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哄声四起,看热闹的同学们鼓掌欢呼,文具盒把桌面敲得山响。夏婕气得一甩袖子,回到讲台生闷气。
我冲始作俑者眨了眨眼睛:“嘿,我配合你把弓拉这么满,那你呢?你输了怎么办?”
他咧开嘴,笑得肆无忌惮:“随―便―你!”
“方才你说‘不欢迎我’,那么我反问阁下,你凭什么有立场不欢迎我?”
“因为我是英语课代表。”他毫不含糊地说。
我笑了:“那我就赌你这个‘课代表’――要是你输了,抱歉,以后夏婕的课代表就是我了。如何?”
粉刺哥牛哄哄的嘴角上挂满了不屑,他默认。
本来一堂波澜不惊的英语课让我折腾得乌烟瘴气。柳橙不住地嗟叹:“你真不让人省心,好容易插了班,怎么非跟那样的人过不去……”
柳橙一边用手狠掐自己的睛明穴一边说:“算了算了,待会儿我抓紧写答案,你抄的时候机灵着点儿。”
柳橙一脸忧国忧民,就和《唐伯虎点秋香》里巩俐拿不出“春树秋霜图”,正色厉声地对星爷说“没别的办法了,快,帮我磨墨”时的一模一样。
我笑:“怎么,你能赢他?”
柳橙苦笑:“他发挥失常,我如有神助――这种可能虽然小可也不是没有吧?”
我很严肃地想了半天,还是别冒这个险了。
绯色繁花:爱上校长的儿媳====卓越泡沫
这堂考试是我和夏婕私人关系的一个重要转折。
听力我满分,粉刺哥错了一个;单选我满分,他又错一个;完形填空我错两个,他还是错一个。最关键的作文,夏婕不偏不向,一人给了个零,把他气得直翻白。
夏婕这个微妙的举动让我看见了一丝契机。其实她并没有那么讨厌我,或者说,在她恍然明白我不是那个一无是处的蠢蛋之后,她的厌恶在一个极短的瞬间里偃旗息鼓,起码来说,有一个可以天经地义将我逐出师门的机会摆在眼前,被她华丽丽地放过了。
我以一道题的优势险胜。
我大大方方地在打铃之后将作业本收齐放在讲台上。一抬头,看见夏婕一副伤脑筋的表情窥视着我。
“怎么?”我说,“见我做你的课代表,你不高兴?”
夏婕那双不动声色的眼睛就像五点钟的微明晨曦,里面有一摊半明半昧的波澜。她挑了挑眉:“你做我的课代表,我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好抵触的,也许可以借这个机会挽救一个问题学生呢。”
我撇了撇嘴,掩饰不住笑意:“既然你有这个悬壶济世的瘾,那你就把我当做问题学生好了。我不会掉你链子的。”
“我没想到你居然能考成这样,还有方才的听力课上,我问了不下三轮也没人回答,你也忍得很辛苦吧?”
“可你也没提问过我不是吗?知之为知之,我干嘛那么虚荣呢。”
“我有原则,对我缺乏礼貌和尊重的学生我从不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