩子当妻子看待!”
“啊!”管亥的眼睛瞪的滴溜圆儿,“她不过是一个……”见到王羽严肃的眼光,管亥没有敢说下去。
“管大哥,她也许只是一个流民的孩子,可是你别忘记我们的目标!你将来会是一个大将军,可是尽管是你个大将军了,你的职责仍旧是保护百姓不受伤害,而不是瞧不起他们!”王羽严肃的说道,牵扯到原则问题,王羽从来不会让步。王羽能够理解,作为这个时代的人,要想做好转变思想的工作还是很难的,王羽想到了那句话,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任重而道远啊。
“而且,那个女子,我会收为义妹!”王羽又说道。
管亥这时能够接受了,“你早说啊,哈哈!”
“小子,以后你就要叫我大哥了,哈哈哈~”王羽开心的大笑起来。
第二日天蒙蒙亮的时候,管亥就早早的带着人收拾安排起了院子。和管亥同样兴奋的是家有女子的百姓们,也早早的来到庄门处相候,女子们还略有矜持的躲在家人后面,家长们却言不由衷的互相恭维起来。
一切收拾妥当,管亥去喊王羽起床。王羽慢慢的穿着衣服,这汉服不但穿上不利索,穿起来也是麻烦。穿着停当,王羽习惯性的把剑挂在腰间,这倒不是东岳庄的治安不好,也不是需要用到,只是他觉得这样比较威风一点。王羽的慢条斯理,让管亥急出了一头的汗。
当阳光洒在院落里的时候,王羽才慢慢悠悠的伸着懒腰走到院落里,深秋的清晨,鸟鸣啾啾,空气清冽,这顿时让王羽精神一振。王羽看到莺莺燕燕的少女们,已经在几个宣传队媒婆的指挥下,有次序的站成了两列,家长们紧张的在一旁窃窃私语,这让王羽想到了现代社会的高考。王羽大致的浏览一下,坐在了几前的椅子上。众人见王羽来了,一下安静下来,蹲着的也立马站立起来,表示尊敬。
今天,在百姓们看来,可是一个有趣的日子,还不到上工的点,所有的人都围在东岳庄新垒起的石墙边,看着热闹,这也多亏了扩修了院落,不然几千人还真容纳不下。女孩子们愿意不愿意的也都描了眉,点了唇,穿上了平日不舍得穿的衣服。所有的人都看着王羽,这让王羽坐下后稍微有点局促,双手拍了拍膝盖,又站了起来。管亥则气宇轩昂的站在王羽身后。
王羽站起来,咳嗽了一下,样子很像后世的领导讲话,说道:“这个,乡亲们!在这里还住的习惯么?”
“习惯!”肃静的场内,一声整齐的大吼。
王羽笑了笑,“习惯就好!啊,这个,习惯就好啊!我想今天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天恕,来,站到前面来。”王羽一把拉过管亥。
管亥略拘束了一下,就挺胸抬头的站到了前面,和王羽并列站在一起。“大家都看看,人在这儿,话我就不多说了。”王羽指着管亥,卖力的推销道,“管帅,生的高大魁梧,那是一表人材啊!年轻有为,又武艺高强!”
管亥听着王羽的夸奖,把头抬的更高了,这让王羽有点担心他别把脖子给梗断了,就不敢再多夸。“我想来的姐妹们都是乐意的了,如果你们不乐意的,我绝对不会勉强,我们管帅也绝对不会勉强,这一点大家放心。因为我们东岳庄是所有人的庄子,管帅也是百姓们的管帅。”王羽说道。
有个姑娘怯怯的说道:“公子爷,你说的是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王羽严肃的说道,“还有今天趁着人多,我需要更正一下,在这里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你们不必喊我公子爷,比我大的可以喊我王羽或者翼龙,比我小的可以喊我王大哥。这个以后在我们这里要当作一个规矩,违反的应该要惩罚的。”
那小姑娘见自己一句话,就引出了王羽的惩罚,不禁不安的低下了头去。管亥心中却大急,还真怕那个他看中的姑娘不乐意。
姬算听了王羽的话,站出来,说道:“主公,这恐怕与礼不合。且不说上下尊卑,主从有别,只是辈分的问题就有点乱了。”
王羽本来想说,我们没有上下尊卑,没有主从有别,在场的人,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可是想到现在的具体情况,觉得不宜把话说的太过,这种事情不是大家一时半会可以接受的。于是王羽看了看姬算说道:“三叔说的是。王羽的意思是,我希望我们所有的人,都把彼此当作手足兄弟。哈哈~,我可没有乱了辈份的意思。”王羽打个哈哈,众人也随之笑了。
姬算说道:“既然主公不想让大家喊你公子爷,不如就喊主公公子吧?”
