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后，郑林出门，看卑灵们融合似乎更加热闹。他觉得离开没有关系，他相信自己的判断。既然郑林说可以走，陈大刚、刘雯和舒雅已经达到盲目相信的程度，自然相信没关系。四人收拾好东西，跟着郑林。

郑林目光所及，已经远远超出一般视力范围，他看清了没有卑灵的树林，带着他们向外走。他现在不用更多意念，想到婷婷，卑灵已经到婷婷身边，而他自己依然行走着。

“婷婷，我离开了，你跟着一起走吗？”郑林问婷婷。

婷婷看看他，又看看正离开的他们四个身体，说：“我正参加聚会融合，我现在不走，等聚会结束，我去找你。”

郑林说：“好吧，不过也许我会去很远的地方。”

婷婷一笑：“你无论去哪儿，可以找到我带我去啊。”

郑林一想，确实如此，他笑笑，说：“好，我先离开。”

四人十几分钟走出了森林。刘雯笑嘻嘻地说：“郑林，你不会昨天故弄玄虚吧，我看出来也很容易啊。”

“呵呵，想留你们多呆一晚还愿啊。”

大家都笑起来，知道郑林开玩笑，不过既然真的没事，自然都非常高兴，其他也不再说什么。

在南宁短暂停留。告别，舒雅以请假的形式回家。

终于回到阔别的城市。送舒雅回到自己父母家，舒雅让父母也见了郑林。对舒雅父母来说，对郑林并不十分满意，但也挑不出毛病，接待正常。

郑林从舒雅家回到自己租的屋子，一切又回到现实，生活仿佛跟过去一样。他花了半天时间简单收拾房间，打扫卫生，清理干净房间，去杂志社向领导汇报工作，将最后一批作品交给编辑，总算可以静心考虑下一步怎样。

正像飘说的，他身体的**指引着他，他考虑结婚，想到舒雅家人对自己的态度，似乎现实的烦恼开始充斥自己脑海。

过了三天，舒雅大概也在家里休息调整好身体，拜访郑林。虽然每天都与郑林通电话，但毕竟，作为郑林的女友，一次也没来他租住的房子，似乎说不过去。

这是普通的两居室，家具简陋，凌乱，室内拜访丢弃着各种杂志，相机设备。舒雅坐下，各房间看看，笑着说：“你房间里够乱的，倒不脏。”

“呵呵，回来收拾了半天，否则你不敢下脚。”

舒雅坐在沙发，看着坐在对面的郑林，不知为何，回到自己熟悉的城市，舒雅一时找不到亲昵的感觉，至少还没有完全恢复到彼此关系亲密的情感和需要，沉默一会儿，舒雅说：“不想听听你走后我父母对你的评价？”

“噢，怎么说？”郑林当然关心。

舒雅一笑：“没有评价。”

郑林有些紧张，看着舒雅：“什么意思？不值得评价？”

“什么嘛，这是好兆头，总比批评提意见强吧，毕竟从没打招呼，最宠爱的女儿忽然带个男孩子回家，一点也不了解。”

郑林笑了：“意思是开头还不错咯？”

“别臭美。”舒雅静静一笑，“问我几点，说你作为摄影师，每个月多少工资，是不是经常出差，还有一点最重要，你经常拍摄美女，会不会是个花心的男人。”

“最后这一条是你自己加的吧？”郑林笑着说，不过内心多少有些愧疚，至少在他和舒雅之间，确实有个第三者，卑灵婷婷。

舒雅脸一红，转而问：“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舒雅吃吃一笑。许久，她有些埋怨地说：“回来几天没见，就这么冷冰冰的啊。”

郑林笑着起身，坐到舒雅身边，手从舒雅肩伸过去，将舒雅揽到怀里，嘴唇贴过去，舒雅抱住他，两人深吻，彼此生疏的情感似乎又回来。

接下来的日子，郑林和舒雅像普通的情人一样，一起参加朋友聚会，晚上会一起去看看电影或听音乐会，因为两人都暂时不用上班坐班，郑林陪舒雅去观看各种美术展，舒雅会陪着郑林看摄影展，会在郑林拍摄时观看他工作。

舒雅偶尔在郑林房间住一晚，但多数时间回自己家。关系密切而稳定。

每次与舒雅亲热，郑林总会不由自主想起婷婷。想起婷婷的疯狂，想起婷婷的模样，相对而言，舒雅每次在床上显得更文静和矜持，更不会*了与他嬉戏，她觉得那不是一个好女孩的行为。

郑林觉得正常，他非常满意，他自己也没想到会得到像舒雅这样一个出生在大城市，美丽端庄、时尚性感，气质高雅的女孩的爱，他已经非常满足。他甚至开始考虑带舒雅回自己老家，见见父母，然后结婚。

郑林没有去找婷婷，虽然在他非常方便，自己的卑灵功能似乎也不怎么用，偶尔他会看见卑灵，但他装作没看见，好在卑灵们也不找他说话。他知道自己与婷婷不可能有什么结果，他不会让婷婷借舒雅的身体，他喜欢原汁原味舒雅本身。婷婷如果借用其他女孩身体，他不可能离开舒雅跟另一个女孩相爱，既然婷婷也更愿意呆在卑灵们喜欢的地方，就让她永远呆在她喜欢的地方。

郑林终于有闲暇时间开始收拾从洋金花镇带回来的许多拍摄资料和物品，整理过程中，他看见了婷婷的照片，那是他从梁婷婷母亲那里借来留下的婷婷最喜欢的一张照片，看着照片上婷婷活泼可爱的模样，想起自己过去对婷婷的承诺，答应永远跟婷婷不分离，一时心血来潮，脑子里想到石谷。

脑子里刚想到石谷，身体的卑灵已经到达石谷。

石谷跟过去一样，他想着婷婷，婷婷出现在他面前。婷婷不知融合了多少卑灵，变得非常清晰，似乎从过去影像变成了有血有肉的实体，郑林知道，那是因为婷婷融合了太多卑灵的缘故，她再也不是过去那种线条式的影像。

婷婷表情和神态更加丰富，情感似乎变得跟人类一样，这大概是更高级合灵的表现。

“你说永远跟我在一起，怎么不来找我？你知道我无法找到你。”婷婷说，纯粹的卑灵，永远那么平静，如果是人类的女孩早就又哭又委屈地伤心哭起来。

“你说喜欢这里，我想让你多呆一段时间。”郑林说，也不完全是假话。

“现在这里没意思，都是普通的幻灵和影灵，跟他们在一起无法交流。”婷婷像叙述一件事一样平淡，但看郑林的眼神，郑林明显感觉有了一种情感和依恋。

“好，跟我走吧。”

说话间，婷婷和郑林已经在郑林租住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