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你的伤势竟会康复的如此之快,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离开唐浩他们,黄若谦与许成杰便直接回到他们住的地方,元氏兄弟的伤势,现在是他们最担心的事!说起来也怪,元氏三兄弟的伤势竟已好的七七八八。
“还要多谢你们,给我们提供了这样一个好地方让疗伤,你们的恩情,元成算是欠下了。”
“那有空再还吧!”
许成杰倒也不客气,但如此这般,却让元成很放心和他交谈。
“对了,你们既然来到南联邦,那在南联邦应该有你们的亲人或朋友,知不知道他们住在哪儿?改天我带你去找他们吧!”
“也好,到时就麻烦你了。”
“我一直让你保护少爷的安全,你就这样给我保护的,我儿子现在连正常人的生活都过不了了,你说该怎么办?”
汤姆?伯恩斯就这么一个儿子,可如今他的儿子连个男人都不是了,他顿时觉得没有任何希望了,儿子会这样,当然不是自然出现的情况,汤姆觉得有必要弄清楚这里面的问题,他继续问前面可怜的男秘书,“少爷最近和什么人结过怨吗?”
“要说少爷平时惹到的人,倒也不少,但碍于你的身份,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出现,只是少爷有一次吩咐我,专门找了人去对付几个孩子,好像有点可疑。”
“说仔细一点儿。”
“听少爷说,好像是少爷看上了一个女孩儿,结果被人阻止,还挨了打。”
“什么人这么大胆子?”
“是日出港的人。”
日出港!这个小混蛋去哪儿不好,非要去惹东城会的人,如果对方是东城会的话,也只有吃下这个暗亏了。
“议员先生,还没听到东城会的名字就让你腿软了吗?这可不像我平时见到的你。”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是你!”
“做大事不能顾虑太多,否则只能一事无成,如果连个东城会都让你怕成这样!你还怎么去收获更大的成就了?”
汤姆将秘书遣走,办公室里只剩下了他和那个男人,他问道:“难道你们要对东城会下手?”
“我们对东城会没兴趣!我们只对桐生一马有兴趣,但你知道,要动他,可不是件简单的事,不过人总会有他自己的软肋,桐生一马的软肋,正好是你和我都感兴趣的地方。”
“要我做什么吗?”
“一场大的风暴,刮完这场风暴后,会有人来收拾残局的,放心,我能保证你要做的事不会影响你的前途,再说,有哪个南联邦的国民,会去关注一些本就不该存在于自己国家的人的死活呢?”
“真能按照我的意愿去做吗?”,汤姆想让每一个日出港的人去死!给他儿子陪葬!
“相信我,汤姆先生,就像你相信我能把你从议员的宝座上踢下去一样。”
或许古往今来,很多人生死攸关的大事,就是在这种谈笑风生间就被人决定了,而当他们决定的时候,我们很多人仍然在浑浑噩噩的过着自己的生活????
许成杰带着元民离开了日出港,但在途中却碰上了谭娜,谭娜显然对元民,这个没见过面的少年颇感兴趣,“这个小帅哥是谁?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他?”
谭娜靠近了元民,有趣的打量着他,而元民看着美艳的谭娜,有些失神了,不经意间,他的脸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我的朋友,谭娜,我这位朋友怕生,容易害羞,你就别捉弄他了。”
“你的心跳得好快!隔这么远,我都听到了。”,谭娜说着,手无意中拂过了元民的胸口,吓得元民直接往后退了一步!
“姑娘,请自重!”
“哈――!”,谭娜笑得花枝招展,这个少年,果然有趣!
许成杰带着元民走开了,不过谭娜就这样的跟在他们身后,因为她还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刚才那个有趣生物!
另一边,林飞宇坐在码头处,他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伸出手,突然自言自语道:“风暴,已经到了吗?”
黄若谦、佟娅、唐浩、张华昭、尼尔逊、爱莎、御神苗优、元成、元杰,他们这一刻各自在不同的地方,却都不由自主的抬头望向了远处,因为在他们心中,似乎都预感到了风暴即将来临????
没有预兆,也不清楚原因,当地的原著民像忽然发了疯一样,对日出港的外来者们展开了一连串令人发指的暴行!殴打、纵火、抢劫、强暴,大街上回荡着毫无人性的笑声和惊慌的求救声、绝望的呼喊声及凄惨的叫声!
