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回 (1)
作者:小牮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704

这是三月最末一天,钱立海一早就被贾厅从风儿被窝儿中叫去商量事。

逢月底要账的踢破佳海总部门坎,鸡年春节后更显空前。

今晨风儿想溜出大酒店躲债都难,汽车刚从暗道开上小马路,就被白行长座驾挡住,只得乖乖返回办公室,接受“最大债主”工行的追讨。

与白行周旋中风儿电话不断,皆是部下汇报各方债主气急败坏、不即还款非见老总强硬姿态。

小债主经理们左推右搪还能应付,可有些很难惹,风儿让属下封口她与钱总不在同时,更强调矛盾不激化、不上交,充分发挥大酒店“绝招儿”加大实惠招待,千万稳住他们。

钱哥几个盟兄弟、小虎牙及中层头头轮番上阵,好在经风儿点拨都娴熟掌握着当今“杨白劳”与“黄世仁”斗法技巧,软硬兼施全力施展,直到擦黑风儿手机才消停些。

临近傍晚,白行长终于离开风儿那间豪华办公室。

马拉松式讨价还价毫无喘息直至敲案,连丰盛午餐也在会客室进行的。

喝高了的“老桃毛” 自然还要*一把,在具按摩功能舒适转椅上,他再次享受风儿那一掐一汪水白嫩身子,而后竟痛哭流涕哀嚎着:

“唉,人为嘛啊?钱权色?滋味尝遍喽,挨枪子都值啦!我死无撼,真的无撼、无撼。”

他反复嘟囔着,一瞬间,容光焕发白行长仿佛苍老了许多。

透过明亮观景大窗,风儿紧瞄着步履蹒跚白行长被自己秘书送上他那银灰色轿车。

一阵酸楚油然而起:遭这罪究竟为啥呀?

喃喃中,风儿突然浑身颤抖、急捂口鼻快步穿过办公室直奔豪华卧房中。

她扑向宽大水床任由泪水纵横……

哭够了,喧泄已毕,风儿脑中过电影,浮现近期接踵而来巨大压力、委屈与烦恼;

最致命打击莫过于白公子的突然消失;

从年三十直到初四,乘钱立海回家过年当儿,风儿与小白当班时还如胶似漆快活缠绵。

可初四晚小白心事重重念叨:“国外亲戚来了,明儿过小年不能来上班了,也许还要陪着玩几天。”

临出门白公子紧拥风儿吻了又吻。

一别从此渺无音讯。先是游戏厅副手向风总打招呼,小白家事繁忙,暂不能来上班,这期间明确他全权负责。

后白行长来电亲告,他儿子正陪亲戚在各地游揽名胜,原手机没带着,先别给他发短信了。

糟糕,悄悄话让老色鬼开眼啦!风儿瞬间羞色满面。

痴恋情人多日未见似煎熬。

半月后,难忍风儿电询白行他儿手机新号码,可得到答复很快就要回家,几日后再问根本不接了。

那段时光风儿简直度日如年,每逢独处听着连绵过年鞭炮声,她眼神直钩呆坐发愣:

小白究竟怎么了?到底他在什么地方?突然变心?绝不可能!我俩儿曾海誓山盟。

是重压下心理崩溃?是形势急剧变故?是遇难言之隐?是呀,临别那天他神情恍惚凄楚异常。

风儿似乎找到答案:

毕竟炒股那短期拆借让老白催的如临大难火上房。对,没准老家伙为己铺后路,暗渡陈仓让儿先潜。

聪明风儿,自认为猜的*不离十:

毕竟咱与钱哥妖嘬的越来越大,而鸡年更显背运。牵连者谁不担惊受怕?心爱人儿先出走也好,别急,暗地扫听着小白下落,看准时机咱也开溜。就这么渗着,真应验“老桃毛”哀叹,东窗事发谁也跑不掉,早晚得挨枪子。

想到此,风儿长舒口气,心中憋屈顿时解开:

唉!今儿让“老桃毛”随便滑拉个够真丢面儿,可咱也是没辙呀!几年诓大工行四、五亿巨款,如今连个零头都还不上,这腿也够他拔得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