王羽答应道:“好,爷来爷去的,我有这么老么?”
众人又随之笑了。这让王羽想到当领导就是好啊,你开个玩笑,甭管好笑不好笑,总有人给你捧场。
王羽忽然拍下头,“你看看,差点把正主儿给忘了,小妹妹,你不乐意么?”
管亥斜眼看了下,心中道,不乐意就不乐意吧,反正俺也不选你,哼~。
小姑娘瘦瘦的,低着头,轻轻点了下头。王羽看到了,就喊道,“不乐意的,可以退出队伍,回家可以,在这里看看热闹也可以。”
又有两三个姑娘退了出去,回家以后自然遭受了父母兄长等的责骂不提。
王羽看了看管亥,这家伙梗着脖子眼珠到没闲着,滴溜溜乱转。王羽见人难得这么多,却不急于选秀了。他知道这可是个宣传的大好机会,于是又宣讲了一番桃花岛的生活。从王羽口中听来,效果自然比宣传队要好,又是听的大家热血沸腾。
王羽本来想讲个花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不想花木兰正是本朝西汉时的人物,早在百姓当中流传开来,他怕出什么笑话,便顺水推舟找个宣传队的人讲了下,只最后鼓励了一下妇女同志。却不想,这一个小小的鼓励,却让王羽今后的队伍中出现了一支功不可没的女子斥侯队。
王羽这一折腾,半个时辰就过去了,管亥急的老拿眼瞅他。王羽终于宣布,“征婚开始!”
这一声宣布,让几十个家长的心又提了起来。
其实,这次征婚评委只有一个,那就是抬头挺胸,梗着脖子的管亥,管大帅。
一个个姑娘羞怯的走道前面,管亥习惯的拿眼瞅一下,然后摇摇头。姑娘就默默的走开。这一幕让王羽感慨颇多,你看看人家汉代的女孩子,这才叫淑女,哪儿像后世的选秀节目,甭管是歪瓜还是裂枣,都敢上台,这也没什么,可一上台就露着大腿屁股肚脐眼儿,像是跟自己的腰有仇,不拧折了不下台!
王羽坐在椅子上大致数了下,姑娘们也就五六十人,已经快过了一半了,这管亥还是一个劲的摇头,便闭着眼睛开始养神。
忽然,“哎哟”一声,王羽朝管亥看去,管亥一只手托着下巴,把脑袋抬了上来,然后朝王羽不好意思的笑笑,“扭了脖子。”然后,迅速的用手一指面前的姑娘,“就是她!”
原来,管亥总是梗着脖子摇头,忽然见到那天的姑娘,一高兴,猛一点头,终于把脖子扭了。王羽看了看面前的姑娘,眉目弯弯,皮肤白皙,却也的确有几分姿色,不过王羽还是卑鄙的想到,管亥之所以看上人家是因为这姑娘,好家伙,够大啊,绝对的D罩杯,甚至是e罩杯的。
王羽偷偷问了问管亥,确定没认错以后,当即大声宣布,征婚结束!
很多家长失望的神情就直接写在了脸上,姑娘们心中却是暗骂管亥没有眼光。
王羽将姑娘的家长请上前来,老丈满脸的激动嗫嚅半天没说上一句话来。
王羽问道:“大叔,你可是这姑娘的父亲?”