佟和算得上是有所准备!他打开了私下建立的避难屋,把所有能找到的,还活着的人都转移到了这里,当然唐浩、佟娅、张华昭、尼尔逊他们也来到了这里。
但很快爱莎?琉卡就哭着要找她的姐姐,大家才意识到,帕蒂还没有在!
“我去找找!”,唐浩说道;
“唐浩,别冲动,现在外面这么乱,你出去帮不了忙的。”,佟娅说道;
“那就干坐在这儿啊?现在他们就在外面杀人放火,我们呢?我们就坐在这里等死,我们犯了什么错?我们有什么罪?他们凭什么可以烧杀抢掠!而我们只能干坐在这儿引颈待戮啊?”
“唐浩,我们不是这里的人,法律不会站在我们这一边的,这事,忍一忍它也就过去了,何必要强出头呢?”,佟和劝导他;
“忍!忍了他们下次就不来了?忍了他们就良心发现,改邪归正了?不会,他们只会变本加厉,他们只会认为我们懦弱可欺,他们只会指着我们的鼻子骂我们是一堆贱骨头!”
唐浩叫的很大声,他以为这样就可以骂醒他们,但结局不难猜到,少年的血是热的,但这世界终归是冷酷的、现实的,他们早已被现实磨去了血性,不会为了“一时之气”而毁掉现在的生活,哪怕这生活并不美好!
“快来帮帮手!”,黄若谦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避难所里,佟和这才回想起来,原来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有看见黄若谦,而黄若谦背上背着的正好就是帕蒂!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帕蒂放到了床上,佟娅则仔细的查看帕蒂那里受了伤?
“她没有受伤,只是受了惊吓,晕过去了。”
黄若谦找到帕蒂的时候,几个人正欲对她不轨,是黄若谦把她救了下来,当然,那几个人黄若谦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你受伤了!伤口在什么地方?我帮你处理一下。”,佟娅看着胸口一抹血色的黄若谦,不放心的问道;
“这些血――不是我的!”
周围的空气凝结了,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黄若谦,有的人的眼光中甚至带着几分厌恶,黄若谦明白,他们只想息事宁人,但他们却忘了,息事宁人,从来都不是单方面能够决定的事。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外面现在到处都是做这些事的人,你们有本事出去盯着那些人看!”,黄若谦的口气从来没象现在这么凶恶,坦白的说,黄若谦看不起他们,不光是因为他们甘于做待宰的羔羊,而是他们试图让所有人都和他们同命运!一旦有人拒绝,他们就会用恶毒的眼光和言语来诋毁不甘命运的人!
“我出去看看,如果遇见还活着的人,我会把他们带过来的。”,黄若谦说道;
“若谦,去找人就好了,别再动手伤人了。”,佟和叫住了他,对他这样说道;
“对不起,佟叔,这件事我做不到,我做人的信条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之而后快!”
“可你这样做,会将日出港限于万劫不复之地。”
“日出港现在已经万劫不复了,而让他陷入这样境地的人不是我,是外面那些人!佟叔,我明白你顾虑什么?这件事情之后,我和成杰不会再留在日出港,这样你能放心了?”
主宰别人的命运是什么感觉?大概很好吧!至少现在这些在日出港横行无忌的原住民感觉好极了,在今天,这个地方,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担心会有人来约束他们,来惩罚他们么,或许上帝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吧!
一个年轻人,二十几岁,比黄若谦要高,可遇到别人的追杀,除了躲竟然别无他法!他满身是伤,跌跌撞撞,终于倒在地上,动也不动,他已经跑不动了,只能等死!
几个人很快就围住了他,这些平常非常普通,扔在人堆里转眼间就消失不见的人,此刻眼神中却闪烁着狂暴、嗜血的眼神,当一个人心中的兽欲被得以释放,人便和禽兽失去了唯一的区别,变成了彻头彻尾的野兽!
“把他的四肢剁下来,装在坛子里,一定好玩!”
年轻人被吓得连往后爬,眼神中的恐惧一览无余!他爬不动了,仰面倒在地上,他认命了。
一道黑影,从年轻人头顶越过,来的人就是黄若谦,黄若谦从空中跃下,两手一挥,两把短刀已从他手中激射而出,直接命中两人咽喉,黄若谦的情势判断一向准确,如今这种环境下,已是万分危急,为了自保,只能狠下杀手,所以但凡在路上遇到阻拦或者截杀,黄若谦便要先发制人,每次出手,绝对是必杀之招!
