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斐看不出对方是否注意到了自己，他双眼盯着他，看他慢慢的走近。

这人并没有以笑容回应凌斐的招呼，他点点头。

凌斐说，“我等半天了。”他递上一支烟，为他点上，接着又点上自己的。

“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会吧。”

凌斐冲后侧点头，说，“喏，这里就有一家咖啡馆。”

“哦，就是它吧。”

他们并排着走进咖啡馆，两个人都一言不发。

进了里面，两个人四处张望，欲找一个僻静的角落。

“那里吧，那个角落里。”凌斐说。

刘国钢点头，他们往那个紧里的角落里去，服务员上来跟在他们的后面。他们在桌子的两边坐下来，服务员给他们的杯子里倒上白开水。刘国钢把杯子移到旁边，拿起饮料单翻看，凌斐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你喝什么？来壶茶吧？”

“我来杯咖啡，浓一点的。”

刘国钢要了壶红茶，凌斐要了杯黑咖啡。

服务员下去了，凌斐把手中的烟头掐掉，说，“要约你很难啊，有这么忙吗？”

“倒不这么忙，你知道的，这地方总要有人看着吧”

凌斐曾经在他那里帮他办过一点事，打发过一二个欠债的人，几个上门闹事的人，另外还威吓过几个不听话的女人。他对他那个地方还是蛮熟的，有一段时间那地方还是他主要的娱乐场所。

“想到你那里去的，正好拿了钱找个女人按摩按摩。”凌斐说。

刘国钢淡然的一笑，拿出烟来丢给他一支。

“钱带来了吗，你把十万块就装在你的包里啊。”

刘国钢脸上仍是淡漠从容的笑容，他伸手为凌斐点上烟，说，“你怎么现在喝起咖啡来了，多喝点茶，喝茶有好处。”他扭身招呼服务员，说，“来两个茶杯。”

凌斐吸一口烟，吐出来，说，“钱带来了吗？已经过去两天了。”

刘国钢拿起包，拉开拉锁，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他把信封从桌子上推过来，“两万块。”

凌斐用手抓起，说，“就这些，就两万块？”

“你别急，少不了你的。”

“已经跟你说好的日子过了一个礼拜了，这女人解决掉也已经快二个礼拜了，你说我会不会急？”

“别提女人的事情，谈话中不要提到这个事。”

“余下来的钱呢？这是我的第一次，不会我第一次就碰到这种事吧。”

“处女作，处女作一般来说钱总是要多一点的。”刘国钢咧嘴笑。

凌斐笑不出来。

刘国钢接着说下去，“付钱的人那里好像出了点状况，后面五十万他现在不肯付，他提出要求。”

他们要的东西上来了，两人靠到椅背上，看着服务员把茶壶杯子一一放到他们的面前。服务员一离开，两人又再凑近上前。

“他提出要拿到一个硬盘，说有一个硬盘在那个女人那里，拿到硬盘他再付钱。”

“什么硬盘？怎么又出来一个硬盘的？”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他们两个人从前玩的时候拍过什么视频，存在硬盘里了，以为在我们手里。”

“有吗？你有吗？”

“我怎么会有，本身就什么也没有，就是拿这个女人吓唬他的，只知道他们两个人有关系。”

两人垂下眼睑，看着桌上冒着热气的杯子。