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政虽然年过半百,但好歹也是地阶中品的修为,这一巴掌下去,直把李公公煽翻了一个阻咧,一连在地上滚了好几个跟头,才停下势头。
“放你妈的屁,当初要不是你提出扣押世子的建议,我也不会被太爷爷骂,现在太爷爷都追查下来了,你还不知好歹,你不怕死,我还怕死呢!”朱政毕竟在皇位多年,身上自有一股气势,这句话说的声色俱厉。
“来人”
两个侍卫不敢迟疑,立马走进来:“在。”
“把李公公押下去,打入死牢,秘密处死!”
李公公刚刚被一巴掌打蒙了,一听要被秘密处死,顿时嚎啕大哭的求饶:“皇上,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两个侍卫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他拖走了,李公公的哀嚎声越来越远,直至听不见了。
经过李公公这件事,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全都静静的跪着,就朱政一个人站着,呆呆的看着一个方向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响,朱政叹了口气,才道:“朱宇森朱宇丞从明日起,发放边疆,此生不得在回来。”
这下,朱宇森,朱宇丞脸上变的惨白无比,跪爬到朱政脚下抱着他的腿求饶道:“父王不要啊,父王……”
朱政直直的打断他们,用无法拒绝的口吻道:“明天你们就出发吧!”
说完示意侍卫拖走他们兄弟两个。
你们虽然平时不学无术,就知道花天酒地,但也没犯什么大错,可这次不一样了,朱天澈被老祖看中,从此一步登天,你们在醉红楼于他有些争执,只怕将来朱天澈地位更高,到时候我都保不住你们,只有将你们轰的远远的,朱天澈或许会忘了这件事,你们才能保住性命。
这也是他这个做父亲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其实朱政这是多此一举了,在醉红楼的几次都是朱天澈装出来的,做戏给人看的,他哪里真会找他们的麻烦,再说,朱天澈也不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将军!先锋请示,下面我们该从哪里走?”一个身穿盔甲的中年偏将跑过来道,虽然他神态恭敬,但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不屑的味道。
一个十四岁的毛孩子都做了平寇将军,他为啥才是一个偏将,就算他是八贤王的孙子那也不行。
朱天澈哪能看不出他的心思,察言观色,他可是高手,不然前一世,他凭什么混进各种场所,伪装成各种身份,成功暗杀目标,悄无声息的溜掉。
他懒得理会这些,一心只想着怎么到许云白哪里去,只是在五万大军中,要躲过五万双眼睛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暗自决定,等到了坳山,乘剿匪的混乱机会,悄悄的溜走。
眼下得看看该走哪条路了,嘘!拉了一下战马,让它停下脚步,从马背的一个口袋中翻开军用地图,用手指丈量了一下地图比例,找了一条最近的路,恩,就走这儿吧。
“就从崤山走吧,这路近些。”朱天澈指了指东南方向,崤山就在这个方向。
中年偏将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似的:“走不得,走不得。”
朱天澈好奇道:“为什么,难道是这崤山难以攀登?”
“那到不是,只是这崤山之上有只妖熊精,他高大无比,力大无穷,并且会妖法,据说还吃人肉,崤山那片方圆数里都是他的领地!只要是从那边走的,都是他的食谱上的粮食,以前那里还有人住,现在那一片鬼影子都没有,百姓早就逃难走了。”中年偏将试图用手比划出妖熊精的样子。
“大明王朝里还有精怪的领地?难道朝廷不管吗?”朱天澈觉得不可思议。
“管了,朝廷派了好几个天境高手前去伏诛妖熊精,可都是一去不复还。”
这么厉害?朱天澈彻底断了从这边走的念头,翻开地图,另找了一条稍近一点的路。
“那我们从汤蟒岭行军。”
中年偏将头又摇的像拨浪鼓:“走不得,走不得。”
“又怎么了?难道这阴风岭也有妖熊精?”
“这阴风岭妖熊精倒是没有,可有一条更为百年尸王,转门吸食人的精阳之气,弄得当地百姓民不聊生,之后,方圆数十里之内都荒芜人烟,”
“那从借道蟒山吧!这儿不会也有精怪吧?”
“有,据说是一条青蛇妖,妖法滔天!”
“那从荆顶要塞总不会有问题了吧。”
“荆顶要塞现在已经是一座死城,听说来头更大,是妖族中的魅狐一族的。”
……
一连问了五六个地方,竟然都有妖孽,朱天澈暗叹一口气,难怪老爷子给他取这个名字,天澈天澈!不是天空不透澈,而是世道黑暗,妖孽丛生,这个大明王朝早已经千疮百孔了。
老爷子,你虽然给我取这个名字,我也不能给你一片清澈无瑕的天空啊,没那个能力,再说我的志向不是在此啊!心中的那个女人你还好吗?朱天澈愣愣的看着天空,什么时候他才能回去。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问题,疑惑的看向中年偏将,问道:“为什么京城附近没有妖孽作怪?”
中年偏将很自豪的道:“那还不是因为有皇室的老祖宗在,他是一个很强大的妖师,术法无边,要是没有他在,只怕大明王朝早就被元蒙帝国和大清王朝并吞了。”
说完,他很疑惑的看着朱天澈:“将军,难道不知道?”
朱天澈一阵尴尬,自己家族中的超级高手他都不知道,看来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是很少啊,不能总闭门造车式的学习了,要多看看书,多出去历练历练,但脸上却不表现出来,对着偏将一瞪眼:“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只是好奇,天下间这么多妖孽,为啥老祖不出来把他们铲除了。”
中年偏将被他一瞪眼,感紧低下头来,应道是是,朱天澈年纪虽小但却是他的顶头上司,惹毛了他,可没自己的好果子吃,同时感叹道:“老祖宗那种高等存在的心思,的确不是我等能够揣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