老丈只是激动的点头。
王羽一把抓住老丈颤抖的双手,热情的说道:“大叔养了个好女儿啊!”。
老丈还是激动的点头。
王羽心下觉得,这老头不会是个哑巴吧,哈哈,要是女儿也是,这可热闹了。于是放开老丈的手,微笑着对那姑娘说:“小妹,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俺叫翠花~,今年十八啊~”酸酸的声音传来,差点没让王羽把牙给倒了,王羽偷偷看了看管亥,见这家伙却甘之若饴,不禁心下感慨,真是萝卜酸菜各有所爱啊。
“好名字!哈,好年纪!”王羽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姑娘却是轻轻的瞟了一眼管亥,看了看王羽害羞的低下了头。
“多谢公子爷!”老丈终于从激动中回过神儿来,扑通就跪在了地上。姑娘见状也跪随父亲跪了下来。
王羽无奈的摇摇头,赶紧把老丈扶了起来,说道:“大叔,我说过的,我要认翠花当义妹,您老人家同意么?”
“同意!”老丈哽咽着含混不清的回道。
翠花见状,也哭了起来。
王羽劝道,“大叔,这是喜事,应该高兴才是!”
“公子爷,哦,不,公子,小老儿是高兴啊,前几年瘟疫,三个儿子和老婆子都相继病死,只剩下我父女相依为命,没想到有今日啊!”老丈拉着王羽的手,痛哭流涕。
王羽心下恻然。
随后,在姬算的安排下,王羽与翠花结拜为兄妹。王羽拉着翠花的手,说道:“天恕,刚才你也听你岳父说了,我这妹妹命运多迭,吃的苦不少。希望你能给他幸福!”
管亥激动的跪拜,大声道:“请主公放心!”
王羽哈哈大笑道:“那还不叫声大哥来听听?”
管亥挠挠脑袋,嘿嘿一笑,说道:“不是还没成亲嘛!”
王羽晕倒。
本来按照王羽的打算,择日不如撞日,下午就直接举行了婚礼,送两人入洞房得了。可是姬算坚决反对,他的理由是翠花现在已经是王羽的妹妹,就算一般百姓结婚还需要礼仪,更何况王羽。
王羽一想也是,毕竟这是管亥的终身大事,便由着姬算主持,一板一眼的按照大汉的礼仪纳采、问名、纳吉、纳征(或称纳成、纳币)、请期、亲迎不提。这一来一去竟花了一个月的功夫。这让王羽感到礼仪繁琐的可怕,他是没有太多时间了,如今快要进入腊月。过了年,不知道张角啥时候造反。同样着急的还有管亥,汉代是不时兴试婚的,看的到、摸不着的感觉,真让人心焦。
终于选定了日子,下了一场好雪!姬飞、于开、韩林儿和白平等人都从山后回来祝贺,管亥穿了一身庄重的礼服,新娘子也是娇媚无双。前来庄内随礼的百姓络绎不绝。婚礼在姬算的主持下,有条不紊的进行,当姬算大喊道:“送入洞房!”时,管亥便对众人拱了拱手,“主公,哦,大哥!大家都吃好喝好啊!”,然后闪人不见了。
王羽本来还准备了一套瑞雪兆丰年的贺辞,这下新人都走了,说了也就不合时宜,遂讪讪作罢,心下对管亥大为鄙视。
众人欢宴饮酒不提。酒至微醺,白平过来悄悄对王羽说道:“主公,我们去听房啊?现在时间刚好!”看来这小子挺有经验。
王羽一怔,哈,听房竟然从这个时代就有了?于是王羽便和姬飞、于开等人一起来到管亥洞房外面,一点也没有做大舅子的觉悟。
管亥的洞房是设在庄后院,一个很大的青色帐篷。几人蹑手蹑脚的走近,旁边警卫的军士装作没有看到,眼睛却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一个帐篷,虽说是管亥亲自监工的,结实是不错,却没有太好的隔音效果,几人趴好。
却说帐篷内已经是满室皆春了,红色绸缎的棉被包裹着上下罗列的两个人儿,几人的动静还是被两人听到了。翠花新做人妇,脸色羞的却比被面还要红。管亥停下了动作,拿捏着说道:“娘子,夜深了,我们休息吧。”
翠花嗔他一眼,“夫君乃英雄人物,切记不可太贪恋女色,跟随兄长建功立业才是正事!”