黄若谦来的快,且出人意料,况且他来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杀人!所以出手之狠,出招之快,让人防不胜防,他身形晃动,已直取剩下三人要害,速度之快,竟让人觉得是三人同时出手,而非一人!
转眼之间,本还欲逞兽行的五个人,此刻已变成五具尸体,死法虽各不相同,却都睁大着眼睛,死不瞑目!黄若谦手一提,便已经双刀从那两个尸体上取下,他不向后看,径直冲向前去。
大街上尸体的数量仍在增加,不过不再只有日出港外来移民的尸体,还有原住民的尸体,较之外来移民死法的各不相同,原住民大多被一击必杀,干净利落,而尸体大多数伤口皆在背后,这也显示黄若谦每次出手绝对让你防不胜防!
黄若谦以极快的速度,穿行在日出港各个地区,寻找幸存者的同时,也在不断击杀敢于向他发起攻击和拦截他的人,手中两把短刀,此刻已被鲜血浸透,刀上的血一滴滴落到地上,提醒着所有人,这把刀上究竟夺走了多少人的生命!如果要去惹他,想想你自己到底有几条命?
一阵哭喊声吸引了黄若谦的注意,黄若谦顺着哭喊声找去,眼前一幕让黄若谦顿觉怒火中烧,一个男人正在切割一名男孩的头颅,就想杀鸡那样,一寸一寸的慢慢割着,男孩的哭喊渐渐变成了痛苦的呻吟,黄若谦闪身而出,一个翻滚,落在行凶者身后,抓头、割颈,与那人割下男孩头颅动作一致,刀在那人的颈脖中绞了几个来回,这一刀,带着愤怒,带着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残暴!
但黄若谦犯了一个错误!这个错误便是他在这个地方呆的太久,久到别人已经发现了他,周围渐渐围拢了原住民们,黄若谦从屋里走出来,身上的杀气却震撼着在场的所有人,欺软怕硬是人的天性,当弱者选择强硬对抗时,所谓的强者,就会显现出纸老虎的本质!更多时候,是我们的懦弱,放纵了这些恶人!
黄若谦此时只有一人,但在别人看来,却犹胜千军万马!他满身是血,手中的短刀,仍在滴血,他却在笑,笑得平静,在别人看来,这样的笑容显得病态!显得疯狂!
三道冷光从包围他的人身后暴射而出,随后便是一连串的杀伐之声,三个人,三把刀,从人群之中突围而出,唐浩、张华昭、尼尔逊三人各手执一柄砍刀,冲到黄若谦身旁,护在他周围!
“你们怎么来了?”,黄若谦问道;
“你为什么在这儿?我们就为什么来!”,唐浩道;
“你在拼命,没道理我们当缩头乌龟。”,张华昭说道;
“我不喜欢当软骨头。”,尼尔逊的话一向简洁明了。
“那我们今天就同进同退,向死求生了!”
黄若谦很宽心,这让他充满了干劲!
四周的人密密麻麻围了上来,四人各守一方一阵乱打,竟牢牢守住了这些人的进攻,四人且战且走,耀眼的刀光在不断的劈砍中,连成了一张银色的网,将四人网在中间,挡住所有攻击!
“带他们去不方便的地方!”,黄若谦突然发出了这样一道意义含混的命令,不过,在场的三人都能明白其中的含义,要想让人多的对手展不开,狭窄的地方和必须小心翼翼的高处,则是最好的地方!
四人分作两股,分朝两个不同的方向退去,黄若谦和唐浩把人带到了一处高台之上,而张华昭和尼尔逊则把人带到了一条只容一人能过的窄巷里!
此计果然奏效,窄巷之中,人再多也只能一个接一个得上,这样无异于单打独斗,可论单打独斗,在场的人恐怕没有几个能打得过张华昭和尼尔逊两个中的任何一个;而在高处的黄若谦和唐浩,则能轻松地把人打落到地底,这样的情况下,对方想要爬起来再动手,几乎就没有可能!
与此同时,在避难所里,佟娅终于忍不下去了,她随手拿起一根铁棍,向外走去。
“佟娅,你干什么?”,佟和叫住了她。
“爸爸,一直以来我都听你的话,因为我知道你以前说的那些都是对的,可今天,黄若谦他说的对,忍让和仁慈是无法让屠夫放下屠刀的!”
一向沉稳的唐然,也站了起来,他也随手拿了件武器向外走去,他对佟和说道:“佟叔,对付禽兽,就该用对付禽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