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丽丽眼看郝大军醉得一塌糊涂,满大街喊“妈”,又见街道两旁行人纷纷驻足观望,无奈,只得使出牛力,把郝大军架回了家。
这牛丽丽也是倒了大霉,郝大军一路大吐,浊物晦气喷了牛丽丽一身,那牛丽丽虽然不像梁月月那么娇生惯养,可再怎么说,也是个女人,郝大军的呕吐物连同胃酸搞得牛丽丽翻肠倒胃,一到家,把郝大军扔进沙发,直冲卫生间,三下五除二,脱了个精光,大冲大淋。
牛丽丽这个澡足足洗了一个小时,沐浴露用了足足一瓶500毫升,鼻子里兀自酸气绕梁不绝,那郝大军的胃容物似乎透过她的皮肤,喷进了她的肌肤。牛丽丽气得跺脚,没奈何,只得草草结束淋浴,套了一件睡袍,冲出卫生间,顺手操起一根铁质晾衣棍,要找郝大军算帐。
可那郝大军烂醉如泥,竟然沐浴在春光里,裤裆搭起帐篷,那模样,倒像是进了三温暖。牛丽丽满腔怒火,举起铁棍,对准郝大军的帐篷就要下手。
这一棍下去,必然把郝大军送上东方不败的征程。这个后果,虽然残酷,但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从今往后,郝大军同志将作为一个坐怀不乱的道德楷模,与柳下惠并列流芳千古。
然而,就在新的柳下惠将要诞生的关键时刻,郝大军及时醒来。于是,悲剧或者喜剧都没有发生,发生的是双方争夺“护垫”的闹剧。
所谓护垫,就是沙发垫,这倒不是因为牛丽丽生理特点突出,而是因为,牛丽丽文化水平有待提高,这牛丽丽初中都没毕业,活了二十**岁,硬是没搞懂护垫和沙发垫的区别,只是称呼“护垫”比称呼“沙发垫”可以少说一个字,简单易行,故此,牛丽丽把一切可以垫在屁股下的软绵绵的东西都称为护垫,这一不规范用语,造成了郝大军的误解。
那护垫上也被郝大军吐出的污物沾染,牛丽丽看着恶心,故此,在铁棒就要触及郝大军帐篷前的一霎那,棒锋一转,指向了护垫,使得郝大军的裆下躲过一劫。
牛丽丽处理完护垫,脑子也清醒过来,费这么大劲把郝大军弄回家来,其目的,不是为了敲掉郝大军动不动就支起来的帐篷,而是为了更为现实也更为迫切的赔偿问题,鉴于内衣和雨棚的损失巨大,又加上被郝大军吐了一身,再加上郝大军不易追捕,机会难得,牛丽丽必须抓住机会,不仅要夺回损失,如果条件允许,牛丽丽打算赚上一笔。
于是,牛丽丽强压怒火,一屁股坐在了郝大军身边。
所以,当郝大军的目光深陷牛丽丽的乳沟之中的时候,这既不能责怪郝大军道德低下,也不能责怪牛丽丽为妇不尊,实在是因为造化弄人。
且说牛丽丽一坐进沙发,就把郝大军裤裆搭帐篷的事忘到了九天云外,对于郝大军亮晶晶的贼眼视而不见,她的脑子开始飞速算帐,只是,牛丽丽的文化水平有限,护垫和沙发垫都分不清楚,一串加法算下来,头脑就更加晕乎,神情呆滞,两眼发直,领口更加低垂,两团白肉明显突出,郝大军甚至看见了两点猩红。
牛丽丽脑子正在紧张地运算,忽觉胸口一阵冰凉,运算被打断,牛丽丽举目一看,只见郝大军的双目几乎掉进她胸前的领口中,张着嘴,嘴角一串口水滴答,掉进她的领口中,造成了冰凉的来源。
牛丽丽猛地挺直了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