“娘子,教训的是!”管亥谦恭的答道,确在下面狠狠的一顶,一双大手竟然无法掌握那傲人的双峰,“娘子也是女中‘豪杰’”。
翠花咬着嘴唇忍着没有哼出声来,皱着眉头狠瞪管亥,“你我能有今天,皆拜大哥所赐!奴家本一介草民,能得夫君看重,日后定当安守妇道,悉心照顾夫君。”
“嗯!管亥必当终身追随大哥,为天下苍生而战!虽万死而无悔!”管亥道。
翠花却一把捂住管亥的嘴,啐道:“大喜之日,不可胡说!”
“嘿嘿~”管亥笑笑,“无妨,你不知道吧,其实主公乃是海外仙人!”
……
洞房外的人本想听些香艳刺激的,却一点关联内容也没有,不过这些对王羽歌功颂德的话,还是让王羽听的心中暗爽,也让其它几人对管亥佩服不已。
管亥心下焦躁,暗骂洞房外之人,听声音来人不少,不敢放肆,怕日后成为笑料,正想再胡诌几句,应付外人,不想却看到床角有许多枣子、桂圆之类的干果!心中大喜,忙抓过一把放在手中,对翠花说道:“娘子,夜深了,我们赶紧休息吧?”说完,把手中的干果放到翠花的嘴里,自己也胡乱含了一些。
王羽等人听见要休息了,耳朵都伸的长长的,等了半天却没了声息。又等了半天,还是没有声息。王羽不禁心下嘀咕,不会是这个时代没有青春期教育,老管不会来事吧?嗯,有时间要教育教育他。
众人见无趣,风又寒冷,遂离去喝酒不提。
第二日少不了拜见长辈,同辈间嬉笑逗骂,因下雪军士停止训练三天,皆大欢喜。
三日后,姬飞等人便要赶回后山,前些日子,管亥的太平道部属都赶了过来,经过王羽挑选后,都在后山训练。现在王羽的队伍已经有近万人了!
王羽因终日饮酒,身体不适,所以推迟一天前往药山谷。临行前,王羽将管亥和姬飞带到房内,讲了他这些日子以来筹算已久的一个计划。
王羽说完他的计划,管亥大呼道:“为什么贼人总是我?”
王羽说道,“你要不想做,我就让白平做!”
“别!嘿嘿,主公大哥,还是我来吧,反正做这些事情又不用留名的,再说我也比较专业!”管亥赶紧说道。
姬飞说道:“如此一来,官府必然进山剿匪!到时,我们人少,却是个麻烦。”
“官府怕他个鸟!来得,自然让他出不得!”管亥不可一世的道。
王羽悄声说道,这个无妨,我们可以如此这般这般。
姬飞和管亥点头不止,姬飞道:“主公智谋过人!”
王羽谦虚的笑笑说,“大哥不说我阴险就不错了。”
管亥小声的嘟囔道:“的确有点阴险。”
王羽和姬飞同时看他,管亥忙改口道:“主公大哥的确智谋过人!”
两人莞尔,姬飞道:“自古兵不厌诈!”
