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没有了刚才的轻松心情,随着越来越进入森林深处,大家的心情愈发沉重,但也许有了前几天的经历,尤其有与赵伯的谈话,心理负担不重,在森林里倒没像第一次那样慌乱,按照既定的路线,很快抵达森林中央,果然在森林中间有几间木屋。木屋周围是大树,周围有近一百平米圆形的空地,四人高兴地走向木屋。
木屋全是一层的低楼,像打猎场临时住宅一样。
总共有三间屋子,成三角形排列。
敲第一间木屋门,没有响应,门没锁,但出于礼貌,四人不好冒然进去。
走到右手边木屋,敲门,依然没人响应,到最后一间敲门,还是没人。
四人相顾有些不知所措,王晓琪说:“大概出去了,我们找一间房进去等着吧。”
“不行。还是在外等吧,也不知什么规矩,别让人觉得不礼貌,反正外面也挺舒服,坐着正好休息休息。”陈大刚说。大家听他说得有些道理,在最外一间木屋前面的草坪上坐着,拿出食物和水边吃边喝聊着。
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小时,刘雯说:“会不会主人晚上才回来,我们可只能住这里?要不推门进去看看吧?”
“我去。”话音未落,王晓琪人已经蹦起来,笑着跑到木屋门,推开门,忽然惊叫着跑回来。
三人忙冲过去,门敞开,只见木屋木板地上血淋淋的,细看,原来是是几只飞鸟被宰了仍在木板上,看来主人来不及收拾,很大的飞鸟血糊糊的散落在木板上,显得非常恐怖。
四人不敢冒然踏进。
舒雅小心地建议:“要不去其他两间房看看,我看这间房不像有人住的样子,你看血都凝固了。”
四人静静地走到第二间木屋,王晓琪不敢像刚才一样唐突,往后缩。
陈大刚敲敲门,没有回音,他小心地推开门,三个女孩子往后躲,门开,屋里干净整洁,墙上挂满各种树根做的工具,有一张简陋的木桌,三人进去,这是一个两间房的屋子,进里屋,有一张木床,一个四根木头搭建的小桌子,上面仍了几件衣物,没有其他多余东西。不管怎样总算像一个正常住人的房间,四人稍稍踏实一点。
王晓琪到底年小,好奇心强,说:“去看看另一间房吧。”
似乎也没什么不可以,既然闯进了陌生的房间,干脆看到底,四人走出房间,来到另一间木屋,敲门无人响应,开门,这间木屋是三栋木屋中最大的,三个房间,进门有生火的火盆,火盆周围有一个储物柜,两外两间房有些简单的木质家居用品。四人坐在地板。舒雅看看周围,说:“看来这有点像一家人住的,怎么会一个人没有呢?”
陈大刚看着她们,问:“现在时间是下午三点,我建议我们顺着来的路靠外的树丛找郑林,回琪琪她婆婆家去,晚上我总觉得还是离开好。”
陈大刚说出了三人心里的担忧,三人一致同意。
四人起身,推门出去,陈大刚关上门,大家刚准备离开,忽然从树丛中走出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看上去似乎比王晓琪还年龄小些,看见他们似乎一愣,问:“你们是谁?”
陈大刚笑着迎上去,说:“你是这儿的主人吧?不好意思,我们旅游路过,见家里没人正准备离开。”
“你们从哪儿来?”少年吃惊地问。
“你什么意思?”陈大刚也被他问懵了。
“我听我爷爷说这个森林根本走不出去,也从来没人进来。”
“你爷爷?你一直生活在这里?”陈大刚更加震惊。
“是,一直在这里。”
“从来没与外人接触过?”
“你们是我第一见到的外人。”少年说着,看上去不像说假话。
“你爷爷和父母呢?”刘雯插嘴问。
“我没有父母,我爷爷经常出去,一两天回来一次。”
“你叫什么名字啊?多大?”舒雅看着小孩,有些怜爱,关切地问。
“我叫飘,十三岁。”
“飘?没有姓吗?”刘雯笑着问。
“什么姓?我爷爷一直叫我飘。”
“飘,你见过一个陌生人没有?”陈大刚问关键点,毕竟大家出来是寻找郑林,不是来深山探奇。
“见过,你们啊。”飘说。
“我是说除了我们之外。”
“我见过,来了一个陌生人,没见长什么样,见我就跑。”
“你没到森林外去过?”刘雯问。
“我爷爷不在时我也到处玩,但到处都是树,我不敢走太远。”飘说。
“你每天吃什么?”
“吃的东西很多啊。”飘笑着说。
“你一个人多没意思,平时干什么?”舒雅问。
“不是我一个人啊,还有好多朋友,虽然我看不见他们,但我天天跟他们玩。”飘说。
“什么样的朋友?”陈大刚心里咯噔一下,他几乎不敢想的猜测,问。
“好多,他们跟我说话,与我捉迷藏,但我从来没见过他们。”
几人面面相觑,都意识到什么。
看着与世隔绝的飘,陈大刚、刘雯和舒雅心情都非常沉重,他们也不知道该不该带飘离开,陈大刚看刘雯和舒雅的意思,明白她们的心事,他说:“还是回去向镇政府反映,由他们来处理吧,我们别惹事。”
见他们要离开,飘有些舍不得,可以想像,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人,毕竟小孩子,有些舍不得,但也没有挽留,依依不舍地跟着,陈大刚看离开飘的木屋很远,即将进入树林,正准备回头让飘回去,忽然飘跑过来,急促地对王晓琪一通说,王晓琪慌乱地对陈大刚说:“飘说他的朋友们不让我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