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在车上,我问杨墨,他和母亲在餐馆的时候要说的话,是不是和我有关。
“是啊,我妈问我,你是不是她准儿媳妇?”
“一边去,又胡扯了!”
“真的,她真的这样问我。”
“你怎么说的?”
“我说希望是,就怕人家看不上我。”他侧过头看我,想探究我的表情和心理。
我低头假装照顾牛牛,避开了他热烈的目光。但是,我感觉得到他目光的温度。我的心怦怦狂跳起来。
我们回到那个小院子,看见刘玉洁和江秀她们在门口的廊灯下打牌,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那个人却和杨墨很熟悉,见到我们回来就大嘴一咧开起玩笑来。
“哟,我才几天没回来住,你小子儿子都长这么大了!”
“呵呵,要是我的就好了!”杨墨笑嘻嘻地说,“这是晴儿的外甥。”
“昵称都叫上了,晴儿,嗯,是个大美女,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他们俩还在打嘴仗,我径自走回屋子,想把床铺展开。
刘玉洁她们停住了手,走过来帮忙。她也是嘴巴不饶人,一边帮我铺床,一边也打趣我:
“你们三个倒真像一家人呢!不会是你们的私生子?江秀,你能想象出一个罗曼蒂克的故事吗?发生在上海财经大学校园里?”
“太有可能了,一转眼孩子都这么大了。我怀疑你们俩读书的时候就拍拖了,从实招来,对不对?”江秀也跟着起哄。
小H的面孔从我脑海里一闪而过,我毫无留恋,反而觉得恶心。真是幼稚加无知的少女时代,居然把那种人视若珍宝?
“行了,别闹了,小家伙一会被你们吵醒了,他今天晚上受了惊吓,我担心他会做恶梦呢,我们安静一会!”我疲惫地阻止两个疯丫头。她们一旦扯起来,不定会跑到哪国去。
杨墨走过来看了看牛牛,睡得很熟。偶尔还会抽噎一下,然后皱皱小眉头。
大家很快散去,我也洗洗刷刷睡了。
有牛牛在身边,我不敢睡得太死,唯恐他蹬了被子,或者尿了床。一个姿势很累了,我才轻轻地换个姿势。把一个孩子养大,需要多少这样的夜晚啊?做母亲原来如此辛苦,今天我是体会到了!
半夜里,我忽然感觉很烫,像是面前有个小火炉。我掀开被子,打开灯,才意识到这份热量是从牛牛身上散发出来的。我用手试了试他的额头,天哪,好烫!
我忽然意识到,牛牛发烧了!怎么办呢?护理孩子我没有经验啊!但是想起我小的时候,只要发烧妈妈就给我物理降温,就赶紧倒了一点热水,兑了一点冷水,感觉不太冷的时候,用小毛巾湿湿的覆盖在牛牛的额头上。
刘玉洁和江秀被我吵醒了,她们爬了起来,摸摸牛牛的小胳膊,大声叫起来:“不行,雪晴,孩子发烧太高,必须送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