王羽看看管亥,心道,还是姬飞会说话。
三人计议已定,各自去忙不提。
这些日子以来,王羽的保护队由于管亥太平道部属的加入,已经增加到近万人,王羽将他们打破原有编制,重新分成了十个团,三个旅。三个旅合成一个师。管亥、于开、韩林儿各领一个旅,担任旅长。姬飞任师长、管亥兼任副师长。经过王羽和于开的解释,这些军士已经理解接受了这“桃花岛”的军事编制了。王羽安排每七天一个团队换防山庄。
第二日一早,姬飞带人回姬家庄,管亥却不知所踪。王羽坚持要再到药山谷去一趟,姬飞便又同他返回。就在管亥准备婚礼期间,王羽去了药山谷两次,除了看望军士,都带了大批的粮食和金钱,送与药山谷中的药农。谷内药农自开辟了几亩田地,而其它生活用度,自然有专程而来的药商带来补给。对于王羽的馈赠,药山谷的药农却不以为然,而且从不与王羽多说话,甚至多有敌视。很显然,药农们已经把这个谷当作了自家的财产,来了许多外人,而且过分的竟然是将北侧谷口修建了防御工事,安排了军士防守!毕竟习惯了与世无争的日子,除了用沉默来表示反抗外,他们没有选择其它方式。
王羽不甘心,因为从药农们户户采撷草药,并能够粗略的制造成药丸,不敢说精通医术,但也不会很差吧。这样的资源对于一个打算争霸的人来说,无疑是太大的诱惑了。所以王羽执意要再来一次药山谷。王羽心说,刘备请诸葛亮还三顾茅庐呢。想到这里,王羽心中一突,打算道过了年,一定要各处转转,把诸葛亮等牛人全部拉拢过来,你刘备三顾,我王羽给你来个十顾,我还就不信邪了!什么事都要趁早啊,王羽深切的感觉到时间的重要。
上山不算陡峭,而且路面的积雪也已经被军士们打扫干净。这条山路约有一米多宽,顶多可以容纳两人并行。山间不时有野鸡、野兔跑过,偶尔还能看到几只鹿,王羽感叹这个时代的环境真好,被军士打猎祸害了两个多月了,野生动物还是这么多。山看上去不算高,真正爬起来,却又不是那么低了。等到山顶的时候,王羽已经气喘嘘嘘,双腿酸疼了。他看了一下姬飞和几个随从,他们却安然无恙,姬飞便罢了,那几个随从可每人都带着不少的金钱。王羽心下惭愧,虽然自己平日也注意锻炼,看来和他们还是差距太大了,决定以后要加强训练的强度。
站在山顶,四顾一片雪白,连绵的山脉何止百里。这真是个建立红色根据地的好地方啊,王羽忽然想起了**的那首脍炙人口的词,《沁园春雪》,激动之余,在山顶大声诵道:“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娆。**,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王羽诵完,仿佛体悟到了伟人当年的情怀,心中不禁也豪气大发,如今造化弄人,自己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如不能做出些丰功伟业,让后人凭吊呢,怎对得起苍天百姓、对得起自己?
王羽只顾自己抒发情怀,却全然忘记了姬飞等人,姬飞听王羽诵读的这段文字,心潮澎湃之余,大大震惊,他没想到王羽竟有如此文彩,更夸张的是这首貌似诗歌的文体竟是如此的大气磅礴、胸怀豪迈,仿若天下尽在脚下一般。姬飞自是知道秦皇汉武,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如若比起王羽念的这首词,的确是输了文采了,可让姬飞纳闷的是,唐宗宋祖又是谁呢?
姬飞问道:“主公,这唐宗宋祖是何人?”
王羽从激烈的情怀中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一时图痛快,有了口误,忙解释道:“唐宗宋祖乃海外一个大陆的两个很有能力的帝王,他们都建立了自己的强大的帝国。分别是唐和宋。”王羽心想多少年后的事,谁能分辨啊。
“海外还有大陆?”姬飞问道。
“海外,除了岛屿,也有像中原这么大的大陆!大陆上也有很多国家。”王羽说道。
“那海外的国家,也有战乱瘟疫么?”姬飞很是好学。
“有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恩怨!”王羽很是低沉的说出了古大侠的名言,“他们那里也有瘟疫,曾经有一种瘟疫差点让一个大陆的人都死绝了!”
姬飞先是沉思,后又露出惊骇的表情。瘟疫已经给姬飞的心灵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走!我们下山!请求这些药农加入我们,等医学发展了,我们就可以对抗瘟疫了!”王羽豪迈的一挥手,重心一失,若不是姬飞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估计这个打算学学伟人风范的王羽就要先做滚地葫芦了。
王羽讪讪笑笑,心下嘀咕,毛爷爷大家都要搞革命,借用首词而以,不用这么认真吧?
几人向山下行去。姬飞一路还是问个不停,“主公刚才所吟诵的可是诗歌?只是《诗经》和《乐府》中却没有见过这种体裁。”
“这是宋国的诗歌体裁。”王羽胡诌道。
“嗯,有机会姬飞要陪主公到海外走走,见识一下!”姬飞向往的说道。
“嗯!等大汉国安定了,百姓都过上好日子了!我们哥俩就去海外转转!”王羽随口回道。
“主公近期不回桃花岛了?”姬飞兴奋的问道。
王羽看看姬飞重重的点点头,“去是一定要去的,不过不是现在!”
说话间下到了谷内,四周群山屏立,长约数十里,最宽处可达千米,谷内有河,汇集山泉所成,终年不结冰,清澈见底。谷中斜山脚下,坐落着十几户人家,正是药山谷药农所在了。
几个药农,见了王羽一行,便转身进了院落,关了柴门。王羽见状,无奈的笑笑,还是固执的走上前去。
王羽熟门熟路的走到族长的门前,拍了拍简易的柴门。一个年轻人过来打开了门,王羽行个礼,问道:“秦大哥,王羽前来拜见令尊。”前两次来的时候,王羽都没有见到族长,不知道是真外出采药了,还是避而不见。
年轻人姓秦,名松,字延年。秦松看了看王羽,向他眨眨眼睛,引手让他进去。秦松毕竟是年轻人,当看到山谷中军士们的训练的时候,不免也是热血沸腾,开始向往外面的生活,自是对王羽态度要好的多。
王羽随秦松进了木屋。一个清瘦矍铄的老者迎了上来,王羽长长一揖,“王羽拜见前辈。”
老者虚让一下,“山野村夫,何劳公子多次探望。前番公子所赠金帛,却让我等如何消受。”
“在下家兵在谷中训练,已是打扰前辈隐修,已经很是过意不去,一点礼物,何足挂齿。”王羽回道i。
两人客套完,落座,老者让儿子去煮茶招待王羽。
王羽长叹一声。老者纳闷,询问道:“公子年轻奋进,何以叹息?”
前两次来,王羽只是拉关系来的,大家都不熟,而王羽也没有多大的名声,你一上来就说,跟着我吧,让你们吃香的喝辣的,那就是鼻子找灰碰了。这次来却打算把这些药农收归麾下。
“王羽乃是海外乐浪人,字翼龙。”王羽肃容说道。他本想说扶桑岛的,可是有点哈日的感觉,怎么都觉得不舒服,前些日子一直称呼自己是桃花岛人,这几天想起了张角曾说过乐浪海什么的,还被大汉封过国,那么就想了一套周全的说辞。
“前辈称呼王羽表字既是。乐浪国老人家听过么?”王羽问道。
“大汉北方临海有乐浪郡,乐浪国老朽山野之人,不曾听过。”老者回道。
王羽又说:“昔年大汉皇帝曾经封过国,我们自称乐浪国。乃在乐浪海中。王羽仰慕中原大地文化,渡海而来,不想大汉国这些年天灾**不断,瘟疫横生,百姓的生活已经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了。这如何不让人心痛叹息。”
老者重哼一声:“宦官乱政,外戚夺权!天下豪强莫不求田问舍、训练死士,百姓怎不遭殃?”
“前辈身处深谷之中,却心忧天下。王羽佩服!”王羽心道,这老头消息不闭塞嘛。
“老朽随在山林采药,却也多听药商提及。”老者严肃的问道,“公子在山谷训练军士,意欲何为?”
王羽一听,随即便道:“天下大乱将至矣!”
王羽遂将唐家与太平道的瓜葛将来,老者悚然动容,悲切道:“天下苍生遭殃矣。”
王羽打蛇随棍上,“常言道,医者父母心!前辈岂能看着天下苍生遭受罹难而不顾?王羽前来正是为天下苍生请求前辈和秦家之人出山,扫平瘟疫,拯救罹难中的苍生啊!”
“瘟疫且不说,战事一起,伤兵百万,又岂是几个医者能拯救的。公子训练军士,难道不想逐鹿中原?”老者怀疑的看着王羽。
王羽哈哈大笑,“前辈小觑王羽了。王羽乃乐浪国王子,乐浪国虽小,其富庶却几倍于中原。前辈可去山后东岳庄一观,东岳庄之人,皆流离失所的百姓,现在他们安居乐业,王羽训练军士乃为保护他们而已。当然,如若天下苍生皆苦,为救百姓,王羽纵然逐鹿中原,身死十次又何妨?”
这个时候,秦松正好端茶而来。闻言说道:“父亲,王兄所言极是。延年在为一个受伤军士疗伤时,曾听军士所言,他们的宗旨确是为天下苍生而战!而东岳庄流民在王兄的治理下,生活安定,衣食无忧。”
老者说道:“不想公子竟有如此悲天悯人的胸怀,让老朽无地自容。”
“前辈言重了!”王羽说道,“祖上乃为避战乱迁徙海外,王羽也是炎黄子孙啊,怎忍心见同胞遭难而无动于衷呢?”
老者点头,顿一下说道:“我们秦家乃是扁鹊后人,在此生活已几百年了,谷外大药庄便全是我们的族人,精通医术者虽少,但也大致略通医理。只可惜祖上有训,不得入世啊。”
王羽一听心中大喜,扁鹊他是知道的,神医啊!这不是害悃送枕头嘛。“前辈请恕晚辈无礼。”王羽起身一个大礼,“不想前辈竟是神医后人!”
老者见王羽海外之人竟然听闻祖上,不禁高兴。
王羽话锋一转,“如若神医在世,量不会置天下百姓于不顾。王羽斗胆,请前辈出山助晚辈拯救苍生!”
老者沉默许久,方道:“老朽老矣,只想老死山林罢了,唉,公子至诚之心,老朽赧然,就让犬子带几个族中年轻人随公子去吧。”
王羽起身又行大礼,说道:“王羽代天下所有苦难的苍生感谢前辈大德!”
秦松一听,心中高兴,说道:“父亲大人,孩儿定将平生所学用在解救苍生上。”
老者点点头,说道:“延年啊,你可带上族中同辈中医术较好者,随公子而去。还记得先人的遗训么?”
秦松道:“如何不记得:依仗权势,骄横跋扈的人不治;贪图钱财,不顾性命的人不治;暴饮暴食,饮食无常的人不治;病深不早求医的不治;身体虚弱不能服药的不治;相信巫术不相信医道的不治。”
王羽忽然想到,是不是还该有一条,不是本教兄弟不治啊,这是神医么,这不是蝶谷医仙胡青牛嘛。
王羽谢过老者着人留下钱财,便带了十几个秦姓子弟出了山谷不提。
却说管亥带了一个加强营便深入了东面的群山。来到一山林处,忽见前方一队人呼啦围了上来,当前一个骑马的彪形大汉大呼一声:“呔!此山是俺开…….”。那彪形大汉忽然住了嘴,他发现前面这几百背着布袋的流民,忽然都抽出了兵刃,不禁愣了。
管亥看了看来人,却乐了,他说道:“呔你妈啊呔,以后这山归你爷爷我了!”
“你……你们是什么人!”彪形大汉结巴地问道,他有点怵了,平时这破地方难得有人来啊,打个劫也要去十几里远的大路上,今儿这是干嘛的啊,来者不善啊,自己人少,怕是要遭殃。
“你家爷爷看着这片山林不错,想占山为王,怎么着?”管亥看了看他们百十人,不但不多,而且一个个面黄肌瘦的,自己一个连灭他们跟玩儿是的。
彪形大汉胯下有马,不过是个棕黄色的矮马,一看就是拉车的马,那大汉坐在上面,看着管亥等几个人骑的高头大马,心下不免自卑。山贼们也看着头领,露出胆怯的神色。
自卑归自卑,可是大汉一擎手中刀,大喝道:“你若胜的了俺手中之刀,俺便让你山头,投降于你!”
管亥一看,好大一柄柴刀,那大汉拿的柴刀至少是普通柴刀的两倍长,三倍宽,怕不下三五十斤,心中大喜,好久没活动过了,于是说道:“好,大丈夫一言九鼎!”说罢,拍马挥刀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